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寶藏這四個字就像一滴熱油滴進熱水里,瞬間讓原本有些沉寂的宴會場炸開了花。
本就抱此目的的各國來人自不必說,南疆和漠北的來使立刻坐直了,而本就太后奪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蕭夜白拿下的西楚眾臣更是一臉震驚。
前朝寶藏的傳聞他們早有耳聞,不過也只是當做以訛傳訛的笑柄來對待,從未真正放在心上,可現在陛下居然說西楚虎符是開啟前朝寶藏的鑰匙,這一個接一個的消息應接不暇,有些年紀大的臣子已經開始捂口了。
“聽西楚陛下的意思,還有其他的鑰匙?”漠北來使率先耐不住,搶問道。
蕭夜白笑笑,并不回答,反倒是南疆使臣翻了個白眼:“都到這份上了,還裝什麼,四把鑰匙我們四國各有一枚,分別是西楚虎符,漠北狼牙,大應玉玨,南疆蠱雕,難道這次你沒帶來漠北狼牙?”
漠北來使一聽猛地一拍桌子:“玩蟲的跟你說話了嗎?我漠北狼牙一直為漠北王所掌管,我漠北王……”
說到這兒,他目有些僵地看了眼權野,實在是說不出他堂堂漠北大王因為一個人去大應做了攝政王,漠北狼牙自然一直都在權野手上。
南疆來使見他猶如便的表嬉笑:“哦,怪我,差點忘記了你們漠北王深義重,做了別家的……”
噗嗤!
南疆來使的話還沒說完,頭顱便猛的炸開,一只半指長的蠱蟲從他炸開的頭顱里爬了出來,看的人頭皮發麻。
席薇歌從侍從里走出來,揭下覆在臉上的面紗,朝蕭夜白見禮。
“手下的蠢人不懂事,還請各位不要見外。”
的目和權野有短暫接,后者似乎并不意外會出現在這里,倒讓席薇歌有些無奈。
不想來,但到底牽扯南疆,為南疆國師就無法徹底置事外,只希蕭夜白這瘋子這次收斂些。
“陛下商議要事,臣等……”已經被接二連三的場面刺激的風中凌的西楚群臣巍巍地開口,雙眼帶著淚看向蕭夜白,滿是請陛下開恩放他們離開的意思。
誰知蕭夜白擺擺手,一臉無趣的樣子:“爾等就在此好好觀學習。”
言下之意就是想走沒門,都留下看戲。
此等做派,擺明了是不鬧大不罷休。
秦漠寒是聽過關于蕭夜白的事跡的,眼下看來倒與暗衛回報相差無幾:“西楚陛下意何為,不如直說。”
“寒王殿下。”蕭夜白挑眉“久仰久仰,朕就喜歡殿下這般爽直的子,不像有些人,背地里想要我西楚虎符還要狗。”
他含下一口督公喂的葡萄,笑瞇瞇道:“如今殿下手上有大應玉玨,攝政王手上有漠北狼牙……還有,”
“南疆國師,你手上的南疆蠱雕還在吧。”他看向席薇歌,神散漫。
席薇歌瞥他一眼:“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
“不如何,朕就想著就算我們集齊了開啟前朝寶藏的鑰匙又有什麼用呢?又不知道寶藏在哪兒,諸位說是嗎?”
說這話時,蕭夜白的目掃過在場眾人,最后停留在了權野上。
“大應攝政王,你說是嗎?”
權野抬眸看他一眼,深不見底的眼中看不出緒,但卻冰冷無疑,讓蕭夜白微微皺眉,別開眼。
這個男人給他的覺很不好,就像他所見之均不是活,而是冰冷的尸。
席薇歌瞥了蕭夜白一眼,暴脾氣道:“所以你繞了這麼一大圈,說的都是廢話?”
“我跋山涉水從南疆趕來,還浪費了一個愚蠢手下,就是為了聽你說廢話的?”
“放肆。”
話音落地,席薇歌的一截斷發已經落到了地下,出手的是司禮監的督公,而同一時間,他帽上的垂绦也掉落下來。
蕭夜白拍了拍督公的手,看向席薇歌:“久聞席國師不拘小節,如此看到果真如此,諸位遠道而來,朕怎麼會讓各位白跑一趟,相信諸位已經知道了前朝孤出現在我西楚皇城的消息。”
“怎麼著也是各國曾經的舊主,就算落魄了,諸位也不能失了禮數不是。”
他把玩著手中的杯盞,角的笑意漸漸漾開:“我把也請到了宴會上,關于前朝寶藏之事,與其道聽途說不如問問這正主,也省的各位互相猜忌的事兒了。”
“來人,把新月公主請上來。”
“是。”
新月公主?
席薇歌看向權野,后者依舊波瀾不驚,倒是秦漠野微有訝異,漠北使臣也是一愣。
只見在司禮監太監的引領下,一名著前朝公主鎏金雛曳地的子從九曲回廊中走出,步步生蓮,由遠及近,逆之下向眾人走來。
不人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直到那子在眾人面前站定,方才看清那子容貌。
子額間綴以尾花鈿,奇的是那花鈿不像是描摹而上,卻像是從骨子里生長出來的般,將原本只稱得上清秀的樣貌襯的貴氣非凡,只是那雙眼卻木然渾濁,不見彩。
“竟是個瞎子。”漠北使臣口而出:“如此怎能為我們指出寶藏所在?”
就連席薇歌也有些意外。
聽聞前朝國師一脈出生便自帶尾花胎記,難道真是國師一脈,可當初國師一脈明明都已經死絕了,難道真有網之魚?
秦漠寒的目則是鎖定在新月公主的臉上,呼吸漸漸變的急促,后又慢慢放緩。
而在新月公主出現的那一剎那,權野似有所地向所在的方向,但僅看了一眼之后便移開了視線。
不是。
所有人都不是。
蕭夜白打量著場下眾人的表現,難得有興致搭理漠北使臣。
“漠北使臣此言差矣,新月公主雖目盲,但這藏寶圖可和公主是否目盲無關。”
“那還和什麼有關?難道藏寶圖還能在上不?”
蕭夜白給了一個‘你答對了’的眼神,拍了拍手:“沒錯,這藏寶圖啊,就在新月公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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