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都解決了,阿敘現在已經跟顧家沒有任何關係了。爹不用擔心了。”
葉清影回到家,將所有事來龍去脈說給了葉為聽。
葉為為傅長敘的世和遭遇唏噓了許久,加之喝了幾杯酒,似意有所指又似有而發。
“囡囡,爹爹問你,如果你可以自己選擇父母,你還會做爹爹的兒嗎?”
葉清影笑了笑:“爹爹自然還是爹爹,就是這娘親,要是能選,我覺得以前在青州那個豆腐西施就不錯,就很喜歡爹爹,你們在一起應當會和和的。”
“怎麽說起豆腐西施來了,我連什麽都不記得了。”
葉為心裏藏著事,不敢多說,但見談及娘親這兩個字,不像以前那般抗拒,稍稍鬆了口氣。
“我記得呀。蔣秀珍,我十一歲的時候,婆來替你們牽線,你拒絕了人家,秀珍阿姨後來再沒來送過豆腐。”
“怎麽那麽久的事,你記得這麽清楚?”葉為笑道。
葉清影笑了笑,親昵地倚在葉為的上,“老葉,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爹爹。我這輩子是你兒,來世我還要做你的兒。來爹,兒敬你一杯。”
葉清影倒了一杯酒,和葉為杯,父倆其樂融融,葉為也打消了心中的雜念。
許是這杯酒的緣故,當天夜裏,葉清影被一陣腹痛疼醒。
果如傅長敘說的那般,的小日子來了。
葉清影起換了裳,再次躺下卻怎麽也睡不著。
忽地想起了那串沉香木手串可以安眠,又起來到梳妝臺前,將那串手串拿了出來。
“嘶——”
手指手串的瞬間,指腹像是被什麽紮了一下,葉清影不由倒吸了一口氣,等舉著手放到燭火下,卻不見一傷口,十分詭異。
轟隆——
一陣驚雷突然響起,葉清影被嚇得心猛跳了兩下。
接著,就聽見雨滴砸落屋簷的滴答聲,大雨毫無征兆地傾盆而至。
這突如其來的變幻,讓葉清影莫名的覺得不安起來。
……
轟隆——
黑夜被閃電劈開,雷聲雨聲,驟然將整個京城包圍。
叮鈴鈴——
北梁驛館中,懸在牆上的一個古銅鈴鐺,無風自,在黑夜中突兀響起。
蕭寒月睜開眼,從床上坐起,著牆上震的銅鈴,角勾起笑意。
“來人,傳信韓太後,大事已,可以手了。”
蕭寒月吩咐完,又在窗邊站了一會,著窗外的瓢潑的大雨,角的笑意愈發濃鬱。
“傅長敘,你準備好了嗎?我為你準備的好戲就要開場了。”
……
大雨下了一夜,到了第二日仍不見停勢,反越下越大,不到半日,京城有幾河道堵塞,導致河水漫上街道,車馬不通,工部的人連夜派人修通河道。
葉為擔心軍營被大雨影響,正要出門。
“爹,下這麽大雨,出城的路不好走,等雨停了再去吧?”葉清影擔心道。
葉為看了看兒有些發白的臉,“這點雨算什麽,以前青州那麽大雪咱們都沒耽誤過。若是這雨沒停,我這幾天就先不回家歇在軍營了,倒是你,一早上起來臉就不好,你在家好好歇著別跑了。”
葉為出門前又叮囑琉璃道:“原先給清清看病的大夫是哪家的?琉璃你辛苦一趟再去請上門來,診金咱們可以多付一點。”
琉璃點頭,從屋裏尋了一蓑,剛走到大門口,就見杜山撐著傘跑了過來。
“琉璃,你這是要去哪呀?老大我來夫人跟前伺候,你有事可以吩咐我呀。”
琉璃不理他自顧自往醫館快步走去,杜山跟了上來,手上的傘一直往琉璃上傾斜,走了一條街,那傘已經全在了琉璃頭上,他自己上全淋了。
琉璃站住腳,白了他一眼:傻了還是瞎了?戴了鬥笠要遮什麽雨傘?
杜山嘿嘿笑道:“這麽大的雨,鬥笠再,雨水也會洇你的頭發,你頭發那麽長,了不好。”
琉璃嗤之以鼻,很不屑地把傘往杜山上推了回去,轉繼續往醫館走。
笑話,又不是一般弱子,還怕淋點雨?
被拒絕的杜山一點不傷心,反咧開了開心起來。
剛剛,就在剛剛,琉璃搭理他了!!了他的傘,嘿嘿嘿!
“琉璃你等等我!”杜山追了上去。
琉璃趕不走他,隻好隨他。
兩人來到保康醫館,這家的大夫是葉清影這兩年常看的,對葉清影的狀況也最為悉。
醫館的小廝見著琉璃也一下認出來。
“姑娘是來請我家胡大夫嗎?真不巧,胡大夫不在,他失蹤了。”那小廝說道。
琉璃一驚,急急打著手勢,想要追問,那小廝看不懂。
杜山在旁替道:“失蹤?怎麽好端端的會失蹤?你該不是看下雨不想出診,故意誆我們吧。我家夫人還等他看診呢,知道我家夫人是誰嗎?”
杜山一開口,又是那副兇樣,琉璃嫌惡地用手肘狠狠頂了他一下。
那小廝忙告饒:“小的不敢,小的說的都是實話。就是上月二十,沈家尚書大婚那日,半夜把胡大夫請了去,之後胡大夫就一直未歸。胡大夫家人都去順天府報了,這都好些天了,到現在都沒個著落,可不是失蹤了嗎?”
一聽是沈家,琉璃和杜山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杜山湊到琉璃耳邊,低聲道:“老大最近一直在收集沈子竹的把柄,直覺告訴我,這裏麵有蹊蹺。我們要不要去沈家看看?”
琉璃想了想,點了點頭。
這一點頭,讓杜山那個心花怒放,比那日班師回朝在金鑾殿上的嘉獎還讓人激。
“琉璃,咱們走!”
杜山有了底氣,又暗自鼓勁,今日一定要讓琉璃對他刮目相看!
兩人腳程飛快,很快來到了沈家的圍牆下,琉璃悉地方,找到最偏僻的一角,翻過圍牆跳了進去,正好落在沈家後院的水井旁邊。
雨還在下,但除卻雨聲,偌大的沈府一點人聲都沒有,說不出的冷清。
兩人四了,地上隨可見鞭炮的紅紙屑,屋簷下落了半邊的紅綢,還有搖搖晃晃的紅燈籠。
按理說,這些東西,婚禮結束第二天就該清理幹淨的。
“太詭異了,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
杜山敏銳地察覺了異常,神肅穆地觀察著周圍,最後將視線落在了井口上。
他走了過去,本是隨意探頭往下一,卻見井水中,飄著一個藥箱,藥箱周圍是發白的泡脹的,扭曲的纏繞在一起的。
這些,因為雨水的衝刷漲高,全都浮了起來,恐怖至極。
琉璃見他盯著井底看,也走了過來往下看,杜山突然手遮住了的眼睛。
“別看,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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