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士兵,向天放出幾只長箭,殺聲震徹天際。
——
太子斬殺了敵軍王長子,差人將對方頭顱送回北戎王帳。據說北戎王看到頭顱后,氣翻涌,驚懼跌倒,而后然大怒,聲稱定會報復回來。
太子回到軍營時,手上鮮尚未來得及清洗。
還沒走進帳中,士兵便迎上來,道:“殿下,河西送來了一封信,是公主寄給您的。”
“公主的?”姜曜挑簾帳,單手將劍放到劍架上,沾的指尖緩緩將信件展開,一目十行掃下,眉心微微皺起。
“信上說什麼?”鎮國大將軍隨其后進,見太子長立于案邊著手上信件出神,詢問道。
姜曜將信放下,緩緩抬起頭,聲音極其沉,一字若千鈞。
“河西出了時疫。”
**
草原上方,天際懸著一紅的滿月,猶如被鮮浸,云霧繚繞在四周。
燕然山下,北戎王帳中,一顆猙獰的人頭,擺放在銀盤之上,鮮順著毯下凝固一片。
幽幽燈火似毒蛇吐信。
北戎王悲恨的目,從兒子項上人頭上移開,雙目緋紅,盯著掀簾進來的北涼使者。
他坐在狼皮寶座上,問道:“北涼使者今日來,是替你們大王傳達消息的?”
絡繹胡人道:“大王,我們北涼已經沒有王了。”
北戎王嗤笑一聲,聲音雄渾:“是我忘了,你們的老國王,先前就被大昭太子生擒了,還被他奪去了和親公主,實在是無能。”
北涼使者手搭在肩膀上作禮,“大王說得是。北涼已經不存在了,如今分裂了東西兩半,我們的二王子彌舒投了大昭,余下的幾位王子,對彌舒賣國求榮行徑倍恥辱,想要將我們的國王救出來。”
北戎王一下察覺到他的意圖,道:“所以他們派你來向北戎投誠?”
使者一步步走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珠寶,進貢到北涼王面前。
“大王,大昭太子奪走了您最的王子,那您也應該奪走他心之,來以牙還牙,大王您可不是懦夫。”
北戎王面容匿在黑暗中,面不快。
使者道:“與我們合作,您在北方制約太子,我們在西邊襲大昭,到時候瓜分他們的地盤。”
閃著寶的珍寶,被遞到北戎王面前,他盯了半晌,角輕輕搐,一掌將珠寶甩開。
寶石摔碎在地,珍珠骨碌滾落。
北戎王眼中如泣,幾乎將手心碎,低聲道:“我不要大昭的地盤,我只想回要我兒子的命!讓那大昭的太子嘗嘗我到的滋味!”
使者道:“這何其簡單。一命償一命,您直接去殺了他心之人。我們北涼已經派了一支隊伍,潛進河西,不日便會將他的人帶出來。”
北戎王皺眉頭:“他的人?那個和親公主?”
使者笑道:“是,那本該是我們的五大妃。”
北戎王似乎略有耳聞。使者走上去,與他耳談。
二人耳語片刻,北戎王臉上冰霜漸漸消融,點了點頭。
一刻鐘后,北涼使者出了王帳,腰上佩戴一柄匕首在月下泛著寶。那是北戎王答應與北涼合作換的信。
**
一日之后,河西。
清晨時分,姜玉去見阮瑩,卻意外收到了兩封信。
其中一封來自蘭昭儀。
信上說:蘭惜確實見到了姜玉的父親,二人已經團聚,希姜玉出城來迎接二人。
姜玉握著信件,那些字一個一個躍的眼簾,只覺得極其不真實,一層淡淡的喜悅漫上心頭。
忍著激的心,繼續去看第二份信。
這次寫信之人是姜曜,他稱河西不安全,已經派了一隊士兵來接,將護送往東,去往上郡,那里遠離戰,相對安全許多。
一陣風掠過,臉頰上的珠玉面紗隨風微微飄。
側的侍喚:“公主。”
姜玉將信塞進袖中,回神問:“何事?”
“老爺醒了,喚您和夫人去一趟,他有話和您二人說。”
姜玉去往外祖的房中,在院子時恰好遇上了阮瑩。
蘭家外祖拄著拐杖,立在屋,就讓這二人離得遠遠的,不要靠近,聽他說話。
“城里人滿為患,你二人再待下去,實在是太危險,隨時可能染上時疫,我讓士兵護送你們出去,今日就離開河西。”
姜玉問:“那您呢外祖?”
老人家顴骨清瘦,神矍鑠,笑道:“蘭家總得有個人撐著,放心吧,我就在城里,我子比之前已經好多了。”
見這二人不愿走,老人看向姜玉:“殿下說他會派人來接您,公主您是聰明人,該怎麼做不需要外祖再說了,您待在城里太危險了。”
他說完喊了一聲,外頭便有侍衛上涌進來,不由分說帶二人往外走。
姜玉還沒反應過來,極力回頭,飽含擔憂:“外祖,母親還在河西外,去了蒼葉,說找到了我父親!”
“你母親……”老人喃喃自語,邁出一步,“你若出城,可順道去接應,帶一塊回上郡,不能讓一人流落在外頭。”
話音落地,那二人的影已經消失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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