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對老先生說:“您保養得很好,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有熱的況,可能是神經皮炎造的。所以您平日要保證充足睡眠,另外要注意清淡飲食。”
本來還笑瞇瞇的老先生聽楚說完,角向下,站在他對面的院長見狀笑了起來,被老先生瞪了一眼之后,趕兩腳并攏保持肅立。
老先生怏怏地嘟囔一句:“還不是你們這些不爭氣的,把老頭子我累這樣。”
接著,他又換上一張笑臉對楚說:“小同志,你想當醫生這個理想很不錯。明年首都醫科大學可能要招新生,你要不要去報考那里啊?”
楚點點頭說:“能考上首都醫科大是我的夢想。”
老先生又問楚自己應該吃點什麼中藥調理,聽著楚說完藥方,問道:“小同志,是跟誰學的國醫?”
這個藥方沒有個十幾二十年的功力本開不出來,讓他對眼前的人越發好奇起來。
他按捺住現在就想把收門下的想法,行醫人品比什麼都重要,自己當初不就瞎了眼收了個畜生,現在他造的危害比誰都大。
想到這,老先生一臉黯然。
聽了老先生問自己的問題,楚心想:好在自己之前早有準備,要不然真的沒法解釋呢。
嫣然一笑:“老先生,之前我在村里遇到了一位游醫,是他教給我的。”
“那位游醫可不簡單啊。”老先生說完嘆起來。
然后他又問楚為什麼來到了省城,當聽說楚已經嫁人的時候,老先生不住嘟囔了起來。
“這麼年輕輕的嫁什麼人......生了娃哪有心思做學問。”
可是他又舍不得放棄,于是問了楚的住址。
“你問這個做什麼?”楚警惕地看著他。
“呵呵,我還能害了你不,就是想著我去抓藥,要是有什麼不懂的,還想問問你。”
但是老頭子這語氣可不像這麼想的,楚糾結了一下還是把住址告訴給了他。
老人滿意地想要離開,楚開口:“診費付一下。”
“你知不知道是給誰看病呢?”院長看不下去了。
“咳咳!”
老先生一聲咳嗽,院長又默默退了回去。
老先生有點尷尬:自己在醫療系統這麼多年,早就忘了看診收費的事,現在人家提出來了,他趕朝兜里去。
“你要多診費?”
楚盤算了一下,按照自己前世的收費標準,診斷一次就要一千塊錢,大概是一百多斤大米,現在大米一五一斤。
折算一下也要16塊錢,不過現在自己沒什麼名氣就打個折10塊錢好了。
給大院里的人不收費是為了積累口碑,順便打擊楚珊珊(過后人家給塞錢最多算是謝費),而這位老先生對自己沒什麼用,所以診費是要收的。
聽著楚輕飄飄地說出10塊錢,老人頓住了準備往外掏錢的手。
他兜里好像只有兩塊錢,沒法往外拿啊!
而且院長還在一旁看著,如果讓徒弟知道自己這位老師兜里只有兩塊錢,豈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以后懼之名大家不就都知道了?
“呃......”老人沉起來。
“這樣吧,咱們不談這些俗......”
楚疑的小眼神讓老人越發尷尬起來,他咳嗽兩聲:“既然你的理想是考首都醫科大學,那麼我就給你一些高中的習題。我覺得這些比錢來說對你更有幫助。”
那會兒很多書籍都被銷毀了,所以這些習題集都是老人的私藏,他本以為自己這麼說楚會激涕零地答應,哪知道楚搖了搖頭,對著老人說:“我不要習題集,還是把錢給我吧。”
前世。因為被楚珊珊挑撥,在宋家不人待見,再加上楚珊珊總跟說這次考試都是定好了,所以本沒怎麼好好準備。
等到上了考場,楚就傻眼了,這些題自己一道都不會!
因為不甘心,當時就把題目全都給背下來,包括試卷的答案也都深深地刻在腦子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忘記。
這些日子已經把高中的知識撿得差不多了,那些題最近也要開始練習,楚相信自己這一次一定會考上全市前幾名的。
所以練習冊對來說本就沒有什麼作用,還不如要錢來得實惠。
“那你想要什麼?”
老人聽說楚不要練習題后有些失,難道是自己看走眼了?不學習的人是當不好醫生的。
楚想了想:“我要醫書,國醫、西醫的都可以,也要學習筆記,嗯,如果有人骨骼模型就更好了。”
“你要的這些十塊錢可不夠。”院長忍不住再次。
“這位小同志既然有向學之心,我們就應該全。”
老人心里多了幾慶幸,不知道是因為楚要醫書,還是因為自己保住了面子。
他再次打斷院長的話,咳嗽一聲:“振南,你當年讀書不是很喜歡做筆記嗎,借給這位小同志看看,等過幾天,我再給你郵來一些,怎麼樣?”
“當然好了。”
看著眼前這個人就知道他在醫院里有一定地位,老人能讓他把筆記給自己,自己一定會從中收獲很多。
楚一聽,眼睛就亮了起來。
幾乎半搶地從院長手里搶過了幾本筆記,院長看著那幾本陪伴自己多年的筆記有一種哭無淚的覺。
如果不是恩師非讓自己把筆記借給這個小丫頭,自己別說不會借,就連都不會讓一下。
看著楚樂顛顛離開的影,院長忍不住又喊了一聲:“你可要仔細些,別給我弄壞啦。”
“知道啦!”楚沒有回頭,出手朝他擺了擺,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了醫院。
“老師,您怎麼還真讓我借給了。”院長委屈地看著自己的老師,像個年過半百的孩子。
“說不定以后就是你的師妹了。”老人在心里念了一句,又喃喃自語:“我在首都醫科大等著你。”
楚回到家,看到宋家勛正在鍛煉,把袋子扛進廚房,然后從后邊抱住了他。
“家勛,我回來了,有沒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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