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種比較有的材，稍微有點，就會往該長的地方長。

徐儷沒領會到兒子藏在正經外表下的不正經，“十九歲還不小啊？我聽說《婚姻法》要改，以后男22周歲20周歲才讓結婚。”

這個的確有人提議好久了，畢竟一開始定18男20，是國家剛立，還需要人。

后來人口增長太快，尤其是63年到72年十年間大發，人口反而了國家的負擔。

糧食不夠吃，城里也沒有那麼多崗位，這才倡導廣大年輕人到更廣闊的農村去，也才開始實行計劃生育。

為了減輕人口負擔，法定結婚年齡是肯定要后延的，季鐸并不覺得意外。

眼見著書房到了，他推門進去，一抬眼，就看到書桌后面坐著的季老爺子，和老爺子對面站著的季澤。

氣氛并不算劍拔弩張，但他進來前，兩人顯然都沒有說話，季澤更是一副等著訓的模樣。

他回頭看了眼母親，見徐儷擺擺手，“你們說吧，我有些熬不住了。”

回了正屋，反手關上了門。

“坐吧。”

老爺子看看墻邊的椅子。

季鐸一提角落座，那邊老爺子已經開門見山，“這小子要下海經商，你知道不？”

季鐸不僅知道，還知道季澤費那麼大勁兒給徐儷準備生日禮，還一改往日對林喬能避就避，主提出明早坐他的車回部隊，也要在老宅留一晚，就是想趁著今天老爺子高興提這事。

他沒有瞞，“聽說過一點。”

老爺子又看向孫子，“所以你是早就打著這個主意了，只等今天跟我說？”

“也不是專門等著今天，之前就想跟您提了，結果您生病住院，還有……我實在沒找到機會。”

還有什麼，不用說老爺子也能知道。

他挲了下椅子的扶手，“你是怕我為了喬喬的事生你氣，不肯同意，才給你準備的禮？”

這句話說的平常，但老爺子看季澤的眼神，已經從今晚的欣變了探究與衡量。

人有私心沒什麼，但這份私心要是為了達目的，連親都可以利用，他就要重新審視一下這個孫子的品行了。

季澤又不傻，一下就聽出來了，臉上立馬出些委屈，“我從過了年就開始準備了，還找于晉、陳衛國他們幫我收的報紙，不信您可以找他們問。

我是看今年六十，才想給送個特別點的禮。”

他要是真找人收過報紙，這些一打聽就能知道，還真不好說謊。

老爺子神

緩了緩，臉卻依舊板著，“你工作哪里干得不順心了？可以跟家里說，我跟你小叔都可以幫你想想辦法。

實在不想再部隊待了也可以回地方，你怎麼突然想做生意了？◥(筆？趣閣小說)_[(．co)(com)”

“您要聽實話嗎？”季澤著他。

老爺子沒說話，季澤視線就垂了下來，出些苦，“我其實哪都不順心的，表現得稍微差一點，哪怕只是正常表現，都會有人說我不行，趕不上小叔。

努力表現得突出一點，他們又會說我是小叔的侄子，正常。”

季鐸就像擋在他前面的一座大山，無論他努不努力，都翻越不過去。

“我走到哪兒，都是季春明的孫子，季鐸的侄子，甚至因為跟小叔名字像，都要被拿來跟小叔比。”

其實當初季澤伍，家里本打算讓他跟季鐸一樣，先丟遠點歷練幾年，等憑著自己的本事混出點名堂再調回來。

是葉敏淑舍不得兒子，季鈞態度也含含糊糊，這才給他塞進了季鐸所在的部隊。

沒想到他倒是能經常回家了，也被得不上氣了。

“你們說我沒出息也好，扛不住事兒也好，反正我是不想整天被人比來比去。”

話已經出了口，季澤反而坦然了，“再說前面有小叔，我怎麼努力也不可能越過他去，還不如換個賽道。

正好現在改革開放了，國家大力支持個人做生意，說不定這個更適合我呢。”

老爺子那會兒只想著打勝仗活命，季鐸從小就沒在任何方面被人比下去過，都沒想過他還有這樣的力和自尊。

但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確一掃之前的苦與頹喪，多出了幾分期待，就跟他剛剛參軍時一樣。

他剛剛參軍時，也是拍著膛說要走一遍爺爺走過的路，要表現得比小叔更優秀的。

季老爺子沉默，季鐸卻突然靠進椅背，就那麼揚了視線看他，眼神幽深而犀利，“你要只是想做生意，大可以先斬后奏，過后再來跟你爺爺賠罪。

非要先征得你爺爺的同意，不只是想讓他幫你著你媽吧？”

作者有話要說

季鐸：我不到30章，就跟老婆圓房了~

陳寄北：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兒子都能打醬油了。

季鐸：我結婚才一個多月，就跟老婆圓房了~

陳寄北：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兒也能打醬油了。

季鐸：……

這是之前就想發的小劇場，當時讓你們細品，就沒發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