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心跳有些快,府一事居然真的要真了嗎?
張地了下,問:“真的嗎王爺?什麽時候?”
顧行舟道:“以你的份,想府並非易事,要慢慢來。”
不過此事也並非沒有先例,他的好二哥齊王,王府中有數十位侍妾,其中不乏青樓姑娘。
若是他想,程玉自然也能進府。
隻是父皇向來對妖的子不喜,此舉傳到父皇耳中,定然會讓他厭惡兩分。
冒著被父皇厭惡的風險讓一個人進府,他自認對程玉做不到這種非不可的地步,所以還是暫時待在別院比較好。
見他並未給出一個明確的答複,程玉便知曉短時間是不可能了。
不過有他這句話,也不再強求。
“不管奴家在哪裏,心都在王爺這裏,”程玉指著他心髒的位置,“但願王爺心裏也有奴家的位置。”
似似怯地著他,滿眼都是意。
顧行舟攥的手,輕輕親了一下。
“好了,本王該走了,”他低聲道,“你好好歇著,這幾日本王會很忙,過幾日再來看你。”
程玉心下了然,昨晚他的模樣和第一晚時一模一樣,想必是被人下了藥。
這幾日大概是要查驗一番了,也不知是誰如此膽大包天。
目送顧行舟離開,程玉又睡了個回籠覺,日上三竿才起來。
用過午膳,派人將葉嬤嬤請了過來,一連兩日沒有聽課,有些心虛。
葉嬤嬤卻沒當一回事,笑嗬嗬道:“夫人本就事多繁忙,正好我也能歇一歇。”
程玉聞言鬆了口氣,輕聲問:“嬤嬤,若是我想進王府,您覺得有幾把握?”
葉嬤嬤也算是看著王爺長大的,肯定比更了解。
“夫人為何想進府?”
程玉並未瞞,真誠道:“為人外室,衰而馳,說不定哪日便失寵了,我想給自己留條後路。”
在王府裏失寵,起碼還能食無憂,可若是在這裏終老一生,除了一副軀殼,可能什麽都不剩了。
程玉甚是清醒,葉嬤嬤讚同頷首。
“夫人考慮周到,”葉嬤嬤問,“此事你可與王爺說了?”
程玉訥訥道:“說了。”
“他說會讓我進府,隻是沒有說確切的時間,我也沒敢問。”
頓了頓,問:“依您之見,半年之,我能進王府嗎?”
葉嬤嬤聞言便笑了:“半年?”
程玉抿了抿,時間還是太短了嗎?難道要一年以上?
誰知葉嬤嬤卻說道:“依我看,這是板上釘釘的事,一個月之吧。”
程玉頓時愣住了,一個月,這麽快!
想信卻不敢信,輕聲道:“嬤嬤,您別誆我。”
“我可從來不騙人,”葉嬤嬤笑道,“王爺雷厲風行,既然答應了你,便是將此事放在心上了,夫人等著進府福吧!”
其實還是說的保守了,王爺已經答應了,定會快速將此事辦妥。
程玉又驚又喜地開口:“多謝嬤嬤提點!”
“是你自己有本事,”葉嬤嬤搖搖頭,“我可從未見過王爺對哪個人這麽上心過。”
程玉忽的想起丹櫻過來那日的與說的話——是王爺第一個人。
思索半晌,程玉還是好奇地問:“嬤嬤,王爺真的從未寵幸過兩位側妃嗎?”
葉嬤嬤點了點頭,“旁的時候不知道,但是在王府裏,王爺一直都是獨寢的。”
說起來也有些納悶,王爺的兩位側妃仿佛是擺設似的,他竟一次也沒去過。
但程玉就不一樣了,自從進了這曲江別院,幾乎榮寵不衰。
葉嬤嬤慨地著。
王爺如此寵程玉,怕是馬上就要將心都剖出來給了。
隻希,程玉也能喜歡王爺幾分。
顧行舟從軍營出來,看向守在一旁的沉霄,問:“九公主的事可辦妥了?”
“是。”
“下藥一事呢?”
顧行舟冷聲道:“上次查不出來便算了,這次若是還沒查出來,你的腦袋也不必現在懸在脖子上了。”
沉霄了把汗,上次下藥之人藏太深,他毫無頭緒,但是這次他全都查清楚了。
於是連忙說道:“回稟王爺,下藥之人是林側妃。”
顧行舟並不意外。
昨日的狀態便有些不對,不僅勸他喝了幾次茶,作也扭扭的。
本以為是想讓他寬限幾日,便沒太在意,沒想到竟是暗中給他下了藥。
顧行舟冷哼一聲,示意沉霄繼續說下去。
沉霄便細細說道:“昨晚您中藥之後,屬下便派人封鎖了清竹院、錦瓊院與書院,那份綠豆糕並無問題,但您喝的那杯茶水中含有春散。”
“事後林側妃害怕您查到頭上,將茶杯洗幹淨了,但餘下的春散卻還留著。”
“屬下從側妃的丫鬟寶雲上搜到了,府醫已確認是春散。”
說著他拿出春散末給顧行舟。
顧行舟瞥了一眼,繼續問:“春散哪來的?”
“這個……林側妃不肯說,”沉霄低聲道,“縱然鐵證如山,但林側妃本不承認是下的藥,非吵著要見您一麵。”
“不承認?”顧行舟冷笑道,“那本王便去看看,還要耍什麽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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