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竹溪,咱們也算是一起共過患難的,我這個人,你也是清楚,誰的到了我這兒,那也就算是結束了,絕不會大說出去,所以…你應該是能信任我的吧?!”
“那是當然,畢竟都已經一起伺候公主這麽多年了,現在又跟著公主陪嫁到大齊來,咱們之間,只差一層緣,再無其它。”
“有你這話,我便是敢問,你是不是喜歡上葉大人了?”
竹溪被妙茵的話給鎮住了,呆了片刻,這才驚慌失措的解釋道,“這話可不能胡說,免得讓公主和殿下知道了,會惹麻煩的!”
“這有什麽麻煩,如果你真的喜歡,那便是讓咱們公主給你請旨去,想必以咱們主兒現在的恩寵,殿下一定會答應下來的,到時候你啊,便是了一品大員的夫人嘍,多好的事兒啊,我要不是有了自己的郎,這等好姻緣,肯定不會讓給你的。”
“你們…你…真是的,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啊,怎麽人人都要和我說賜婚的事呀!”
“人人都在說?竹溪,葉大人也跟你提了…”
“他什麽都沒說,我累了,先到一邊亭子裏歇會,你趕去守門,免得公主人,要是沒有聽到,這樣的疏忽,咱倆可是擔待不起。”
說完這話,就一個人去了亭子裏坐下,小石亭離昭殿的正門不願,站在門口,借著月,便是能瞧見竹溪坐立不寧的樣子,妙茵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啊,肯定是了心思,不敢承認罷了。
宮中的夜晚總是安靜的很,就好像是突然按下了暫停鍵,即使白天鬥的再起勁兒,了夜,也都消停的回到自己宮中,興許對于們而言,只有在黑暗之中,才能尋回年時的單純和自在。
鳴時分,慕亦塵就已經起來更梳洗,而傅錦玉仍舊在床上呼呼大睡,四仰八叉的樣子,完全沒有一點皇後的樣子。
“殿下,皇後娘娘還睡著,要不要奴才把娘娘醒?”
“不用了,就讓在這裏睡著吧,若是本王回來之前醒了,也別讓人離開,外面還不太平,出去也危險。”
“是,奴才遵旨。”
從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早晨,太多的先例都在一一發生在傅錦玉一人上,仔細回憶一番,能夠在龍宮過夜的嬪妃,即便是皇後,也只能是殿下到棲宮歇下,斷然是不能反過來的。
可是現在傅錦玉不但可以明正大的住在龍宮,更是被慕亦塵小心呵護著,雖然平時對這個皇後的態度始終苛刻,但是真出什麽大事兒,或者在一些小細節上,總能夠做到細心備至,全然顛覆了原本齊王冷淡的子。
慕亦塵去昭殿議事,準備一月之後的南巡事宜,畢竟君主出行,總歸和平頭老板姓不同,一路上的安全,尤為的重要,自是要提前些時日,好好推敲計劃,確保萬無一失。
不知又過了幾個時辰,若不是綠蔭到訪,傅錦玉都不知道自己要睡到什麽時候。
“公主,您也真是的,明明都已經和殿下回了龍宮,您怎麽不事先和我們打聲招呼啊,害得奴婢與妙茵在昭殿外面守了一夜,真是快要被凍死了!”
竹溪一邊伺候著傅錦玉從床上坐起,一邊不住的埋怨著,那一張笑臉都快要皺到一塊兒去了,顯然這是心裏面真不舒服。
“好啦,都是本公主不好,但是,本公主也是被慕亦塵強拽到這裏的,即便是想要知會你們一聲,怕是都來不及的。”
“奴婢不管,奴婢凍了整整一夜,子虛了,要休息兩日,請公主允許。”
“竹溪你這個臭丫頭,公主這才起來,你便是不依不饒的,這是想要我把昨天晚上的事告訴公主啦?”
妙茵把手中的銅盆放在一邊,把被清水浸的白布巾從盆子裏面撈出來,擰掉多餘的水分,作溫的給傅錦玉拭著雙手和脖頸,便是每一都不會放過。
“妙茵,你答應我不會說出去的,可不能才一個晚上,就要出爾反爾!”
“我又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不需要守承諾的,只要是我不開心了,那便是要說出來的。”
“妙茵,你…”
“行了,”傅錦玉左看看,又看看,這才一夜不見,這兩個丫頭就是有了了,“一人一句,是因為本公主耳朵不好,還是笨到聽不明白你們再說什麽?趕的,瞞著的事兒,趕給本公主從實招來!”
“公主,宜皇貴妃娘娘還在外面候著呢,您還是趕梳妝打扮,免得讓皇貴妃娘娘久等了。”
“那麽一個有主意的人,便是在外面多站一會兒也無妨,倒是能減一減的戾氣,也還不錯。”
傅錦玉被竹溪這麽一打岔,還真是忘了剛才的話茬,視線也往窗外瞧去,約看到金黃的皇貴妃服飾,就站在一顆榕樹下面避。
“妙茵,讓站到門口來,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給遮。”
“是。”
妙茵得了令,便是放下手中的白布巾,拿著水盆出了寢殿,而綠蔭瞧見出來,也趕走了過來。
“皇後娘娘這是已經好了?”
“皇貴妃娘娘,我家主兒說了,您現在便是等在這門口,等到主兒梳洗打扮好了,便是招您進去。”
“是,臣妾明白。”
宜皇貴妃這邊的雲巧倒是心,趕忙就是要給自家主子舉傘遮,但卻被妙茵一把給搶了下來。
“我家娘娘說了,您只是站在這裏,無需打傘遮。”
綠蔭不知道為何傅錦玉突然這般對待自己,但是仔細想一想,倒是想到真假刺客的事,便是約知道到底為何會這般了。
“妙茵姑娘,本宮便是在這外面等著,皇後娘娘何時願意見臣妾了,臣妾何時再進去。”
“皇貴妃娘娘智慧,明白主兒的意思,你便是過了這一回了。”
“是,本宮心中自有分寸。”
妙茵點了點頭,又是把自己手中的銅盆遞給雲巧,這雲巧本是宮中雲字輩的大宮,在宮中的年頭多了,本是有資歷的,但是被分配的主子不爭氣,所以到了現在,也只是一宮的掌事宮,沒什麽大權力。
“去吧,給娘娘弄些清水過來,作快點,娘娘等著用呢。”
雲巧討厭妙茵對自己這般的吆五喝六,但是卻知道,是皇後邊的紅人,即便自己的主子都要對禮讓三分,所以心中即便有多麽不願,但最後也只能是拿著銅盆離開。
而一直都在窗口瞧著的傅錦玉,角勾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竹溪,請慶昭儀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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