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就訂婚了”吃了一碗面條,又洗涮完,被妻子按在床上補眠的男人好奇問。
田宓便將父親的想法說了。
婁路回慨:“是該這樣,爸也不容易,要不...我們在家里再補辦一場婚宴爸高興高興”說到最后,他還真有些蠢蠢。
“趕睡你的,想一出是一出的,我忙著呢。”對于丈夫時不時生出來的‘浪漫’思想,田宓已經學會無視了,白了人一眼后,便準備出去幫忙。
訂婚宴就在中午,雖然只是自家人跟幾位年長的叔公,還有村干部過來聚一聚,但也差不多要開兩桌了。
婁路回坐起:“我去幫你。”
“不用,人手夠了,等你睡好了再跟我說說昨天晚上問的咋樣了,你呢,現在乖乖的睡覺。”田宓將丈夫按回床上,俯親了下他狹長的眼睛,才出了門。
七十年代的婚宴提倡一切從簡,訂婚宴那就更加簡樸了。
整個婚宴,除了桌上的菜講究了些,其余沒有任何特別的。
唔...也不能這麼說。
最特別的一點大概就是,一頓宴席下來,半斤酒下肚,田紅星的笑聲幾乎能掀翻了屋頂,大有揚眉吐氣的得意之。
與之相反的,來吃飯的叔公與村干部們,面對著田紅星三個優秀的婿,掀起的羨慕與嫉妒,那是一波高過一波的。
這樣有福氣的閨,生一個頂一溜兒子。
遙記得當年,田家一連生4個閨,雖不至于被嘲笑絕戶,卻也不得被人念叨。
誰能想到,二十年后,人家娃一個比一個本事。
誰說丫頭片子就一定是賠錢貨的
瞧瞧田老哥上穿的那服鞋子,都是閨買的。
再看看這桌上喝的酒,的煙,也是他們從來沒看到過的好東西。
全是三個婿帶回來的,真是羨慕死個人。
于是,上了年紀的叔公們還好,幾個與田紅星年紀相仿,甚至小上一些的村干部們,嫉妒紅了眼,端起酒杯,又是一波吹捧灌酒...
幾個婿雖然都不喜歡這種應酬,但為了滿足老丈夫幾年一回的虛榮心,全部耐心的配合。
到最后,今天的主角之一,功為田家婿,有了名分的汪臨坤直接被灌醉,才結束了這一場熱鬧的訂婚宴。
今天三妹訂婚,其余三姐妹勒令只要漂漂亮亮就好。
所以大部分廚房的事都是們三姐妹做的,雖然向跟陳尋陳兆兄弟也幫了忙。
但兩大桌菜忙起來,委實不輕松。
“昨天你問出有用的消息了嗎” 婚宴結束后,田宓懶洋洋的趴在床上,指揮丈夫幫自己按肩膀,總算有功夫關心昨天的事了。
婁路回練的著妻子的后背:“嗯,那人錢順,他上代說拿錢辦事,但他看我的眼神是帶著仇恨的,我覺得沒那麼簡單。“
“拿誰的錢辦事”田宓側過頭追問。
提道這個,婁路回嗤笑一聲:“說是曾老,曾參謀長。”
“不是他”田宓記得曾老,他很喜歡自家的兩個孩子,在北京那會兒,他幾乎天天跑過來逗孩子,聽公爹說,每次逗玩了,回家就會打電話罵兒子,曾老跟父親的關系很好,說是他,田宓還真不大相信。
婁路回態度篤定:“不是,錢順這麼代,反而我更加確定是哪個方向了。”
“什麼方向”
“錢順將矛頭引向曾老,擺明了想要我們兩家斗,軍區司令員跟參謀長不合,對方所圖的可不會是簡單的仇恨,這其中應該還有旁的勢力借機參合了進來。”政壇也好,軍旅也罷,誰家沒有對手。
田宓一骨碌坐起:“你是說...有人比咱們先找到那個黑手,然后與那人聯手趁機挑撥離間,如果爸跟曾老真的針對起來,他們就能鉆空子了是不是”
婁路回將妻子轉了過去,繼續幫肩:“不錯,甜甜真聰明。”
“難道是敵特”田宓繼續發散思維,哪怕只是許了解這個時代,也知道,這個時候特務并不算很稀奇。
“不會,到了我父親他們這個級別,不可能有特務的,最多就是派系之間的爭斗,打的什麼主意也很好猜,他們不會主下殺手,但不介意在那人手的時候,幫點小忙...比如掃尾、添一把火什麼的,不然也不會在我爸眼皮子底下藏這般深。”說到這里,婁路回眸忍不住又暗了暗,對于那些個只顧爭權奪利,毫無底線的所謂的人,厭惡非常。
田宓也不喜這樣的,合著對方打著不功他也不吃虧的看戲心思唄勾心斗角不算,居然還扯上了人命司:“那有目標了嗎”
“嗯,上午回來之前,我跟爸通過電話了,他那邊已經確定了人選。”
這話委實人意外又驚喜,田宓驚愕了好一會兒,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猛的回頭看向丈夫:“是誰”
“是陳老陳副司令的妻子。”說到陳老,婁路回面上淡淡,完全沒有前面提到曾老時的敬重。
陳副司令好像...他們剛到北京那天,陳副司令跟韓副司令還在家門口與曾老一起等著了。
至于陳老妻子的樣貌,田宓在腦中仔細回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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