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知夏不肯說,紹庭羽也不好強求,他低垂著眼,低聲說道:“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把傷養好。”
顧知夏沉默不語。
紹庭羽站起來,關切的看了一眼,隨即轉離去。
顧知夏獨自一人坐在床榻上,聽著關門聲,才卸下一的偽裝。
在那一刻,無助的抱著自己,將頭埋在雙之間,一滴眼淚從眼中落。
第二天。
“師傅,他醒了嗎?”
顧知夏的傷只是傷在了皮外,現在已經能夠下地行走了,第一時間,就是去探封遲宴。
看著薛盛從房間里出來,顧知夏立馬迎了上去。
薛盛搖了搖頭,“毒是解了,但他的余毒還沒有完全清除,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聞言,顧知夏激一笑,“師傅,謝謝您。”
薛盛愣了一下,思緒一下就被拉到了幾年前,當時求自己救救溫以晴的時候,也曾對他說過一句“謝謝”。
想到這兒,薛盛輕笑一聲,“看來,這小子對你很重要啊!”
顧知夏點了點頭,“他的命,勝過一切。”
一句簡短的話,卻勝過千言萬語。
薛盛嘆息一聲,“你們年輕人這些,我老了,真是搞不懂你們……”
顧知夏手,拉住了薛盛的袖,眼中閃過一愧疚,“師傅,抱歉,是我讓您打破了誓言。”
薛盛愣了片刻,隨即笑容滿面道:“丫頭,能夠聽到你承認我這個師傅,我救了他這個代價,其實也不虧。”
當初,他就是看中顧知夏的聰明,對醫毒雙面有很高的天賦,便想讓拜自己為師。
可這丫頭的很,寧可拿別的恩來換,也不肯拜他為師。
薛盛很想收為徒,便在心里默認了是自己的徒弟,教用毒,讓有能力自保。
他之所以會選擇做自己的徒弟,不僅僅是的天賦,更重要的是上的那韌勁,傷了從來不哭,一個人扛。
顧知夏看著薛盛,心激不已,淺淺一笑,“其實,我早已經把你當我的師傅了,只是……”
說到這兒,顧知夏頓了頓,調侃道:“只是,你總是著我你師傅,我這個人,就喜歡反著來,你越是我,我就越不想。”
聽到這話,薛盛忍不住手敲了一下的腦袋,“不愧是我認識的那個倔丫頭。”
師徒二人,相視一笑。
封遲宴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來時,映眼簾的是酒店的房間。
他發現上的傷,已經被包扎好了,的毒似乎也已經解了。
想到自己昏迷前,還和顧知夏相擁的畫面,他便立馬掙扎的坐起來,里喃喃道:“知夏……”
就在這時,房門推開了。
只見紹庭羽端著一杯水,還有一碗藥走了進來。
看到封遲宴醒了,他面喜,“你總算是醒了。”
封遲宴抬眸看著紹庭羽,忍不住問道:“以晴呢?”
“知夏……”紹庭羽面為難,他故意岔開話題,“你先把藥喝了,這可是薛神醫給你開的中藥,說是清除余毒非常有效。”
封遲宴的注意力在紹庭羽剛剛“知夏”上,一臉詫異的看著他,“你剛剛什麼?”
“知夏啊!”紹庭羽不以為然,“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聞言,封遲宴皺了皺眉,忍不住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真實份的?”
“就在你昏迷的時候,石江把國發生的事都已經告訴我了。”
封遲宴一臉震驚,連忙追問道:“發生什麼事了?知夏呢?為什麼不在?”
“……回國了。”
聽到這話,封遲宴瞪大雙眸,“什麼?”
“你昏迷的時候,是去落姬山找到了神醫圣手薛盛,也就是的師傅,我的師伯,為你解了毒。來看過你,跟你說了很多話。原本,我是想讓留下來等到你醒來,再跟你一起回去的。可說有重要的事要做,就跟薛師伯先回國了。”
封遲宴低垂著眼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的手抓著床單,暴了他的心。
原來,是神醫圣手薛盛的徒弟,難怪懂毒藥,也會制作解毒,這就不難解釋了。
可是,不遠千里來尋自己,還替他找到的師傅給自己解毒,可想而知,有多他。
他不明白,為什麼要率先離開?為什麼就不能等他醒來?為什麼要拋下他?
“走之前,有沒有說什麼?”
沉默良久,封遲宴才開口詢問。
紹庭羽面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
“快說。”面對封遲宴的催促,紹庭羽這才說道:“讓我轉告你,等你醒來,就把這份離婚協議簽了。”
說著,紹庭羽便從旁邊的柜子上,將離婚協議書,遞給了封遲宴。
看著離婚協議書上寫著“溫以晴”三個字,封遲宴攥在手里,沉默不語。
“那個,遲宴,你別難過,我想這麼做,肯定是有苦衷的。”
紹庭羽不由回想起顧知夏臨走前的形,他忍不住問,“為什麼要急著離開?”
“國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回去理。”
“就不能等遲宴醒來,你再走嗎?”
顧知夏看了眼床上還沒醒的封遲宴,笑了笑,“不用了,他有你們照顧,我也就放心了。”
說著,顧知夏便拿出一份離婚協議,遞給了紹庭羽,“等他醒來的時候,幫我把這個給他。”
“離婚協議?”紹庭羽手接過,低頭看著手里的東西,抬頭滿臉詫異的看著,“你要跟遲宴離婚?”
“我們兩個,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現在的我,已經不是溫以晴了,自然不能再做封太太了。”
“為什麼?遲宴那麼你,我也看得出來,你也著他,為什麼要選擇跟他離婚?”紹庭羽一臉著急。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顧知夏抬眸看著紹庭羽,忍不住反問道:“紹醫生,你我都是暗夜堂的人,你應該清楚。”
紹庭羽一臉詫異,“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猜的,聽聞暗夜堂六門主白虎,擅于醫,常年蔽在北城,一有任務,就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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