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啊,下周是張市長家小金孫的滿月宴,我和你爸爸還在國外,不方便回去,你別忘了替我們出席。”
“什麼時候到你吩咐我做事了?”林舒冷笑。
“好好好,我使喚不你,讓你爸爸和你講吧。”秦莉一副無奈的語氣,把電話給了林正峰。
“你這孩子,格還是這麼差勁,你秦姨一直把你當親生兒,你怎麼就不能好好尊重,已經和我結婚了,也算是你媽媽。”林正峰的語氣里明顯帶著不悅。
“想當我媽,配麼。一個見不得的小三,也值得人尊重了!”
“行了,我不想在電話里和你吵,免得被你氣死。”林正峰很是不耐,直接吩咐道:“下周末你張爺爺的孫子滿月,你替我過去一趟。份子錢我一會兒轉到你手機里。”
林舒沉默,不說去,也不說不去。
“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林正峰氣惱的拔高音量。
“聽到了。去不去看心。”林舒丟下一句后,直接結束了通話。
隨手把手機丟回茶幾上,抿著不語。
林舒出國三年,林正峰聯系的次數屈指可數。他從未詢問過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只有需要的時候,才會想起還有這麼一個兒。
“林叔叔讓你去參加張市長家的滿月宴?”姜南笙出聲問道。
“嗯。”林舒應了聲。
“你如果不想去,那就不去唄。我找人把份子錢捎過去就行了。周末咱們去看電影吧,最近新上映了一部喜劇片,你偶像影帝張主演的。”姜南笙又說道。
“我去不去無所謂。但你好像很不希我去。”林舒單手撐著額頭,一雙漂亮的眼睛盯著姜南笙。
“沒,沒有啊。”姜南笙被看得心虛。
“因為張家的大小姐是顧四的未婚妻吧。”林舒又說道。
張市長家的千金即將高嫁顧氏財團太子爺,在圈子里早已經不是。林舒雖然并不關注,但總有那麼一兩個聲音會傳進耳朵里。
“什麼未婚妻,自封的而已。沒見過這麼沒沒臊,自作多的人。太子爺可從未承認過。”姜南笙略帶急切的說道。
“張市長即將高升,顧淮銘不認又怎麼樣。顧爺爺和顧夫人可未必不認。”林舒散漫的語氣,好像在討論窗外的天氣,而不是曾經的人。
姜南笙:“天王老子承認也沒用。太子爺哪里會任人擺布。”
“可他總是要結婚的,即便不是張大小姐,也還有李大小姐,王大小姐。”反正,怎麼也不到林舒。
“如果,他真為了你終不娶呢?你難道不?”姜南笙試探的問。
“等他做到再說吧。”
林舒不想和繼續討論這個話題,轉而說道,“周末參加張市長家的宴會,你準備穿什麼?要不我們穿一樣的禮服吧,姐妹裝怎麼樣?”
“我和你穿一樣的禮服,我瘋了吧!”姜南笙沒好氣的哼了聲。
撞衫不可怕,誰丑誰尷尬啊。雖說姜南笙也是清秀佳人,但站在有真人芭比之稱的金象獎影后林舒邊,那也是妥妥的柴火妞。
所以,張市長家的滿月宴當天,姜南笙選了一件玫長,而林舒穿的是一件米白中式旗袍,只有淡淡的暗紋,低調又不失溫婉端莊。
“我去和張市長打聲招呼,要一起麼?”林舒問姜南笙。
“你自己去吧,我隨便轉轉。”姜南笙就是來湊熱鬧的,懶得應付那些高。
林舒出于禮貌,先去和主人家打了招呼。
林家和張家還是轉彎抹角的親戚,林正峰的一個表姑嫁給了張市長的堂弟,林張兩家也常有走。
“張爺爺,您喜得金孫,可喜可賀。”林舒笑盈盈的說著場面話。
“你是正峰家的小閨吧,都長這麼大啦。”張市長穿著一亞紅唐裝,笑容客氣疏離。
而坐在他邊的年輕孩兒,就是張家的大小姐張曉雅。
張曉雅穿著芭比的公主,長得俏可,這種死亡芭比穿在上,竟然毫不違和。
“你就是林舒?淮銘哥的前友?”張曉雅抬眼看向林舒,目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傲慢,把林舒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面對張曉雅毫不禮貌的問話和打量,林舒只是淡淡的彎一笑,適時的流出幾分尷尬。
“曉雅,別這麼沒禮貌。”張市長不痛不的訓了張曉雅一句。
張曉雅鼻子里發出一聲輕哼,嘀咕了句,“我還以為是仙呢,也就這樣吧。”
林舒好像沒聽到的樣,和張市長寒暄兩句后,便離開了。
張曉雅嘟了嘟,覺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很是憋屈。
“爺爺!”手扯了扯張市長的袖。
“你啊,沉不住氣。”張市長無奈的出手指,點了點張曉雅額頭。
林舒并不知道張家祖孫的心思,即便知道了也懶得理會。
在張家的別墅四周轉了一圈兒,也沒找到姜南笙,倒是意外看到了顧淮銘。
林舒看到顧淮銘走進了洗手間,只能站在走廊的窗口旁等他。
林舒背倚著窗欞,無聊的擺弄著手機,過了一會兒,就看到顧淮銘走出洗手間,向著的方向走來。
他穿著煙灰的西裝,低調清冷,卻好像發似的能牢牢吸引住人的眼睛。
林舒一直看著他,由遠及近的走來,卻在肩而過的瞬間,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的沒有給。
林舒無奈的聳了聳肩,把手機丟回包里,沖著他喚了聲,“顧淮銘。”
顧淮銘遲疑的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目中是習慣的高高在上。“有事?”
林舒沒回答,而是走到他面前,直接拉住他的手。而顧淮銘幾乎是條件反般的,把手回去,攥拳。
他似乎極力的想要掩藏什麼,但林舒還是看到了,他右手貫穿掌心的傷疤。傷很深,當時傷的時候,應該是深可見骨吧。
“怎麼傷的?”林舒問道,嗓音夾雜著一哽咽。突然有些控制不住緒,眼睛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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