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淮眼尾倏然一彎:“那就下班回來繼續。”
仰起頭就是他清晰淩厲的下頜,手,忍不住了一下他的結,指腹挲薄薄皮下的凸起,親過這裏。
親他結的時候,會有淩厲也難耐的線條,一上一下,勾魂攝魄的。
顧清淮充滿警告意味地看一眼,低聲說話,耳語大小:“你要是想胡鬧,我們回臥室鬧個夠。”
“不了不了不了……”鐘意被燙到一樣收回手,一迭聲地否認,這下乖乖窩在他懷裏,徹底一不敢。
-
難怪古代帝王“不早朝”,溫鄉確實很讓人“喪志”。
當顧清淮的黑越野車開到電視臺地下停車場,鐘意一萬個不想去上班。
“怎麼了?”他側過,給解開安全帶。
要去上班的顧警跟在家裏的時候看起來很不一樣,上是寬大的黑衝鋒外套,襯得人眉眼鋒利乾淨俐落,上的線條至極。
鐘意輕歎口氣:“不想上班。”
顧清淮很認真地看著的眼睛:“有人欺負你?”
鐘意搖頭,想必是之前的事讓他心有餘悸,趕解釋:“我的同事都很友好。”
顧清淮看半晌,慢慢彎起了角:“那就是捨不得我?”
鐘意這才點頭,像稚園門口家長送不下的小朋友,就是不想離開他邊。
“怎麼還跟小孩似的。”顧清淮在鐘意腦袋上了一把,側從越野車後座拎過一個購袋。
鐘意一本正經:“我不是小孩兒。”
等顧清淮把那個購袋塞到懷裏,的眼睛忘了眨,像貓咪見到小魚幹。
顧清淮失笑:“還說自己不是。”
鐘意淺的瞳孔有星星閃爍:“都是給我的嗎?”
顧清淮雲淡風輕:“不然呢?我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怎麼隨便什麼話,從他漂亮的裏說出來,就像話。
袋子裏是很喜歡的一種點心,櫻花瓣的形狀,緻得不得了。
外皮糯冰涼不粘牙,裏是會漿的夾心,口就把幸福值拉滿。
顧清淮有些懶散地趴在方向盤上看,黑髮在中顯得格外蓬鬆:“買了八種口味,你一個小時吃一個,吃完我就
來接你回家。”
鐘意眼睛笑新月的形狀:“你怎麼像是在哄不聽話的小孩上學?”
其實從小到大一直都讓自己很乖,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剛要和顧清淮道別,手機螢幕亮起,是一條語音,陌生男孩子的聲音在車裏響起:【鐘意學姐,剪輯好像有些問題,你可以來幫我看一下嘛?】
顧清淮不鹹不淡問了句:“這男的誰?為什麼要你學姐?”
鐘意隨口說道:“一個學弟,你知道的,我們單位遍地學長學姐學弟學妹,好多都是我們學校的。”
顧清淮:“他為什麼要問你?”
鐘意眨了眨眼:“因為我會?”
顧清淮:“會也不准教他,讓他去找別人。”
鐘意蹭了下鼻樑,把角的笑意下去:“為什麼?”
顧清淮神一凜,惡狠狠地說:“因為你男朋友會吃醋。”
鐘意努力忍住笑,聽見他冷著聲音補充:“你男朋友吃醋的話,你今晚就不用睡覺了。”
明明是清冷的員警叔叔模樣,可那目很不清白,是沉沉的佔有。
鐘意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耳朵瞬間燒得通紅。
他的臉:“聽到沒?”
鐘意忍笑忍得辛苦,當然不會去管,那麼大一個電視臺,當然有專門理網路、故障的部門。
趁顧清淮不注意,在他臉上飛快親了一下:“知道啦!”
下車,走人,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後視鏡裏映出年輕警揚起的角。
鐘意只在顧清淮面前是個容易害的小姑娘。
當刷卡走進電視臺紀錄片中心,又一鍵切換那個不苟言笑的導演。
紀錄片製作需要一個長長的週期,很這個過程,就好像把有他的一年又重頭走了一遍。
鏡頭裏的顧清淮帥得人,跟早上耍賴把困在臂彎親吻的人很是不同。
顧清淮的移碟在這裏,為了方便從裏面尋找靈或者補充素材。
黑碟連接電腦,鐘意再次看到那個名為“一生所”的檔夾。
第一次看到的時候,覺得這裏面肯定是排相關,克制住自己所有的好奇。
現在,突然很想知道裏面是什麼。
拍照給他:【顧清淮,這個檔夾我可以看嗎?】
大概是訓練間隙,他秒回了個“嗯”過來。
鐘意問:【碼是什麼?】
顧清淮:【0610】
鐘意好奇:【有什麼含義嗎?】
顧清淮:【那天跟我喜歡的孩子表白功。】
驀地想起高考結束的第二天,他在合照的時候牽的手。
——老師看不見,我們做壞事吧。
——鐘意,我喜歡你,當我朋友好不好?
直覺這個檔夾會跟自
己有關。
鐘意輸碼的時候心臟停跳。
加的檔夾被打開,舊時鋪面而來,每張照片都被顧清淮起了名字——
“貓貓打盹”
“貓貓撒”
“貓貓炸”
“貓貓吃小魚幹”
“貓貓害不理人”
……
再往後,是一段一段的視頻。
“……各位觀眾朋友大家晚上好,我是新聞記者鐘意,我後就是地震災區,救援行正在進行中……”
“……大家可以看到,現在道路旁邊的樹已經被連拔起,暴雨已經沒過了我的膝蓋……”
“……現在人員傷亡況未知,武警兵正在連夜加固堤壩……”
……
那些年,以為是一個人,跑颱風、地震、洪水、泥石流的現場。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被他看在眼裏,放在心上。
整整一個檔夾,自始至終都是,只有。
它創建於他們在一起的那年,“一生所”。
-
趙雪青資訊發過來的時候,鐘意正紅著眼睛,把檔夾裏的照片翻看了一遍又一遍。
【趙雪青:明天週末,晚上聚一波?】
【鐘意:好!】
好幸福啊,最好的朋友和最喜歡的人都在邊。
下班後到家沒多久,趙雪青和謝凜就到了。
兩個男人在廚房忙忙碌碌,鐘意就只負責坐在沙發上招待客人、陪客人吃水果。
在顧清淮把水果切塊端給的時候,像個臭屁小孩兒跟趙雪青說:“我憑自己本事追的男朋友,厲害吧?”
顧清淮忍著笑看一眼,有無可奈何的縱容,也有乾淨明亮的喜歡。
“厲害死了你,”他把水果喂到邊,“自己吃。”
鐘意裏鼓鼓囊囊,笑得眼睛彎彎,有幾把刷子,趙雪青可太清楚了。
兩人當了那麼多年的朋友,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主的那個還是顧清淮。
但還是相當配合鐘意:“怎麼追的,說來聽聽?”
鐘意顧清淮:“你說。”
那得意洋洋的小表特別可。
顧清淮斂起表:“鐘導勾勾手指,我就答應了。”
趙雪青捂心口:“我是來吃飯的我不是來吃狗糧的啊……”
的眼睛在鐘意的V領針織衫領口掃了一圈,目突然變得很意味深長。
鐘意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顧清淮就已經俯靠近耳邊:“寶貝,換件服。”
鐘意被那句“寶貝”得暈眩,聲線冷淡好聽的人在耳邊低聲說話真的很人不住,更別提他還“寶貝”。
被蠱一樣,直到被顧清淮攬著進了臥室,才懵懵抬頭問了一句:“為什麼?”
顧清淮下微抬:“你自己看。”
順著他的視線低頭去看自己鎖骨的位置,那下麵有個暗紅的痕跡……還好今天上班穿的是高領!
鐘意捂著臉害得沒臉見人:“都怪你!趙雪青肯定會笑我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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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意炸:“你還好看!你還笑!都是你弄的!”
顧清淮笑得不行,手把人攬到懷裏順,腦袋再臉:“留著我的吻痕,就是我的人。”
等鐘意換好服,晚飯也開始。
趙雪青和謝凜給兩人傳授了一堆備婚經驗,鐘意好奇寶寶一樣事無巨細問了好多問題。
任何時候,問到顧清淮的意見,他都淺淺笑著,說:“我都聽我未婚妻的。”
趙雪青被狗糧撐到走不路,覺得如果不是和謝凜在,可能鐘意和顧清淮一個對視就能吻到一起。
所以該代的都代完,火速拎著自家老公回家。
門一帶上,鐘意就摟上顧清淮的脖子。
顧清淮微微一怔,但還是聽之任之。
他俯靠近,直到鼻尖相抵:“沒喝酒,怎麼這麼主。”
鐘意想起那個“一生所”的檔夾,也想起他今天在耳邊喊的那一聲“寶貝”。
承認自己被他勾引到,想要好好算算賬。
勇敢直視他的眼睛,“沒喝酒就不能吻你嗎?”
顧清淮一副任君置的浪樣子,聲音含笑:“只要你想,隨時可以。”
坐在他的上和他接吻,臉頰相,耳鬢廝磨,到最後,已經有些意迷。
他襯衫的領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扯得淩起了褶皺,衫不整的樣子看起來更壞更混蛋了,頸窩不見一般白皙的皮暴在視野,鎖骨的線條格外人。
顧清淮本就是那種帶著侵略的好看,是好看到不經意間的對視都要臉紅心跳很久的那種。
鐘意摟著他的脖子,不敢看他的眼睛,小聲說道:“我也要給你種個草莓。”
顧清淮微微怔了下,睫垂下漂亮的影,忍俊不住的臉:“你怎麼這麼厲害啊,還要給我種個草莓。”
他的語氣戲謔,帶著逗小孩子的縱容,有些壞。
牙印也好,吻痕也好,鐘意的佔有強到想要標記,明明很害,還是要靠近。
用手微微抬高他的下頜,出冷白脖頸和上下滾的結。
只是還沒上去,就被他輕輕住後脖頸,像是被人拿的貓貓。
鐘意仰起臉。
“別鬧,”顧清淮彎著角,眉眼勾人,語氣懶散,“被他們看見,隊長威嚴何在啊。”
鐘意皺眉,不滿地看著他,也不說話,明明都被他弄了一個……
顧清淮看著笑,繳械投降,告訴:“警服的領口大概到這兒。”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指著結下方的位置,語氣輕輕地補充:“往下都可以。”
就好像在說,別人看不見的地方,都任由你置。
鐘意懵懵的,腦袋裏也“轟”的一下,看著他格外溫的眉眼,心跳快得像是要死掉。
顧清淮邊笑邊解扣子,手指修長白皙又漂亮。
他很配合地微微仰頭抬高下頜,一副聽之任之的樣子,可偏偏耳朵尖卻有些紅:
“種吧,輕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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