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衍接著電話，隨意往床沿一坐，表沒有波，“找我做什麼？”

楚玥的語調很慢，好像真是有些醉了，說話時帶著點赧的笑意，“哥哥不是醫生嗎，我的頭現在很痛，我去你那兒，你幫我看看好不好？”

大半夜的，借著醉意給人打電話，好似不經心的胡言語，但又晦飽含深意，倒是很會。

沈歲躺在被窩里，忍不住瞄了眼宋沉衍，猜測著電話里的人，大概就是今晚跟他一起吃飯的那個。

“讓人給你做點醒酒湯，早點休息。”宋沉衍倒是沒有不耐煩的意思，反而語氣很淡，拒絕得算是委婉。

那邊顯然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嘟囔著，語氣有點委屈：“可是我睡不著，我滿腦子都是宋哥哥。”

大概怕又被拒絕，忽然話鋒一轉，放低了聲音，“宋哥哥，其實我有問一個問題，很想問你。”

宋沉衍難得沒有掛電話，淡淡反問：“什麼問題？”

“就是……我舍友們說……”楚玥支支吾吾的，越說越小聲，“咳，們說男人行不行，主要看長和鼻子……我沒有經歷過，我不知道，我想著哥哥你是男人，所以能不能，悄悄地告訴我？”

好像表面是在單純好奇，實際上又是在暗里試探。

要是說剛才只是借著醉意撒，那現在這會兒，可真就是明目張膽的挑逗了。

沈歲本來在被窩里，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但這會兒實在太震驚，一下就忘了裝，直接就轉看向了宋沉衍。

大概是作太大，被子也被掀起一角，宋沉衍側目掃了一眼，微微皺眉，“躺好，不要踢被子。”

楚玥醉沒醉，自己清楚，所以顯然也聽出這話，本不是對說的。

微微一怔，輕聲問到：“哥哥，你那兒還有別人？”

沈歲老老實實躺回去，用被子裹住自己，宋沉衍看轉背對自己，心不在焉“嗯”了一聲。

楚玥頓了下，又問：“是……朋友嗎？”

沈歲的耳朵讓被子捂住了，聽不見電話那頭的聲音，只聽到宋沉衍沉默了一下，沒什麼緒的說，“你還小，不要問些有的沒的，尤其是剛才那種問題。作為孩子，還是要矜持一些，不能讓人輕看自己。”

他的語氣沒什麼變化，依舊是清清冷冷。

楚玥倒是心頭一沉，連忙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也從沒跟別人說過這些。可能是今天的紅酒讓我有些醉了，有點神志不清，對不起宋哥哥。”

這回宋沉衍沒再搭話，只說了句“早點休息”，就掛了電話。

沈歲察覺到旁邊的被子被掀起來，床墊跟著往下陷，有一熱烘烘的靠了過來。

宋沉衍躺到了側，單手搭在腰上，淡淡說：“裹這樣，不熱？”

沈歲這才把臉出來，撇撇，“這不是得識趣兒，怕聽見什麼不該聽的麼。”

的頭發披散著，顯得整個人都很和，尤其看向他時，眼底水潤潤的，捎著些沒消散的事后余韻，有點楚楚可憐，又有點拿人。

宋沉衍開的頭發，微微挑眉，“吃醋？”

沒等說話，又低頭咬了下的耳朵，“你之前招惹我的時候，比積極大膽多了。”

這話讓沈歲微微一愣，心跳莫名加快，臉也有點紅。

轉看著他，目清澈，聲音溫，“宋沉衍，雖然我們現在只是試一試，但你知道的，我不能接跟別人分同一段關系。如果是那樣，我會很難的。”

沈歲的聲音很輕，但說得卻很認真。

宋沉衍手著的頭發，漫不經心道：“朋友而已。之前說過的，那個世叔輩的兒。”

原來是那個小姑娘。

難得宋沉衍會跟解釋，沈歲知道，自己或許不該管太多，不然會顯得有點咄咄人，于是也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第二天是周六，只是還有副業兼職，要去培訓機構教小朋友跳舞，所以很早就起來了。

剛下床，忽然發現周圍環境有點陌生，這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跟著宋沉衍回了他的別墅。

本來還以為，他會帶去之前的酒店套房，沒想到，竟然是直接把帶回了家。

沈歲看著屋子里灰藍的裝修格調，猶豫著要不要跟宋沉衍說一聲自己得走了，就聽見后有布料的靜，一回頭，宋沉衍已經醒了。

“吵到你了？”沈歲看他眼神冷清，眉頭鎖著，估著這人有起床氣，說話也盡量溫和。

宋沉衍靜靜看了兩秒，起下床，上的子隨意掛在上，人魚線若若現。

他繞到沈歲后，抱住的腰，嗓音慵懶中帶著點低啞，“這麼早，去哪兒？”

沈歲微怔，耳都熱了。

他昨天穿的是條淺質睡，起的時候，某些部位也是睡醒的狀態，此時正嚴合的著，毫不遮掩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