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祁州雖然做生意頭腦一絕,但在男這件事上,還是鈍的。
“不可能。”段祁州說,“雖然恩可現在在段氏工作,但我和之間幾乎沒有什麼集。”
今天這樣的集還不算集嗎?
如果一個人對一個男人沒有意思,怎麼會任由對方的妹妹一句一句的“嫂子”,一句一句的“初”卻不做辯駁,怎麼會在那個男人生日的當天跑來他的家里為他下廚?
這完全不對勁。
可阮明月不想繼續和段祁州爭論白恩可到底喜不喜歡他這件事了,說多了,萬一真讓段祁州心里萌了什麼芽,那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麼。
“今天你生日,本來還想和你好好慶祝一下,結果搞這樣,你不要不開心。”阮明月手了段祁州的臉,宋予棠下手不輕,但好在,沒留下什麼手印。
“沒有不開心,至誤會解開了。”
“嗯。”
“以后要相信我。”段祁州看著阮明月,“有任何事或者任何問題都可以直接和我通,我不會對你有什麼瞞,你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瞎猜瞎想,中最重要的是信任。”
阮明月點點頭:“我知道了。”
中最重要的是信任,今天這件事之后,阮明月對這句話也深有會。
“好了,接下來說說今天準備怎麼給我過生日?”段祁州問。
他一提,阮明月才想起來,把禮都丟在仰山苑的別墅里了。
“我原本打算今天去你那里給你做好吃的,兩人一起燭晚餐,禮我也帶了,但是剛才一生氣,所有東西都丟在你門口了。”
“沒事,我回去自己拿禮。”
“好。”
“那燭晚餐你怎麼補償我?”
“你想怎麼補償?要不我現在去趟超市,也還來得及。”
阮明月說著就要起,被段祁州一把按住了。
“不用忙活了,我們去外面吃吧。”
“好啊。”
段祁州開車,帶著阮明月來到了榕城一家名“往昔”的餐廳。
餐廳極年代,里面最多的裝飾品就是各類的鐘表,走進這家餐廳,顧客能夠很直觀地到時間的流逝。
“這里好特別啊。”阮明月說。
“嗯,這家餐廳比你年紀還大。”
“真的嗎?看起來不像。”餐廳能看出年代,但并沒有老舊的破敗。
“老板每年都會花大價錢保養。”段祁州指著不遠的一面照片墻,“不信你去看看那面墻,墻上有我剛出生辦滿月的照片。”
阮明月頓時來了興趣,還從來沒有看到過段祁州嬰兒時期的照片呢。
“我去看看。”
阮明月跑到了照片墻前,段祁州慢悠悠地跟過來。
墻上大約有幾百張的照片,阮明月一時眼花繚。
“能找到嗎?”段祁州問。
“你先別說,我找找,我覺得我一定能找到的。”
阮明月說完,目雷達似的一張一張照片掃過去,沒想到的是,這照片墻上竟然有那麼多的小孩子。
“怎麼這麼多小孩啊?你們那時候是流行來這里辦滿月嗎?”阮明月問。
“嗯。”
這家餐廳一直都是榕城豪門的聚集地,段祁州剛出生的時候,“往昔”正是火的時候,那時,誰家能在“往昔”訂到席,那是份和面子的象征。
“誒,我找到了。”阮明月指著照片墻中間的一個小胖娃娃,“這是你吧?”
段祁州順著的指尖看過去,找的沒錯,那個小胖娃娃正是剛滿月的段祁州。
“你怎麼知道的?”段祁州覺得奇怪,畢竟照片中的小嬰兒和現在的自己完全看不出一點相像的地方。
“第六。”
阮明月目掃到這張照片的時候,莫名有種合眼緣的悉,所以猜想,這一定是段祁州。
“厲害。”
“我還看到了另一張照片。”阮明月的手指向右上角的一張四口之家的照片,“那也是你吧。”
段祁州“嗯”了聲:“那是我十周歲的生日,我們一家人在這里拍的。”
十歲的段祁州眉眼里已經有了現在的英氣,但阮明月一眼看到這張照片,并不是先認出了段祁州,而是先認出了段秋明。
照片中的段秋明還未棲椅,他戴著眼鏡,意氣風發地舉著兒段元溪。那個時候的段元溪大概三四歲,騎在父親的肩膀上,笑得眉眼彎彎。而十歲的段祁州,被母親馮素玲摟著,笑得也是一臉燦爛。
一家四口,夫妻和睦,兒雙全。
這張照片,每一個細節都是幸福。
阮明月看著這張照片的時候,忽然就理解了段元溪為什麼從一開始就憎恨翁芯和了。
大概,對段元溪而言,母親馮素玲的去世意味著這個幸福的四口之家了一個人,而翁芯的介則意味著這個四口之家徹底破裂了。
這個曾經被父母哥哥捧在手心的小公主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著母親的父親會這麼快另娶人,曾經越幸福,段元溪就會越不甘。
所以,對翁芯充滿敵意,對翁芯的兒阮明月也是。
當得知這個搶走父親的人竟然還是害死母親的兇手,這種恨意就到達了巔峰,連帶對阮明月的恨意,也達到了巔峰,哪怕后面知道了阮明月和翁芯沒有母關系,這種恨意也無法輕易收回了。
再者,拋開過往恩怨不說,對段元溪而言,阮明月現在還搶走了唯一疼的哥哥段祁州,新仇加舊恨,想不討厭阮明月都難。
“原來你這麼多重要的日子都是在這家餐廳過的啊。”
“嗯。”
“另外還有別的照片嗎?”
“沒有了。”
“那今天等下要不要也拍一張啊。”
“好。”段祁州手摟住阮明月的肩膀,“等再過幾年,帶著我們的孩子來看看,曾經媽媽陪爸爸在這里過生日。”
阮明月頓時臉熱:“說什麼呢?你不是說生不生孩子隨我嗎?”
“那你想不想要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
“暫時不想。”阮明月說。
“行,聽你的。但是……”
“但是什麼?”
“生孩子的過程,今晚我想有。”
阮明月:“……”
**
段祁州今天畢竟是壽星。
壽星的愿無論如何都得滿足。
兩人在餐廳吃完飯,合過影后,就一起回到了段祁州在仰山苑的房子。
阮明月下午丟在這里的禮果然還在大廳里。
“你看看,喜不喜歡這個禮。”阮明月把禮遞給段祁州。
段祁州一打開,是個肩頸按。
“果然還是你懂我,知道我最需要什麼。我這幾天連軸開會,肩和脖子正不舒服。”
阮明月笑起來。
段祁州真會哄人。
其實給段祁州挑禮真的讓人頭痛的,段祁州這樣的男人本什麼都不缺,也是前兩天看到他頻繁轉脖子,才想到了這個禮。
現在好了,不管禮是不是真的合他心意,反正阮明月覺得自己是送對了。
“你喜歡就好。”
“你送的我都喜歡。”
段祁州說完,把阮明月拉到自己的大上。
“燭晚餐吃了,禮也送了,接下來是不是該做點別的事了?”
他說罷,住了阮明月的下,輕輕吻上來。
起初,這只是一個很繾綣很溫的吻,但漸漸的,段祁州的攻勢就強勁了起來。
阮明月被他吻得仿佛失去了氧氣,只能攀著他的脖子不斷地防止自己墜深淵。
忽然,段祁州把打橫抱了起來。
“去臥室。”他說。
阮明月點點頭:“我要先洗澡。”
“好。”
段祁州一路吻著將抱上樓。
阮明月在這里留宿過幾晚,的換洗和睡主臥的柜里都有。
“停一下,我說我要先洗澡。”
阮明月推開了纏人的段祁州,拿了睡進浴室。
可段祁州隨其后跟了進來……
這一晚,又是瘋狂的一晚。
阮明月最后差點在浴缸里睡著,是段祁州幫清洗干凈,干了抱回床上的,當然,回到床上,又是一番折騰……
“我不想要了。”累極的阮明月蜷在段祁州的懷里嗚咽。
“那聲好聽的。”段祁州在耳邊哄,“上次我怎麼教你的?”
阮明月的臉本就紅紅的,聽了他的話更紅了。
“怎麼不說話?”他用力。
越沉默,他越用力。
阮明月終于招架不住,地喊了一聲:“老公……”
哪知這一聲“老公”得段祁州更是難耐。
他吻住,更瘋狂地占有。
“你……你怎麼說話不算話?”
“到了床上還講信用的男人不是男人。”
“騙子……”
“乖,最后一次。”
春在臥室里蔓延。
當然,所謂最后一次,當然也是男人的謊言。
正當阮明月以為今晚要不眠不休時,段祁州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深更半夜的,也不知道是誰膽子這麼大敢打擾段祁州。
段祁州停下來,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一眼。
是陳寒的電話。
陳寒是個極有分寸的人,他不會這麼晚了無緣無故給他打電話。
段祁州吻了一下阮明月的:“今晚先放過你。”
他披了浴袍下床去接電話,阮明月終于可以休息了,抱著被子翻了個,很快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阮明月醒來時,床上并不見段祁州。
旁的位置不僅空空,而且床單上一點溫度都沒有,看樣子,他沒在邊過夜。
段祁州去哪兒了?
阮明月正準備找手機給他打電話,看到床頭著一張便箋。
“我出去理點事,醒了自己吃早餐。”
阮明月想起來,應該是昨晚那個電話把他走了。
可那是誰的電話呢?
該不會是白恩可吧?
腦海里剛閃過這個念頭,立刻對自己說:“別瞎想別瞎想,相信他相信他。”
段祁州還不至于和睡到一半,被白恩可的電話走。
那昨晚到底出什麼事了呢?
阮明月一邊穿服下床,一邊給段祁州發了條信息:“事理好了嗎?”
段祁州沒有回。
這時,阮明月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是姐姐宋予棠的電話。
宋予棠難得會這麼早給打電話。
“姐,你怎麼這麼早?”
“懶貓,八點了還早嗎?我都已經練完普拉提洗完澡準備去公司了。”
“總裁果然比一般人都卷。”
“你還在睡嗎?怎麼聲音這麼啞?涼冒了?”
阮明月想到昨晚上半夜的瘋狂,的嗓子之所以這麼啞,才不是什麼涼冒,就是喊啞的。
“怎麼不說話?”
“哦,沒事,可能是早上起來有點干。”阮明月說。
宋予棠雖然談過一段,但沒經歷過這麼激烈的男之事,完全不知道妹妹到底怎麼了,說嗓子干,那就是嗓子干唄。
“姐,你找我什麼事啊?”阮明月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免得姐姐起疑。
“也沒什麼,就是剛剛看到一條八卦,關于祁州那囂張跋扈的妹妹的,你看到沒有?”
“沒有看到。”剛起來,還沒來得及去關注網上的消息。
“那你趕看看吧,這小丫頭真是能鬧騰,祁州攤上這麼一個妹妹,我都替他心累。”宋予棠“嘖”了聲,“你以后沒什麼事就盡量和接,我看這人真的是沒腦子。”
“好的,我看一下。”
“嗯,那我先上班,晚點再說。”
“好。”
阮明月掛了電話,打開微博,段氏集團小公主段元溪和男人在酒吧熱吻的熱搜已經躥到熱搜榜第一了。
那張照片下,評論累積了上萬條,但點進去,卻看不到一條評論,想來,那些污言穢語,都已經被公關急清理過了,但架不住吃瓜網友的吃瓜熱,這張照片轉來轉去,還是登頂了熱搜。
阮明月猜想,段祁州昨天夜里接了個電話就走,肯定是因為這件事。
宋予棠說得對,段祁州有這麼一個妹妹,真是旁人看著都覺得心累,更別提段祁州自己了。
正這麼想著,段祁州回來了。
一夜沒睡,段祁州眉宇間盡是疲憊。
“事理得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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