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筱進來就打個招呼,“沈夫人今天來的有點晚吶。”
顧筱抖了抖傘,“雪下大了,路不好走,你們今兒早點回去。”
“什麼時候回去都行,不著急,在家待著哪兒有在這兒有意思。”
顧筱笑了笑,來的多了就不愿意去上面雅間坐著了,人多熱鬧,把背著的布包放下,從里面拿出來四個小的木匣子,“我帶了好玩的過來,要是坐累了,就玩這個。”
有眼尖的瞟了一眼,“牌?”
多寶閣賣過象棋麻將撲克牌,做的就一樣一份,賣的是高價,后面的是多寶閣的學徒做的,這里人不會玩,所以賣的不好。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顧筱笑了笑,“嗯,楊夫人玩過呀。”
楊夫人道:“我手氣不好,的牌不好,在家里老是輸。”
不知道太多玩法,就玩最簡單的,牌比大小,楊夫人手氣不好,還玩,老是輸銀子。
顧筱道:“教你們玩兒別的。”
這下,羊氈也不扎了,毯子也不織,三人組一桌,圍著爐子打牌。
中午一到,這群夫人意猶未盡地回去,吃過飯,又風風火火過來了。
楊夫人來的最早,坐在顧筱旁邊和說閑話,“這一下雪又該舉辦賞雪宴了,就在亭子里,掛幾個簾子,擺兩個炭爐子,詩作畫,又冷又酸。”
還要一年來一回。
賞雪宴在明天,楊夫人婉拒了,在外面凍著哪兒像在手工坊吃喝玩樂好。
顧筱也收到賞雪宴的帖子了,自從手工坊生意好起來,送到這兒的帖子越來越多,去過幾次。
天這麼冷,賞雪宴也不去了,“后院有雪,要是想玩就去玩。”
世家夫人,氣度雍容,家里的仆侍早把院子里的雪打掃干凈了,連個小雪球都攥不得。
楊夫人笑了笑,“那我一會兒去看看。”
楊夫人想得好好的,結果沒過多久,手工坊又進來好多人,有的是上午來過的,有的是跟著別人一塊兒過來的。
其中便有英國公夫人,氣看著不錯,披著一個紫帶邊的披風,手上還抱著手爐。
徐氏以前冬天出不了門,這是子好些了才敢出來,聽人說手工坊可以打牌,就跟著過來了。
楊夫人把手放到后,心道,這下好了,雪是玩不了。
下午人多,顧筱又去多寶閣取了麻將象棋來,徐氏打了兩局就不玩了,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織線。
線著乎,冬天穿在里面最好,小孩兒都貪玩,穿太厚了不好,徐氏想羊織的裳暖和輕巧,穿著正好。
徐氏低著頭,“靈藥來信,說是有孕了。”
張靈藥親六個多月了,陳寧遠今年不回來,張靈藥也回不來,徐氏看信上兩個人日子過得很是和。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兒覺得好,那便是好。
徐氏偶爾能看見顧筱,看著日子過得越來越好,徐氏心里就不覺得有憾了。
顧筱愣了一下,“這是喜事,有孕要注意的多,可要寄些東西過去?”
徐氏:“寄些服,別的就不用了。”
徐氏給寄過錢,又被張靈藥寄了回來。
都有孕了,安云前陣子說懷孕了,現在不怎麼出門。劉念慈也懷孕了,不過啊還這跑那兒跑的,弄得姜鳴軒擔心極了。
都是明年的小寶寶,又要備禮啦,顧筱都想好備什麼了,銀鐲子金鎖,還有好看的小裳。
徐氏從線筐里拿線換,手巧,在上織了花。
“懷孕不是小事,在鬼門關走一趟,樣樣都得小心,自己留意著,可別有了不知道。涼的不能,柿子,螃蟹,山楂,荔枝都不能吃……”徐氏小聲說著,聲音輕,怕顧筱不懂,怕沒人和顧筱說,所以說的格外慢。
顧筱心中微暖,“我記著。”
徐氏點了一下頭,繼續說道:“你也別害怕,我們都在呢。”
有大夫有藥,都在呢,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得做好準備,孩子用的東西,大人用的,坐月子……
顧筱道:“我都記下了。”
徐氏笑了笑,“那你看看這個圖案好不好看。”
徐氏織的是海棠的,花是鵝黃的小花,好看的,一看就是小姑娘穿的。
顧筱:“好看,比掛著的還要好看。”
另一邊吵吵鬧鬧,調笑打趣好不熱鬧,這群夫人姑娘在手工坊打了一下午的牌,還約定了明兒還來。
楊夫人不玩大小,手氣好了不,“那明兒可要定彩頭,輸了的要挨罰。”
都不差錢,輸就輸。
顧筱送們出去,搭了英國公府的馬車回家,冬日天短,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沈家庭院堆了厚雪,中間留了一條小道,屋里的燈灑出來一點,雪地就變了金黃。
顧筱一進門就聞著香味兒了,把傘立在門口,了手,道:“晚上吃火鍋呀。”
桌上擺著大銅鍋,下面炭火紅彤彤的,里面是紅湯,沈家人都能吃辣,問鄭氏,鄭氏說也可以吃。
大桌子上擺了羊片牛片,切好的紅薯土豆白菜,條豆皮海帶,還有打的魚丸蝦丸牛丸。
最后一人一碗麻醬蘸碟,就等人齊了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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