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當時虞疏晚跟說起從前的事時是有所保留的。
可虞疏晚說起這些風輕云淡,可見遭的不公遠不止于此。
蘇錦棠似乎也被了一些,虞歸晚到的猶豫,心下一,咬著開了口,“這件事本就跟妹妹沒什麼關系……”
先安下來主這個瘋子再說!
可虞疏晚得了這句話,立刻從善如流的放心道:“是啊,我就說姐姐怎麼會想要害我?
這四周的丫鬟婆子都被調走,只剩下了小廝。
這要是我掉水里哥哥沒來,那我不就是兩個結局嗎?”
“什麼兩個結局?”
虞景洲愣愣的回答。
虞疏晚笑著說,“一個當然是我被淹死咯。”
“胡鬧,我們怎麼可能會讓你在認親宴的時候出事?”
蘇錦棠沉臉,虞疏晚安,“所以還有第二個可能,那就是小廝來救我,壞了我名聲。”
此言一出,幾乎是所有人都不由得將目看向了虞歸晚。
虞疏晚好笑,“你們怎麼都看姐姐啊,姐姐說了,沒有。”
但話音落下,虞疏晚則是有些責備地看向了蘇錦棠,“母親是準備這一場宴會的人,怎麼丫鬟跟小廝這些都對不上?
這一次是咱們自己人不小心落水,那下次要是宴會上其他的小姐落水了,豈不是會讓咱們忠義侯府的名聲壞了?”
原來這小妮子在這兒等著呢。
虞老夫人好氣又好笑。
前面說那麼多,沒想到就是為了最后這句話啊。
蘇錦棠也不傻,一下子就聽出來了虞疏晚是在說這個主母做的不好。
怒氣頓時燒上心頭,方才的一惻之心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是還不等將話給說出來,虞老夫人已經開了口,
“這一次的事到此結束,歸晚落了水,回去好好休息著。
蘇氏,宴會的事疏晚說得對,這一次是自家人,下一次是旁人,你就是渾十張也說不清楚。”
虞老夫人淡淡開口,“管家權就先給知秋打理著,你先好生靜靜心。”
蘇錦棠愕然,“兒媳管家十余年,您當真要收回兒媳的管家權?”
“已經是這麼多年的主母,什麼是該做的,什麼不該做,你反倒是要更清楚一些才是。”
虞老夫人的眼神帶了幾分的警告,“這一次只是個提醒。”
目有意掠過面蒼白的虞歸晚上,卻并未停留太久。
倒是虞景洲開始急了起來,“祖母,母親這些年辛辛苦苦勞,管家權就這樣收回,作為主母如何讓底下人信服?”
“還有你。”
虞老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虞景洲,冷哼一聲,“要是你跟你母親一樣拎不清,就在軍營里好好待著別回來了。”
說完,虞老夫人出手,“疏晚,跟祖母回去。”
虞疏晚的心頭。
知道虞老夫人說的那些話都是在給撐腰,是他們往后不許輕視。
這樣好的祖母,上一世怎麼就沒護住呢?
虞疏晚攙扶住虞老夫人,聲音帶了溫,“祖母,我扶著您。”
等到走出去一段距離后,虞老夫人腳下這才慢了下來,“說吧,怎麼回事?”
“祖母不覺得我算計了自家人?”
虞疏晚反問。
虞老夫人看向,“老雖然老了,可不糊涂。”
聽著虞老夫人這樣說,虞疏晚沉默了下來。
垂著頭,將腳邊的石子兒給踢開。
那石子兒咕嚕嚕地就滾進了一邊的草叢消失不見。
虞老夫人也不急,不不慢地開口,“你不是一個糊涂孩子,做什麼事都是有章法的。
你現在不想說,是因為什麼不想說?”
“祖母真的不會覺得我攻于心計?”
虞疏晚再次反問。
虞老夫人笑起來,“即便是皇帝的兒都會心機,你說呢?”
“將周圍的丫鬟撤走,即便是有丫鬟會水也不能救我。
那群小廝一個個地像是準備好了一般,看見掉下去的是,這才不敢下去。”
虞疏晚道:“有錯,夫人也有錯。
若是夫人沒有一味護著,管家嚴格,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
“嗯,說得對。”
虞老夫人點頭,“所以祖母收走了的管家權,也是在給你出氣。”
“我知道。”
虞疏晚抬眼看著虞老夫人,“祖母,謝謝你。”
“傻孩子,說什麼呢。”
虞老夫人輕嘆一聲,“今日是好日子,你該開心些才是。”
虞疏晚怔了怔,隨即笑起來點頭,“是該開心些的。”
今日算是挽救了自己命運的第一站,自然是好日子。
兩人再次說著話往后花園走去。
賓客們只是換了個地方,并未散去,此刻都聚在后花園中。
不人都見識到了方才虞歸晚落水的狼狽模樣,竊竊私語此事的也不在數。
看見虞疏晚跟虞老夫人一起過來,眾人自覺地止了話頭,紛紛開始夸贊起虞疏晚來,
“不愧是侯府兒,這容貌跟侯夫人有五六分的相似呢。”
“年紀雖小,卻也是有著天人之姿,重要的事還耐得住子,虞老夫人真是好福氣。”
“從前怎麼沒聽說過這位小姐?”
忽地有人問了這麼一句話,原本還算是熱鬧的場景頓時沉寂下來,紛紛看向了說話的那人。
說話的是徐侍郎的夫人,見眾人都看向自己,有些結,“是、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
不擅長跟諸位夫人打道,連出門也幾乎很。
這一次是好奇忠義侯府怎麼多了個兒這才來的。
“沒說錯。”
虞疏晚彎著眉眼笑起來,“祖母說,我從前不好,就在別養到了十四歲。”
那些想問原因又不肯說的此刻都恍然起來。
看向虞疏晚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的的悲憫。
畢竟虞疏晚看起來瘦弱的很,可見在別過的不好。
虞疏晚也不在意這些,反倒是笑瞇瞇的招呼著眾人去看戲,“祖母說京城最近最火的就是一出《帝花》,特意請了戲班子來,諸位夫人們不如移步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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