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溫暖這次來帶了兩個手機,一個自己的智能機,另外一個是充一次電,可以待機半個月的老年機。
老年機是張山峰的,電話號碼也是他的。
在前,涂山和說了會來雪峰山,知道雪峰山會有信號,特意帶了一部老年機來,自己的那部手機早沒電了。
季溫暖看了眼電話號碼,很眼,但是昏迷了幾天才醒,腦子混混沌沌的,思維不是很敏捷,一下想不起來。
涂南看著季溫暖手里拿著的和他之前看過的完全不一樣的手機,再次變了好奇寶寶,“這……這怎麼是這樣的?這麼小的嗎?他怎麼不亮?他上面那些凹凹凸凸的是什麼?這數字是什麼意思?這也是手機嗎?”
季溫暖看了涂南一眼,沒理會他,現在嚨難的,回答不了十萬個為什麼。
按下接聽鍵,那邊的人似乎沒想到電話會有人接聽,愣了數秒,然后易向行的聲音傳了過來。
“張山峰,你現在和季溫暖在一起嗎?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傷不舒服?你們在哪里?我要和暖暖說話!”
易向行聲音激的發,都有些破音。
這是張山峰的電話,他不知道接電話的就是季溫暖,開口就是詢問的況。
那口氣,隔著手機,都能讓人覺到他的著急迫切還有擔心。
季溫暖聽出易向行的聲音,有些,啞著聲音回道:“是我。”
電話另一頭,又是數秒的沉默,然后就是毫無形象可言的哭聲。
“季溫暖,你去哪里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你知道我給你打了多電話嗎?你不知道我會擔心的嗎?你要擔心死我?我現在就剩下你了……”
易向行邊哭邊說話,吐字也很清晰,每一個字都著對季溫暖無盡的思念還有擔心。
涂南聽著電話里的哭聲,瞅了眼秦弈沉,翻了個白眼。
男子漢頂天立地,流不流淚,怎麼季溫暖那麼堅強,認識的一個兩個男人都是哭包?
季溫暖抿著,等易向行自己平復緒。
是想要安幾句的,但是嚨太難了,不想說話。
易向行滔滔不絕,向季溫暖抱怨吐槽著,發泄緒。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剛剛聽你說話,聲音很不對勁兒,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現在在哪里?那個墨族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我聽都沒聽說過?怎麼都找不到,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這邊出事了!”
易向行一口氣問了很多的問題,季溫暖想回答也回答不了。
秦弈沉聽易向行說出事了,忍不住想到自己臨昏迷前聽到的一個名字,陸斯越。
他看了眼皺眉嘗試著開口的季溫暖,有種不是很好的預。
“阿暖現在嚨不是很舒服,說不了話……”
“你怎麼知道墨族的?誰告訴你的?”
“出什麼事了?”
秦弈沉鹿鳴滄季溫暖三個人同時開口,說的話卻完全不一樣。
易向行也聽出了秦弈沉的聲音,也是沙沙的,像是被刀割壞了一樣,頓時更加擔心,“秦弈沉,你聲音怎麼也這樣?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們現在都在哪里?告訴我,怎麼去找你們?”
涂南在剛剛幾個人對話的時候,觀察了一圈四周,他甚至還跑到了口外面。
他確定,這里除了他和季溫暖他們一伙人,沒其他的人。
這個人的聲音,和之前給秦弈沉打電話的也不一樣。
涂南徹底相信了季溫暖說的,這個小小的東西,隔著很遠也能相互聯系。
這對一直生活在巫族這個閉塞又落后的地方的涂南來說,簡直太神奇了。
也更加的讓他向往。
他躍躍試,重新回到季溫暖的邊,對著電話的人大聲道:“告訴你你也找不到這里,找不到我們!”
涂南說完,臉上的表興極了。
易向行沒聽過涂南的聲音,“你誰啊?你說都不說怎麼知道我找不到?你倒是說啊?行了,我不和你廢話,季溫暖,你還沒回答我,你和秦弈沉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是要急死我嘛!”
易向行急的在那邊跺腳。
余玉秋站出來解釋道:“沒什麼事,都沒事,暖暖之前從飛機上墜落,留了病,這次治病,嚨暫時有些不舒服,秦四也沒什麼事,你不要擔心!”
易向行松了口氣,“現在是治好了是嗎?是不是今后就和之前一樣了?”
季溫暖朝著余玉秋點了點頭,余玉秋嗯了聲。
要這時候說不確定,易向行不知道能說到什麼時候。
“你怎麼知道墨族的?”
“出什麼事了?”
季溫暖和鹿鳴滄再次同時開口。
鹿鳴滄一直不想墨族的被外人發現,之前是秦弈沉,現在又還有人知道墨族的存在,這一下沖淡了他因為季溫暖醒來的喜悅,心極度的擔心不安。
他擔憂的晃了神,反應過來找準時機繼續向易向行追問。
季溫暖則關心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易向行本來是想告訴季溫暖外面出什麼事了,可一想到還在治病--聲音啞這樣,肯定是吃了不苦遭了很多罪,又有些不忍心。
他轉移話題道:“剛剛問我說話的男人是誰?他是墨族的人?”
季溫暖多了解易向行,眉心擰。
余玉秋也想知道易向行是從哪里知道墨族的,相信秦弈沉,以季溫暖現在的份和境,他是不會把墨族的告訴別人的,哪怕是易向行。
幫著鹿鳴滄問道:“易向行,關于墨族,是誰告訴你的?”
“宋家的人,宋娉婷的--”
“易向行,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季溫暖忍著不適,再次追問道,這一用力,漲的臉都紅了。
因為說話太過用力,直接咳嗽了起來。
季溫暖不僅嚨難,上其他地方也有不舒服,這一咳嗽,扯全,難的眼淚水都涌了出來。
秦弈沉摟住季溫暖,拍著的背安著。
他知道瞞不下去,對易向行道:“你直接說,到底出什麼事了?”
易向行猶豫了片刻,“是陸斯越,他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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