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理由倒是妥當。
聞萱從前在閨閣之中時,便就是全家最為寵之人,整個聞家和盧家,便沒有一個人是不疼的。
盧無咎雖只為表弟,但平日裏與聞萱姐弟關系親近,彼此之間,也是他對聞萱照顧的多一些。
“那你眼下見到了,還躲在簾外做什麽?快進來坐吧。”盧氏笑盈盈地催促道。
盧無咎卻仿佛有些糾結:“那個……”
“姑母,我能帶表姐出去說會兒話嘛?我阿姐此番秋獵未能過來,有些事,想要我單獨告訴給梵梵表姐。”
“我?”
聞萱單指指著自己,不明白自家表姐是有何事要單獨代給自己的。
不過想起上回避火圖一事,想,有話,那的確還是出去說的好。
正好盧無咎見到遲疑的模樣,越發堅定地點了點頭,仿佛是不出去,那便不能說。
“嗯!”
聞萱當即便就打定主意,還是出去聽聽自家表姐都要說些什麽吧。
只見裹好披風,獨自便跟著自家表弟去到了帳篷外頭。
然而,待走出帳篷幾步路之後,聞萱才恍然大悟,這哪裏是自家表姐有話要代給自己。
只見距離聞家的帳篷不遠,立著一道清瘦又有些修長的影。
男子一青圓領長衫,脊背僵,形容憔悴,一見到聞萱,便是又驚又喜,一時張到話都快要說不上來。
“聞……”
他三兩步想要走向聞萱。
“站住!”
但是聞萱急急忙忙地躲到了盧無咎的後,喝住了來人的腳步。
瞪了眼自家的表弟,只覺待會兒還是得狠狠地教訓一番他才行。
因為眼前之人,不是別人,恰正是前段時日盧照月進宮時告訴過聞萱的,因慕故而思之疾的國子監商祭酒之子,商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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