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舟最後同意回學校了。隻是回學校後,也一直不放心,一直給打電話,確定在不在家。
蘇漾也正常接通他的電話,乖乖地聽他說話。
可蘇漾的話卻越來越,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沈遇舟在說。
就這樣過了兩天。
蘇漾著臺曆上圈起來的字數,怔怔地出聲:“時間已經到了,我也該走了。”
一旁的龐傑聽得不明所以:“蘇小姐,您在說什麽?”
蘇漾回過神,搖了搖頭。
從包裏拿出一張卡遞給他:“阿傑,這裏有五十萬,是你這個月的工資。”
龐傑一臉不解:“蘇小姐,這個月才過一半,下個月十號才是結算工資的時間。”
“我知道,”蘇漾笑了笑,“這段時間你辛苦了。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來了,這錢你拿著,重新找一份工作吧。”
“蘇小姐,您……”
“我要走了。”
龐傑一震:“您要去哪兒?”
蘇漾向窗外,看著樓下京都整個繁華的景象:“去哪兒都可以,隻要離開京都就行。”
“……”
……
今早剛第二節課剛下課,齊琰就跑過來,滿臉震驚地大喊:“臥槽,遇哥,你看新聞了嗎?黎偉鬆被警方抓了!”
沈遇舟步伐頓住:“什麽?”
齊琰把手機遞給他:“吶,你仔細看看這條新聞!”
沈遇舟定睛一看,果然,新聞頭條上,都是關於黎偉鬆誣陷蘇氏集團蘇宏遠的案件,被警方逮捕。
上麵還寫著這次是有人拿著一個u盤去舉報的,那個u盤裏,不僅記錄了黎偉鬆如何實行職務侵占,以及把這個罪名嫁禍到蘇宏遠,還有很多以往黎偉鬆的一些犯罪細節,容堪稱勁。
黎偉鬆被逮捕的新聞一出,轟整個京都,蘇宏遠洗刷了清白,蘇氏集團的市一夜瘋漲,出現了公司開創以來第一個最高點。
整個蘇氏集團都在歡呼,為這次的苦盡甘來而高興。
沈遇舟看完了整個新聞細節,眉頭微蹙:“是誰舉報的?”
“聽說是匿名舉報的,我哪兒知道是誰舉報的?”齊琰聳聳肩,“不管是誰,至他為蘇家證明了清白,讓蘇氏集團恢複了以往的生機,就憑這一點,他就是大英雄!大好人!!”
“是……蘇漾嗎?”
是舉報的嗎?
沈遇舟似是想到什麽,立即把手機還給他:“我回家一趟!”
“誒,等下還有一節課呢!你不上了?!”
沈遇舟迅速回到流月苑,想把這個消息告訴蘇漾,可大門一打開,整個偌大的房子,一片死寂,仿佛沒人住一樣。
沈遇舟心頭一震,不好的預瞬間湧上來。
“蘇漾!!”
他飛奔上二樓,找遍了整個流月苑,都沒看到蘇漾的影。
不僅如此,就連經常用的行李箱和穿的服,都不見了。
他直立在原地,無措地環顧整個房間。
整個偌大的房子,仿佛空了一個口,連帶屬於的那悉薔薇香,都隨著外麵吹進來的風,一並帶走。
他把整個流月苑翻了一個遍,喊了無數遍的名字,都沒看到出來。
沈遇舟雙手抖地出手機,瘋狂撥打的號碼。
“你說過不離開我的,你說過的……”
沈遇舟一遍遍地撥打,手機裏也一遍遍地傳來機械的聲——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核對後再撥。”
不管他撥打多次,得到的都是一樣的答案。
沈遇舟薄抿,額頭青筋暴跳。
哐——!!
手機被狠砸在牆上,瞬間四分五裂。
龐傑迅速趕過來,就看到一地狼藉:“沈先生,您在做什麽?”
沈遇舟緩緩地轉,冷鷙的眸子幽幽地落在他的上:“蘇漾呢?”
“我……”
“我問你蘇漾在哪兒?!”
“……”
龐傑深吸一口氣:“走了。”
沈遇舟眼神仿佛要殺人:“去哪兒了?”
“不肯說。”
沈遇舟滿臉沉,直接越過他,大步離開。
沈遇舟找遍了整個恒帝醫院以及蘇氏集團,甚至蘇漾曾去過的地方,他都一一找了一遍。
可還是沒有找到。
蘇漾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
連帶蘇宏遠和玉嫚,以及蘇衍,他們四個人,通通都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
整個京都,都像是一夜之間,徹底抹掉了他們曾在這裏待過的痕跡。
辛鹿今天剛下戲出來,剛走出橫店,就看到沈遇舟直直地站在門口,冷冷地看著。
辛鹿嚇了一跳:“沈遇舟,你怎麽在這兒?”
“蘇漾在哪兒?”
“啊?”辛鹿一臉懵,“漾漾不是一直跟你在一……”
“不見了。”
“?”
辛鹿迅速給蘇漾打電話,可電話那頭就傳來撥打號碼是空號的提示。
“連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沈遇舟垂下眼,掩飾眼裏的失落,“不要我了。”
……
沈遇舟找了蘇漾整整一個星期,所有能聯係的人都聯係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還是沒有蘇漾的下落。
魅會所。
齊琰一走進包間,就看到沈遇舟拿著酒瓶,一個人在那兒喝悶酒。
經理看到齊琰,雙眼一亮,連忙把他拉過去:“你是沈遇舟的同學吧?你快勸勸他吧,他都一個人在這裏喝了十多瓶酒了!再喝下去,就出人命了!!”
“經理,你出去吧,我來勸他。”
“好好,有什麽問題,你及時我。”
經理離開包間,瞬間把門給帶上。
齊琰來到他跟前,看著他一瓶接著一瓶的喝,迅速手搶走他手裏的酒瓶:“沈遇舟,你還要喝到什麽時候?!”
一個曾酒量那麽差的人,卻因為蘇漾這個人的出現,生生把自己了這樣。
酒被搶走,沈遇舟看著空無的手,許久沒。
他往後一倒。
他後背靠著沙發背,仰著頭,怔怔地著頭頂炫彩的燈。
“每次過來這裏玩,都特別喜歡訂這個包間,”沈遇舟聲音虛弱,神萎靡,整張臉也因一個星期沒睡,甚是慘白,“我第一次在這裏見到的時候,穿了一件紅子,很……”
得像午夜裏盛開的紅玫瑰。
也是那一次,他瘋狂跳的心,在他無意識中,逐漸深陷。
如果說第一次的見麵,是驚豔。
那在魅裏見到的那次,便是淪陷。
“齊琰,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齊琰心沉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遇哥,你什麽都沒做錯,別自責。”
“那為什麽……”他聲音落寞無助,像走失的小孩,不知所措,“為什麽還是離開我?我都那麽求了,最後還是要走……”
他像是被人掉了所有力氣,徹底失去了所有信念,隻留下一副空殼。
眼淚從他眼角落,無聲地浸他耳朵裏。
“齊琰,”沈遇舟已經醉了,背靠著沙發,眼睛半闔著,低聲自語——
“我……把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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