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男覺得欠自家男人的,所以就算深夜里抹眼淚,也從來沒對郭阿姨訴過苦。
上次郭阿姨見到兒瘦了一大圈,就想找婆婆去理論。
亞男拼命攔住,說婆家的親戚好多人指責,說不給婆家生孩子,繼承香火。都是婆婆護著,有這樣的好婆婆是一輩子修來的福氣。
想到這,郭阿姨的眼角就直,亞男的婆婆雖然長得慈眉善目,但是干的事都不好意思對外人說。
三年前,亞男公公病重,特意請假過去探親家。
在病房里,差點被辣瞎眼睛。
老頭兒都快完犢子了,亞男婆婆擱那兒打扮得花枝招展,滿病房串。
一會兒拿著水果謝醫生,一會兒去跟隔壁病房訴說心苦悶。老頭兒的吊瓶都回了,還是郭阿姨去喊的護士。
第二天,亞男公公就沒了,而亞男婆婆連滴眼淚都沒掉,白瞎給準備了一肚子安的話。
葬禮上,更搞笑的一幕出現了。
婿準備給豆腐宴開場,客套地問他媽說點啥不。
結果,亞男婆婆端起酒杯滔滔不絕,一敬自家男人,請他放心離開,自己肯定會照顧好這個家;二敬親戚朋友......
端著酒杯的手都酸了,亞男婆婆還沒說完,而且聲并茂,唯獨不見一傷,當時心里就認定了亞男婆婆是個不好惹的。
果然,這幾年兒像是被洗腦了一樣,每天驢一樣地給婆家干活,天天被婿張小軍冷言冷語也無怨無悔,讓急得抓心撓肝。
見到楚收拾完,郭阿姨就迫不及待地把兒推到了楚面前。
亞男看著媽急切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
“楚妹子,我這個病都看了好多醫生了,就算不能治,你也別往心里去。我就是這個命,我認了。”
楚笑瞇瞇地看著:“亞男姐姐,讓我看看再說。我先給你脈。”
說著,拉著亞男坐下,然后讓把手腕放在引枕上,三手指放在亞男的手腕,微閉雙眼著亞男的脈搏跳。
郭阿姨屏住呼吸,屁都從沙發上抬了起來。
過了幾分鐘,楚睜開了眼睛,依然是那副笑瞇瞇的模樣。
“怎麼樣,你亞男姐姐還有救嗎?”郭阿姨迫不及待地詢問起來。
楚笑了起來:“郭阿姨,亞男姐姐本沒有病,的健康著呢。”
“能生出來孩子?”郭阿姨問。
楚點點頭,對亞男說:“亞男姐姐,你就是有點肝氣郁結,喝點柴胡疏肝散就好了。”
“那我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孩子?”亞男有些懷疑,楚妹子年齡這麼小,說不定本不會看。
楚嚴肅地說:“亞男姐,能不能生出孩子可不是人的事。”
出兩食指比在了一起:“男缺一不可。”
“孩子不是從人肚皮里出來的,跟男人有什麼關系?”亞男聽不懂的意思。
楚不得不給科普:“男人需要把自己的種子種到人的里。姐,你想啊,你有土地,就算土地再沃,人家給你一把癟谷子,你能產出糧嗎?更何況,也有可能他連癟谷子都沒給你,你干著急也沒用。”
郭阿姨聽了楚這麼形象的比喻,一下子就聽明白了,自己婿是個瞎苞米啊!
不行,得趕把他弄來。
“小軍什麼時候到?”問亞男道。
“明天,最晚后天。”經過楚這麼一比喻,亞男也明白了,雖然是將信將疑,不過楚的話好像把心里的大石頭移開了一條,讓照了進來。
“啊,等小軍來了,麻煩你再幫忙看看,阿姨記著你的。”
楚對亞男說:“亞男姐,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去藥房買點柴胡疏肝散,等晚上我再給你針灸,過段時間,你臉上的斑就能淡不了。”
“真的能淡下去?”亞男著自己的臉問。
楚肯定地點頭,郭阿姨看著宋家人還沒吃飯,趕帶著兒離開了家,還說等明日再給們拿點醬菜來。
等了們走后,李淑芬把大餅、蝦醬、黃瓜條和稀粥擺上桌,對大家說:“今晚就不做飯了,咱們就這麼吃吧。”
飯桌上,李淑芬問了亞男的況,好奇地問:“,你說是那個小軍不行?”
聽到問得那麼直白,宋海明不高興地咳嗽起來:“管人家閑事做什麼,好好吃你的飯。”
李淑芬正八卦得起勁,聽宋海明這麼說,不高興地說:“聽不聽,你要是不聽拿著飯回屋吃去。”
宋海明剛想發作,就聽門又響了。
原來是鄰居上門來找楚看病。楚三口兩口吃完大餅,便問起病人況,一家還沒走,就又來了一家再排隊。
李淑芬看著心里滋滋,但是又心疼起兒媳婦,問楚:“,你能看過來嗎,先喝點水吧?”
楚看了看還在門口排隊的人,站起走到屋子中央:“今天我就看到這,謝大家相信我!我現在給大家發號,咱們每天晚上看三家,大家按照號上的順序來就行,這樣大家就不用在這里排隊了。”
說完,大院居民們都夸楚想得周到,不人自告勇去拿了紙筆,寫上號牌分給了大家。
等到人都散去,楚才又回到了屋子里,繼續開始診脈。
送走了最后一位鄰居,楚看看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對宋家勛說:“家勛,等著急了吧,我現在就給你針灸?”
“你也來累了,要不等明天針灸。”
看到小媳婦疲憊的樣子,宋家勛心疼起來。
“我不累,要是能讓你早點好,我愿意天天給你針灸!”楚拿著銀針朝他走了過去。
李淑芬見小兩口這麼恩,捂著笑起來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真希兒子能早點好,到時候讓楚給生個大胖孫子,哎呀,想想這生活就!
宋家佳看著楚給宋家勛扎針,弟弟在一旁照應著,媽媽和爸爸在屋子里說著悄悄話,好像自己是個多余的。
這幾天,珊珊姐姐對自己也沒有過去那麼親熱了,都怪楚,要不是,怎麼所有人都不關心自己了?
越想越委屈,扭回到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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