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貴妃皮笑不笑的道:“太子殿下和五皇子還真是兄弟深。”
心里狐疑起來,難道太子也想拉攏五皇子做自己的擁躉?
像司徒這樣出不彩的皇子基本與皇位無緣,所以這樣的皇子都會被其他有意競爭皇位的皇子拉攏。
只是現在皇子們還沒長大,就由他們野心的母妃來實行了。
太子因為被皇帝當心肝寶貝一樣寵著護著,又與其他皇子年齡差太大,太子一直都與其他皇子皇不親近,現在太子想拉攏沒有生母的五皇子也不奇怪。
林貴妃以己度人,腦補各種謀論。
實際上安樺只是來看司徒笑話的,給他扎扎心。
三皇子和司徒一起對安樺行禮道:“拜見太子殿下。”
安樺微微點頭,道:“免禮。”他憐憫的看著司徒,“五弟聲音還這麼沙啞,嗓子可有覺好點兒?雖然沒辦法治好這沙啞之癥,但五弟也別太難過,多練練說話,不至于讓人聽不清你說話就行。”
司徒頓時呆住了,太子這話什麼意思?
他這些日子來聲音一直是沙啞的,還因此被熊孩子三皇子取了個‘公鴨嗓’的外號,但他一直以為自己只是被李三掐得暫時嗓子沙啞,遲早會好的。
但今天太子這話的意思,好像是說他的嗓子好不了了?
安樺看著他毫不知的震驚模樣,笑瞇瞇的打碎他的希:“五弟還不知道麼?你被掐到窒息昏迷,聲帶嚴重損,以后聲音沒辦法恢復了。不過也沒關系,又不是啞了,只是聲音沙啞了而已,五弟不用擔心。”
司徒如遭雷擊,一臉崩潰。
聲音沙啞確實不是什麼大事,又不是變了啞。
可是對想當皇帝的司徒來說,這就是天大的問題了——他聲音這麼難聽,還怎麼當皇帝?
肢有殘疾,容貌有瑕疵的皇子都是與皇位無緣的。他只是嗓子過于沙啞,雖然不是什麼嚴重問題,也可能算不上是殘疾,但也不利于他爭奪皇位啊。
三皇子看著司徒崩潰的表,幸災樂禍的嘿嘿道:“你一輩子都是公鴨嗓了。”
安樺看了三皇子一眼。
三皇子嚇得立刻閉低頭。
熊孩子三皇子仗著太后和林貴妃的寵,在后宮里橫行霸道,但他熊歸熊,還是清楚知道有誰是自己惹不起的。
因為以前他有一次犯熊犯到太子上去了,這可激怒了皇帝,皇帝親自手把他吊起來打了一頓,太后求,林貴妃跪著哭求也沒用,從那以后他就牢記太子惹不得。
所以三皇子在皇帝和太子面前格外乖巧,一點也不敢犯熊。
安樺欣賞了一會兒司徒崩潰的表,轉頭對林貴妃道:“孤聽聞五弟在跟娘娘你學規矩,娘娘也別對五弟太嚴格了,五弟到底年齡小,學慢一點兒也無妨,慢慢來就是。”
林貴妃干笑著應道:“太子殿下說的是,本宮知道了。”
現在都有些犯糊涂了,這太子到底是看沒看中五皇子?他是來拉攏五皇子的還是來打五皇子的?
說是拉攏吧,那扎心的話一句接一句的,直接了當的把五皇子嗓子壞了這個殘酷真相告訴了當事人。
說是打吧,看太子那笑一臉關切的樣子,也不像是來故意打人的。而且一個出有瑕疵又沒了生母、不皇帝喜、剛從冷宮出來、連去上書房讀書都暫時沒資格的小皇子,也配讓天之驕子的太子親自來打他?
只要太子表現一下對五皇子的不喜,這后宮之中多的是捧高踩低的人來打五皇子。
包括本人,若是能拿一個不重要的五皇子來向太子示好,林貴妃一點兒也不介意這麼做。畢竟兒子還小,與太子還沒有直接競爭,暫時可以達某種利益上的合作關系。
林貴妃將安樺請了進去,他說是來看司徒的,實際上他除了在宮殿門口告訴司徒一個扎心的殘酷事實,就沒再關心過司徒的傷如何了。
安樺在林貴妃這里坐了一會兒,你很快就走了。
林貴妃也看出來了,安樺就是來做做樣子,表示一下自己是個關心弟弟傷的好兄長。就是這表面功夫太敷衍了,就連伺候的宮人們見了也不覺得太子是真的關心五皇子。
司徒已經被皇帝不喜,被林貴妃放棄,現在就連太子也對他表現得毫不上心。
于是他邊伺候的宮人們越來越怠慢,一個個到托關系想換個地兒,比如去伺候三皇子這個熊孩子也比伺候沒有前途可言的五皇子要好。
漸漸的司徒邊就只有林貴妃特意派來監視他的宮太監了,這些人沒把司徒當主子,他們真正的主子是林貴妃,他也使喚不他們。
司徒發現,自己離開了冷宮,也頂多是能吃飽穿暖不會被人刻意折磨,但日子一點兒也沒有多好過。
若是他沒有前世記憶,他只是單純的在冷宮長到四歲逃出來的皇子,他肯定會覺得這樣被邊緣化的小明皇子生活已經非常好了,不用忍挨,不用為了一口吃的像狗一樣食餿飯,哪怕要被兇惡的林嬤嬤拿著戒尺嚴格監督他學規矩,他也會很滿足。
可他覺醒了前世記憶,他大部分記憶都是模糊的,唯獨他被安榮太子養在東宮過著金尊玉貴前呼后擁的日子清晰得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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