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添油加醋了,這是無中生有。
我推開門,冷著臉走進病房。
看到我,薑瑜眼中立刻浮現出驚恐,抓著被子,“雲州,又要來打我了!”
看假裝害怕的樣子,我恨不得真得當著厲雲州的麵打一頓,但理智讓我將這個念頭忍了下去。
我似笑非笑道:“你放心,我沒打算對你手。我進來隻是想提醒你一句,謊話總有被揭穿的時候,喬栩他對你不薄,你心裏很清楚如果沒有他,或許你還躺在病床上做一個植人,你誣陷他的時候,良心真的能安嗎?”
薑瑜仍然矢口狡辯著:“我怎麽誣陷他了?我是實話實說。”
“你心知肚明。”我冷冷看了他們一眼,“既然你已經醒了,我也表個態。”
“喬娜傷了你是不對,醫藥費我已經完了,如果你後續要住院休養,你住到什麽時候,住院費我會給你到什麽時候。其他賠償你定個數,我照掏不誤。我隻希能夠和解,你開什麽條件我都會盡量滿足。”
我故意當著厲雲州的麵說這些,也隻有這樣,就算薑瑜心裏有要求,也要謹慎開口,否則也會引起厲雲州的懷疑。
薑瑜用不甘的目盯著我,冷哼了一聲 ,故作清高:“誰在乎你們那些賠償金啊!想要和解也不是不行,我要你帶著喬娜親自來跟我道歉。”
“好。”我答應下來,沒有再多半句廢話,轉就走出了病房。
回到蘇家別墅,和心理的疲憊讓我躺在沙發上不睡著了,連喬栩和喬娜來過我都不知道。
還是張嫂在晚飯前推醒了我。
“小姐,醒醒,該吃晚飯了。”
我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外麵天都快黑了,心裏忽悠一下。
“糟了!”我猛然坐起,匆匆忙忙對張嫂說道:“晚飯我不吃了,我要去趟喬娜那裏。”
“喬栩和喬娜下午來過了啊。”張嫂一手還拎著勺子,跟我講著:“他們過來的時候看你睡著,就讓我別吵醒你。還讓我給你帶一句話,說他們去醫院了。”
喬栩這是帶著喬娜去給薑瑜道歉了?
喬栩說喬娜了?
那結果怎麽樣?怎麽他們沒有告訴我?
我總覺得這裏麵不太對勁,撥通了喬栩的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聽。
“喂。”喬栩的聲音有些低沉。
我擔心地詢問道:“你帶著喬娜去醫院給薑瑜道歉了?”
“嗯。”喬栩淡淡應了一聲。
“況怎麽樣?同意和解了?”我總覺得喬栩緒低沉的有些不太正常。
喬栩沒有正麵回答我,沉默了幾秒,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就這樣吧,若是堅持報警解決,那就由吧。小娜和我商量過了,我們自己會理好這件事的。”
我瞬間警覺起來,“沒接你們的道歉?為什麽?”
麵對我的質問,喬栩支支吾吾也說不出來什麽,隻是告訴我別管了。
“這是我們跟的事,與你無關,你就別手了。”
喬栩這話讓我心裏狠狠被了一下。
我惱火地質問道:“什麽做你們的事?現在你們把我撇開在外了是不是?當初也是我同意你約薑瑜見麵談的。你也是為了希希和安安,怎麽這件事就與我無關了?”
不對勁,喬栩十分不對勁!
“你就別管了就是了。”喬栩隻匆匆留下這句話,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我再打過去,喬栩已經關機了。
我打給喬娜,喬娜幹脆不接我的電話。
他們去醫院時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穿上外套,拿上車鑰匙,開車去醫院打算問個清楚。
我先來到希希的病房,看到希希正和蘇煜玩著拚圖。
我低頭看了一眼時間,還不是厲雲州過來照顧希希的時間。
我沒有推門進去看希希,而是直接去了薑瑜的病房。
其實薑瑜隻是手傷了而已,沒必要住院,可如此小題大做,還是跟希希同一個醫院,恐怕也是故意想給我找不痛快。
我站在病房門口聽了一會兒,裏麵沒有講話的靜。厲雲州大概不在。
我推門進去,看到薑瑜正神滿滿的吃著水果,看到我,毫不意外。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薑瑜衝我得意地笑了一下,“看來喬栩和喬娜已經都跟你說過了。”
我麵不改,淡然開口:“他們什麽都沒說,所以我過來問問你,你為什麽出爾反爾,喬娜已經向你道歉了。”
“我沒有出爾反爾啊?是你們沒有達到我的條件啊!”薑瑜一副理所當然地口吻:“我說的是你帶著喬娜來跟我道歉,不隻是要喬娜一個人向我道歉。”
我愣了一下,恍然明白過來。是希我向道歉。
我冷哧了一聲,覺得稚。
“你覺得讓我跟你道歉,就是在辱我了嗎?這樣你心裏就能夠得到快嗎?你還真是把我看得太清高了。”
薑瑜不以為然,“你當然清高。連喬栩都護著你,明明他知道我答應和解的條件,他卻不告訴你,不舍得你在我麵前低頭。”
“喬栩,嗬。”薑瑜冷哼了一聲,“真是虛偽。口口聲聲說薑瑾,如今卻維護你。真是可笑,他對薑瑾的也不過如此!”
我眉心蹙著,冷眼看著薑瑜,一字一句道:“你是最沒有資格評判喬栩的人。他若不薑瑾,就不會守著你照顧你直到你醒過來!”
“那是他心中有愧!”薑瑜說得理直氣壯。
薑瑜饒有興致地看向我,“你不是想讓我答應和解嗎?你跟我道歉,我就大度的原諒你們。”
為了喬娜,我並不介意偶爾向小人低頭。
我站在麵前,“薑瑜,讓你傷,我很抱歉。”
說完,我向鞠了一躬。
剛直起,就見薑瑜撇著,“一點誠意都沒有,這也道歉?你這鞠躬連腰都沒彎下去幾分。”
我心中浮起怒意,有些得寸進尺了。
見我不言語也沒有作,薑瑜怪氣道:“既然沒有誠意那就算了,反正我原本也不想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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