沈晚梨聳了聳肩:“一個問號。”
“就一個問號,別的沒了?”楚曉曉明顯有些張。
“沒了。”沈晚梨微瞇著眼,語氣戲謔:“那不然,你想讓他回你什麼啊?”
楚曉曉雙眼無神地走到沙發邊上,全無力地倒下:“丟臉死了。他肯定以為我有視癖好,時刻關注他的態,說不定還以為我是私生,暗地去擾他。”
“你這個小腦瓜在腦補什麼啊!”
沈晚梨像買西瓜一樣,拍了拍楚曉曉的腦門。這小姑娘腦袋里裝的,都是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一個問號也能猜出這麼多東西,我看你就是想太多,直接跟他解釋一下是點錯了不就行了?”
沈晚梨正準備打字解釋,卻被楚曉曉搶去手機。
“不行不行!不能再發消息過去了!”
“楚曉曉,你不是一向看見帥哥就走不道嗎?他要真是左澤言的話,猶豫什麼,撲上去啊!”
楚曉曉連連搖頭:“我才不要。跟這種頂流明星,最好是一點牽連都別有,否則他的抓狂起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再說了……”
楚曉曉一頭埋在抱枕里,悶聲說道:“人家也不可能看上我。”
沈晚梨一看就知道,母胎單的好閨又陷了自我懷疑中。拉起楚曉曉的胳膊,使勁把人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好了,不去想這個問號哥了。走,帶你出去玩兒!”
楚曉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沈晚梨推出了門:“去哪兒啊?”
“茶古鎮!”
……
一個半小時后,兩個漂亮姑娘跳下大車,抵達了位于京市近郊的茶古鎮。這里是全國著名的旅游景點,不僅自然環境優,遍地都是五六的花海,更有傳承已久的植染料制作技。
沈晚梨帶著楚曉曉,穿梭在古古香的小巷中,一邊欣賞著小橋流水風,一邊挑選著街邊琳瑯滿目的小玩意兒。
買下幾個做工巧的搪瓷小人后,楚曉曉扭頭問道:“梨寶,怎麼想起來這兒了?你最近不是忙著設計婚紗嗎?”
沈晚梨戴上半扇狐貍面,說道:“娟姨喜歡大海的藍,我想在婚紗上適當加一些彩,但是質特殊,對工業染料會過敏。這鎮子里有不染布坊,他們用的都是純天然植染料,不用擔心皮過敏的問題。”
“原來是這樣。”楚曉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突然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接完電話后,一臉泄氣:“梨寶,領導打電話我去跟報道,今天不能陪你一起玩了。”
難得出來玩一次放松心,雖然有點可惜,但沈晚梨還是送楚曉曉上了返程的大車。
“沒關系,等會我拍好多好多照片,全部都發給你看,下次我們再一起來玩!”
“好!你多吃吃多逛逛,把我那份一起玩夠!”楚曉曉揮著手,跟著大車一起漸漸變遠。
沈晚梨打起神,扭頭徑直朝染布坊走去。
“你好,我是來買藍草葉的。”剛一踏進染布坊,沈晚梨便直接說明來意。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在躺椅上,玩著手機刷短視頻,他微微抬眼,掃了沈晚梨一眼。
見是個年輕小姑娘,便收回了視線,懶洋洋地說道:“藍草葉在你背后柜子的第二層屜里。”
他朝對面的柜子指去,并沒有打算起。
沈晚梨朝柜子走去,仔細看了一眼屜里的藍草葉,微微一皺眉。
“老板,我是要質量最好的藍草葉。而且就這點量,也不夠我用。”
中年男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都懶得一下:“,我這兒就沒有差的東西,那屜里放著的,就是最好的藍草葉。你要是確定要,我就進屋里再去給你取,要多有多。”
沈晚梨見對方不把自己當回事,便從包里掏出一疊紅鈔票,直接拍在柜臺上:“老板,我說我要最好的藍草葉。”
中年男人這才睜開眼睛,瞥了一眼柜臺上那厚厚一疊的現金,他的那雙眼睛立馬放了。
他上下打量著沈晚梨,心道還從來沒見過哪個小姑娘,買東西這麼豪氣的。
“好,你稍等,我馬上就去給你取最好的藍草葉!”
說著,中年男人騰地起,轉便進了一個小屋子里。
沒過多久,他就捧著一個竹木簍子出來:“你看,我敢保證,這絕對是整個茶古鎮最好的藍草葉,去了別家,你都買不到這樣的貨!”
話音剛落,中年男人的手便上了那疊鈔票,正想把錢收囊中的時候,他的手腕突然被沈晚梨牢牢抓住,用力往外一撇。
“哎呀!痛痛痛!你這是做什麼?再撇手都要斷了!”
中年男人的表痛苦至極,沒想到一個年輕小姑娘的手勁,居然有這麼大。
沈晚梨冷眼看著他,說道:“做買賣最重要的就是誠信,你這麼做生意,是沒辦法長久的。”
一眼就看出,這新取來的藍草葉,明明和柜子里放的是同一批。里面不僅摻有許多雜質,還散發著一霉味。
“這很明顯就是放了兩三年的陳貨,既然你不想掙錢,那我去別家看看了。”
沈晚梨將現金收回,正準備邁離開,卻被老板笑嘻嘻地按住。
“,等等!”
原本老板看一副年紀輕輕的樣子,準備隨便誆一下,卻不曾想,這小不但出手闊綽,還是個懂行的。
錢就擺在眼前,哪有不掙的道理?
老板隨即變換了一副討好的面孔,安道:“別急,我馬上就去給你拿最最最好的藍草葉!等著啊!”
說罷,他又轉走進了小屋子,再出來時,手里抱著另一個竹木簍子。
“你看看,這藍草葉的品質可還滿意?”
沈晚梨細細看去,確實是上好的貨。
“算你識相。”沈晚梨挑揀了幾斤,全部放進特地拖來的空行李箱里。
老板笑呵呵地準備收下那疊厚厚的現金,卻被沈晚梨再次抓住手腕。
“祖宗!我都把上好的藍草葉給你了,你怎麼還要撇我手啊?哎呀……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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