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投資的要求就是容過，容不行，大家都別上了，你們好好想想，錢是人家投的，咱們沒道理從人家兜里掏錢，還不識趣啊。”他說著，給邊兩位領導倒了茶。

“有流量就是保證收，這點霍總不明白，謝臺長你不明白嗎？”陳先生沉著臉開口。

“我聽霍總的，人家要搞文化類輸出，他出錢，我聽他的嘛。”謝明禮一臉謙虛地說。

誰出錢誰就是大爺。

更何況，謝明禮也不喜歡流量那一套。

“不是還有臺不是流量嘛，吳老師這個團隊也不是流量……讓一個軸位怎麼了……”陳先生繼續嘀咕。

“那你出錢？”霍崢道。

陳先生擺著架子說，“你是商人，哪里知道流量這塊呢。”

“流量被資本控制著，你當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行我就撤資，就這麼簡單。”霍崢說完，站起來，對溫寧說，“走了。”

溫寧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跟他一起走。

但看吳君姍起來，也只好跟著一起了。

“欸，霍總……”謝明禮假裝拉他，了一下他的手，又假裝被推開，趕又跟其他三個人說，“要不就聽人家的，距離過年就一個半月了，再這麼耽誤下去，真的沒有拿得出手的節目，到時候還怎麼歡迎別人來過年呢？”

這事糊了，上面會怪罪。

陳先生跟其他兩位對視一下，趕起去攔霍崢。

“霍總，這不是商量麼。那您說，節目怎麼做容？”

“容是謝明禮管，他選好了，我去看，不行篩掉。我說過，我可以給流量機會，前提是容過關。我沒卡過你們推薦流量團隊，但你們覺得我是商人，好糊弄，煤老板不懂容是麼？”霍崢眼神視著陳先生。

“你們上來的容肯定是不行的，我看得如坐針氈，渾都難，更別說那些年輕人。”謝明禮直言不諱。

“小品別一味搞自我的容能不能行？離群眾創作，又找那麼多有流量的，演又演不好，什麼七八糟的，當觀眾是垃圾桶？”霍崢怒聲道。

他這幾天看了送上來的節目容，看得他都吐了。

從謝明禮的辦公室出來，頭暈目眩，這輩子都沒那麼難過。

“謝臺長，你找一些會寫小品的，給他們出容。演不好都給我滾，今年寧愿擱置，也不會讓這些沒有真才實學的給浪費了。”霍崢留下這一句，直接離開。

走之前，還了一下溫寧。

溫寧趕跟上。

吳君姍默默一起。

謝明禮重新回到飯桌前，看著他們，咳了一聲，“霍總不好糊弄，你們要不找個外地的糊弄吧。你們這節目容真不行，那天和他一起看，他看得臉鐵青。”

“人家雖然是商人，但是出名門，喜歡這些文藝的東西……本不懂年輕人——”

“陳先生，誰不懂年輕人？逗人快樂的東西理應是沒門檻的，我們要服務的，不僅僅只是年輕人。你就盯著年輕人兜里那點錢了，怎麼了，老年人小孩不能過年了？”謝明禮不耐煩的打斷。

大家都陷了沉默中。

陳先生一臉不服氣，喝了好幾口茶道，“既然霍總堅持，那我也不當這個顧問了，我會給我這邊人另外推薦，你們這邊隨便吧！”

他就不信了。

都這個時候了，他們能再找到人填補節目空缺。

謝明禮聞言，頓時開口道，“你這樣就不道德了……”

“你們的要求我們達不到啊！”陳先生給其他兩個不怎麼說話的人使眼。

“達不到努努力嘛，不是早給你們通知了嘛。”謝明禮跟他繼續虛與委蛇，看起來十分為難。

這倒是給了陳先生很大的自信，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道，“霍總要求太高，我們這邊沒辦法，這頓飯我請了，但還有事，就先走了。”

他帶著兩個領導離開。

謝明禮跟著好說歹說，到了電梯門口，他們進去后，電梯門合上，他的臉也冷了下來。

轉回到餐廳里，他給霍崢打電話。

電話通了后，他開口道，“應你的要求，他們說不合作了。”

“空缺的，你隨便安排。但容要過，否管你安排的是誰的人，跟你有什麼關系，我只看好結果。”霍崢淡聲道。

謝明禮看他答應，臉馬上松快，“那是自然，我挑細選了幾個月，溫小姐他們的節目多彩，我這邊挑的，也只會更好不會差的。”

“但愿如你所說。”霍崢打算掛電話，但又忍不住問，“你準備怎麼拖到最后？”

“他們該排練排練，我繼續假裝到拉節目，表面功夫還不會做？”謝明禮道。

原本上個節目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更何況還是霍崢發起的，嚴格不算是方的，他只是個支持者，所以才那麼多人想著走后門。

謝明禮也是第一年親自安排這些。

比想象中還要難，各種人都要應付。

這邊霍崢掛斷電話，跟吳君姍說，“我安排了一家中餐廳，里面的菜還不錯，定好位置了，吳老師和溫小姐和我一起吃個晚飯再回去。”

“謝臺長那邊都安排好了？我昨兒看了陳先生推薦的節目表演容，看得跟針刺一樣……”忍不住抱怨。

當時想著如果這都能上，整個項目都完了。

觀眾本不會看到后面，無論軸和臺的節目多彩，都只會淪為炮灰，跟著一起挨罵。

“我都說了，有我在，你們還擔心節目？”霍崢淡聲道，“這個工程爛了，我都不會給別人當嫁。你們有節目在手，怕什麼，我這邊不行，別的地方也可以。”

“都一月了，人家都安排滿了。”吳君姍笑道。

溫寧沒說話，但是今晚也知道，這個項目要做好，有多艱難。

各方都想靠著這個機會出頭……節目就那麼多，總得要掉幾個的。

“你們的節目很好，別妄自菲薄。”霍崢道，一開始沒覺得多好，最近視察，發現溫寧這個編舞是真的很用心了。

難怪周子辰一看到舞蹈和故事范本，就一口應下，幫忙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