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知道姜棠不是經不起打擊的弱小百花，點點頭，繼續道：“我不說漂亮話安你，你現在接小角，演的不好，觀眾們會覺得在意料之中，不會過多吐槽，畢竟你在拍戲上是新人，只要定位準確，大家對新人都比較寬容。但你一個聲名狼藉的新人上來就演主要角，功了皆大歡喜，一旦演砸了，罵聲會遠遠高過你演小角，開頭不好，以后想翻會更難，更何況，以你現在的況，應該不會有劇組敢冒險請你出演太重要的角。”

說這麼多，是想讓姜棠明白，不是不想幫接重要角，而是姜棠此時不適合演那些。

姜棠懂，“沈姐，大小角都沒關系。我一直都記得剛當模特時你對我說的話，你只負責給我們機會，能不能抓住，得看我們自己的本事。現在也一樣，你給我機會，我努力抓牢，功了我請你吃飯，不，只說明我付出的還不夠，再來就是。”

沈素欣地笑了，朵兒小手，想到另一事：“11月東影那邊正式選角，這兩個月你先上表演課程？我還沒告訴你，我要拓展公司業務了，主經紀模特，演員也經紀，六月里已經開辦了表演課程，本想朵兒再大點，年后你去上課的，現在既然機會來了，你辛苦點？”

姜棠低頭看兒。

沈擎送的搖鈴一直在沙發上放著，剛剛朵兒看見了，又跟媽媽要，這會兒正抱在手里玩。瞧見媽媽在看自己，朵兒咧了咧小兒，大眼睛水潤潤的。小家伙比剛出生時長開多了，漂亮地不像話，照顧起來有累人的時候，可朵兒大多時候都很乖，姜棠一直都覺得，能看淡網上那些謾罵，就是因為有可的兒在邊，只要跟兒在一起，哪怕還不會說話，姜棠也不會覺得無聊。

舍不得離開兒去工作，但必須去，賺錢了，才能給兒更好的生活。

“哪天開始？”姜棠抬起頭，平靜地問。

“只要你方便，明天就可以。”沈素拿出一張課程表，遞給。

姜棠接過來，見每周只有一三五有課，每次兩小時，心底還是暗暗松了口氣，“那我周三去吧，這兩天準備一下。”

沈素嗯了聲，公司還有事，姜棠這邊安排好了，也要走了。

姜棠抱著兒送，走到玄關，沈素又站住，問，“他在下邊等著，我沒法保證能應付的了。”應付不了，就得把姜棠要上表演課程的計劃告訴沈擎。

姜棠苦笑，“他想知道沈姐就告訴他吧。”

反正沈擎最終還是要找到跟前，隨機應變。

~

“三？”寶馬副駕駛座里，沈擎難以置信地瞪著沈素，“是你帶出來的最出的模，在國際都小有名氣，你竟然只讓去演三？好啊，別人罵，連你也看不起了是吧？”

沈素早習慣沈擎上姜棠任何事都容易冒火的脾氣了，面無表地著車前方，“在國際小有名氣，那是兩年前，確實是好模特，但現在改行，對演戲一竅不通，名聲又臭，還不如新人好混。”

沈擎沉默，他知道這是實話，可他不痛快，手就去口袋里煙盒。

沈素掃眼他已經穿好的白襯衫，冷笑，“現在有朵兒，你真想追，最好戒了煙。”

沈擎手一頓，瞅瞅公寓大樓，不了，戒就戒。

“你走吧，我上去了。”

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沈擎推開車門，下了車。沈素毫無留，馬上開車走了，沈擎站在樓下，著銀灰的寶馬轉彎，再仰頭張九層樓，沈擎忽然翹起角，沒有進樓，而是去了地下車庫。

一個小時后，東影大廈頂層。

陸遲在公司附近有房子，這會兒剛從家里陪完老婆兒子回來，心很好，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看一份項目企劃。聽說沈擎來了，陸遲意外地從項目企劃里抬起頭。沈擎那邊的業務主要在房地產、餐飲連鎖，他是通過沈素認識沈擎的，但平時沒什麼私，今天沈擎怎麼來找他了？

“沈總。”沈擎進來了，陸遲客氣地上前握手。

沈擎一掌拍在他肩頭，笑容燦爛，出一口白牙：“沈總陸總那都是外人的，咱們一家人就別客氣了，來來來，坐著說話，怎麼樣，呆寶他們娘倆最近都好的？”

勾肩搭背的，攬著陸遲肩膀就要往沙發那邊走。

陸遲不習慣與外人有過于親的接，不著痕跡避開沈擎，聲音不冷不熱，“多謝沈總關心，沈總今天過來，有什麼事嗎？”說著話，坐到了沈擎對面，將話題轉移到正事上。他很忙，沒有多余的時間陪沈擎攀親戚，又不是正經八百的大舅子，結婚發請帖他問沈黛要不要請沈擎，沈黛一時半刻都沒想起來沈擎是誰。

在陸遲看來，沈擎眼里只有沈素那個堂姐，從來沒有沈黛，現在來攀，無非有事相求。

沈擎尷尬地笑笑，靠在沙發上，食指刮了兩下鼻梁，這才抬眼看陸遲，“那個，我聽說你們正在籌備一部都市言劇，怎麼樣，投資都找好了？制作本預計多？”

“是有部現代片，沈總有興趣投資？”陸遲一針見地問。

沈擎坦坦地承認了，后背離開沙發，態度認真起來，“陸遲，我不跟你繞彎子，姜棠是沈素手下的模特，這個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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