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士腳步一頓,皺了皺眉,示意徒弟們先進去。
“什麼事非得這個時候說?”
李博士摘下口罩,有些埋怨助理的意思。
助理面難:“暖暖被人綁架了……24小時還沒到,那邊立不了案。
韓家、席家都出了不人力,就是找不到人……”
“什麼?”李博士很震驚。
怎麼會?偏偏在這個節骨眼,暖暖被人綁架?
難不是紀存修的對家?趁著紀存修不在,打擊報復他的妻兒?
他對國的事不了解,也不知道紀存修的境。
作為醫生,他既然已經定下了手時間,就不想輕易改時間。
可作為師父,作為溫雨綿父親一般的份,他于心不忍。
萬一歹徒窮兇極惡,此刻暖暖大著肚子,怕是兇多吉啊。
李博士在手室門外踱步,來來回回,徘徊、猶豫。
“師父,手快開始了?”
見他半晌沒進來,蘇煦炎出來提醒。
見師父臉不好,蘇煦炎的表也跌宕下來。
做了師父這麼多年的徒弟,他太了解師父了。
師父很因為什麼事著急,最容易六神無主的事,基本上都是關于溫雨綿的。
“綿綿……出什麼事了嗎?”蘇煦炎遲疑地問出聲。
“是。”李博士嚴肅至極:“暖……綿綿的母親親自打來的電話,說是被綁架了,現在連綁架者是誰都不知道。他們想瞞著這件事,不想讓紀存修知道,但又怕綿綿遭遇什麼不測,兩人要是最后一面都沒見到,估計會怨他們一輩子。
現在那邊在猶豫,這事是告訴,還是瞞著紀存修……”
“綿綿,被人綁架?”蘇煦炎的腦袋里立馬浮現出七年前的記憶,那場熊熊大火。
他接到一通電話,溫雨綿向他求救。
等他趕過去的時候,溫雨綿已經被燒得不人樣。
那畫面即便是現在回憶起來,也是慘不忍睹的。
“我想,綿綿最無助的時候,肯定是想有人來救。七年前,希出現的那個人是紀存修,現在也是。
紀存修的手可以緩一兩天,但綿綿不一定能等。師父,告訴他吧,全他們。”
蘇煦炎語重心長道,表很痛苦。
李博士攥著拳頭,仍舊在猶豫。
紀存修的病,早一天治療,早一些勝算,雖然確實不急這兩天,但萬一回國后綿綿的事拖太久,他錯過最佳治療時間,到時候怕是無藥可醫。
“師父,別猶豫了。他們兩個重新走到一起不容易,生死攸關的時刻,綿綿肯定想守在生病的紀存修邊,而紀存修,也想看著被綁架的綿綿安然無恙。”
“……恩,你說得對。”李博士雙手背在后,總算做了決定。
這算是兩人的一次大劫吧,如果兩人誰都渡過去,各自在大洋彼岸,那該是多揪心?
不如全他們一起渡劫,看他們的造化吧!
想到這里,李博士大步一邁,重重推開手室的門。
當麻醉師正要給紀存修打麻藥時,他厲聲喊住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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