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變故讓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尤其是周氏和陸氏的一些高層,見到一向沉著冷靜的周驚寒居然做出了這種事,一個個的臉立刻黑下來。
周遠山鐵青著臉站在臺上,手掌捂著口,被氣得渾發抖,周驚寒的行為簡直是當眾甩了他一掌!扇得他腦子嗡嗡作響。
一旁的周黎慌忙跑上去扶住他,“爸,你還好嗎?”
“好什麼好?!你覺得我可能好嗎?!”
周遠山一把將他推開,指著周驚寒的背影怒吼,“讓他立刻滾回來!”
周黎看看周驚寒頭也不回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眼周遠山蒼白的臉,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回周驚寒顯然是不可能的事,他一走,說不定周遠山還會出事,周黎咬咬牙,著頭皮說道:“驚寒...他應該有分寸吧...”
“他有個屁的分寸!”
周遠山手里的拐杖用力往地板上敲,恨不得當場敲出一個來。
“我看他是瘋了!他神不正常!”
“居然在這麼多人面前做出了這種事!留了這麼大一個把柄!他也不怕那群人把他生吞活剝了!”
“氣死我了,我看他就是想故意氣死我!”
“......”
“爸,您消消火。”
周黎額頭的汗,在他后背輕拍著。
和周唱晚分開的這段時間,周驚寒就跟得了失心瘋一樣,周黎其實已經習慣了。
眾目睽睽之下,拋棄未婚妻帶了另外一個人離開...
他做出這種事,周黎居然覺得這很符合他弟的風格。
四周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看著眼前的爛攤子,周黎眼前發黑,長嘆一聲。
周遠山緩了緩,想起他帶走的那個人,眼眸虛瞇,很快便冷靜下來,“剛剛那個人,是周唱晚對不對?誰讓來的?”
“......”
周黎也納悶,哪個不長眼的敢把來?
“我不知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周遠山冷哼一聲,“你胳膊肘向著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周黎一臉無辜,“我真不知道。”
他覺得委屈。
現在什麼鍋都能往他腦袋上扣。
陸董事長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他氣得不輕,一把揪過聞驍,低了聲音問:“這是什麼況?!那個人是誰?誰讓來的?!”
聞驍:“......”
聞驍眼皮狂跳,默默指了指他嫡親的長公主。
是南思嗎?
陸震庭驚疑不定地看向自己的兒。
陸南思在風暴中心——眾人各式各樣視線的匯,神毫無異,泰然自若站在原地,察覺到父親的目,甚至笑地舉著手里的紅酒杯隔空朝他示意。
看著那兩人離開的背影,陸南思臉上笑意不減,眼神越發幽深起來。
陸震庭心臟病都要被氣出來了。
他深吸一口氣,“他們兩個是不是商量好的?!”
聞驍有苦難言,“我也不知道啊,南思哪里會跟我說這些?”
這邊聞驍被陸震庭逮住不放,那邊的周驚寒也被傅行深攔住去路。
“二哥。”楚歸梵亦步亦趨地跟在傅行深后,細長的手指在他們兩人之間指來指去,“你們什麼關系呀?”
周驚寒懶散一笑,“你覺得呢?”
唱晚被周驚寒扣在懷里,幾乎彈不得。
聽見楚楚的聲音,微微掙了掙,毫無作用。
“...周驚寒,你先放開我。”
周驚寒置若罔聞,的腦袋表示安,“別擔心。”
傅行深拽著楚楚往自己后扯,看了他一眼,眉心擰起,聲音得很低,暗含警告之意,“你冷靜點,發瘋也要分場合。”
周驚寒眼皮輕掀,“我很冷靜。”
“所以,讓開。”
傅行深磨了磨后槽牙,瞥了眼后一圈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再看向眼前主意已定的男人,無奈地額頭,“你別后悔!”
“后悔?”
周驚寒淡而嘲的冷笑,“我要是乖乖站在那里,任由周遠山擺布,才會后悔。”
“......”
耐著子撂下這句話,周驚寒攬著唱晚繞過他們兩人,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他太長,步伐邁得太大,走的又很快,唱晚穿著高跟鞋,幾乎是小跑著才能勉強跟上他的腳步。
踉踉蹌蹌剛走到酒店長廊,周驚寒很快注意到了的不便,抿著一言不發將打橫抱起來,徑直走到電梯口,單手按了按鍵。
唱晚驚呼一聲,下意識手環住他的脖頸,回想起會場那些意味不明的目,還有周遠山驚怒的聲音,掙扎起來。
“周驚寒,你冷靜點。”
——叮。
電梯門開了。
他像沒聽到說話似的,手上的力氣更是大了幾分,長一抬,踏進電梯,男人垂眸看向懷里的孩子,指揮,“按樓層,頂樓。”
“......”
“不要。”
唱晚咬著倔強地盯著他,一不。
周驚寒不僅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對的反抗視若無睹,單臂抱著,騰出一只手按了按鈕。
電梯飛速上升。
“你...你先放我下來。”
“不要。”
斬釘截鐵的聲音,而且還故意學剛才說話的語調。
稚!
幾個月不見,越來越稚了!
“......”
電梯直達頂樓總統套房。
看到悉的布局,唱晚這才反應過來,這家酒店居然是周驚寒以前帶住過的那家。
周驚寒抱著走到房間門口,眼皮垂著,“卡在我口袋里,開門。”
唱晚還惦記著樓下一鍋粥的會場,哪有心思開門。
“不要。”
意料之中的兩個字。
周驚寒毫不意外,淡瞳仁折著長廊的燈,那張英俊的無可挑剔的臉忽地往下過來,微微睜大眼睛,呼吸一滯。
男人著的耳垂,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那片的上,燙得渾麻。
可那聲音卻測測的,滿含威脅。
“不開是吧?”
“那我就在監控底下親你了。”
“......”
唱晚臉頰猛地紅。
他不僅比以前更稚了,還更變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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