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眉頭染上怒意,冷喝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氣得直發抖。
顧時宴這孩子從小到大發生了什麼事從來不告訴自己,他知道還是從別人口中知道的呢。如今見他還要瞞著自己,老爺子不免有些發火。
“若是其他的事就算了,可這件事和小夏有關,到底怎麼了?”
前兩天阮夏回來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沒想到這兩個人有事瞞著自己。
顧時宴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安安無奈地將手上的東西放下,拉著老爺子來到了書房。
安安吵鬧著也要進去。
顧時宴輕聲安:“安安在外面等爸爸和爺爺,等出來了帶你見Echo阿姨好不好?”
安安若有所思地思考了一下,最后點了點頭:“爸爸說話要算話,不能騙人。”
顧時宴捧著他的臉發笑:“絕對不騙人。”
安安這才心滿意足地跑到一邊,只不過他不敢走太遠,萬一爸爸又不要自己了呢。
顧時宴將門帶上,從屜里拿出了一些在心理醫院拍到的照片。
“爺爺,說出來你可不要氣。”
老爺子冷哼一聲,“絕對不氣。”
可是當顧時宴把事告訴他的時候,尤其是在聽到了有人擅自給阮夏做了開顱手時,他急得哇哇大:“好啊,什麼人也敢我們顧家的兒媳婦,不要命了他!趕,馬上,派人給我查出來!”
忽地,他又想起來照片上那個人,嚷嚷道:“還有那個許念念,翻遍了也要給我把找出來!”
顧時宴了眉頭,他就知道爺爺會是這副模樣,所以他才不愿意說。
果盤,事不出所料。
見顧時宴沒有回應自己,老爺子皺了皺眉,聲音加重:“顧時宴,想什麼呢你。”
顧時宴嘆息道:“爺爺放心,關于許念念我們已經派出了人手去找,包括陸家那邊也派了人去,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老爺子蒼白的臉這才緩和了些許,他點了點頭,忽地想起:“小夏況怎麼樣了,現在在哪里?”
“醫生檢查之后建議我們住院觀察,以防有什麼突發況。”
老爺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也好,在醫院里什麼都方便。”罷了,他嘆了口氣:“以后有什麼事就和我說,如果你那邊不行,我再去求求我的老戰友。”
老爺子的老戰友便是在南城赫赫有名的省廳工作,只不過他的職位有些特殊,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樣。
顧時宴臉容,他努了努,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爺爺說的那名老戰友他知道,曾經小的時候見過一面,只不過那位爺爺,不是他能企及的存在。
“嗯,這件事我會理好的,您放心。”
老爺子這才點了點頭,欣道:“這就對了,我們顧家從來不隨便招惹人,但若是別人傷害了我們我們也不能坐吃啞虧,你明白了嗎?”
顧時宴點了點頭。
老爺子揮揮手:“行了,你趕去看看小夏吧,一個人在醫院怪不安全的。”
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你做的那什麼早飯別帶去了,我怕小夏拉肚子,讓下人再重新做一份吧。”
前幾句顧時宴很害怕喜歡聽的,可是后面幾句他就臉一沉,面無表地出去了。
安安見他出來,捧著下人剛做好的早飯屁顛屁顛地過來:“爸爸你出來了,我們去看Echo阿姨吧。”
顧時宴點頭,帶著安安前往醫院的途中。
他們到時,阮夏已經睡著了。
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睡的樣子十分安靜,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的覺。
顧時宴一時間看得慌神,安安拽著他的角說道:“爸爸,Echo阿姨怎麼了,怎麼不起來和我說話。”
說完,安安就要走過來醒阮夏。
顧時宴一把拉住安安,對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阿姨生病了,現在需要多休息,我們讓再睡一會兒好不好?”
安安不解的看著顧時宴,他聽不太懂,但是能知道生病兩個字的意思。
就像曾經自己生病的時候,Echo阿姨也坐在床邊一直默默地陪著自己。
直到第二天天亮,安安還能看見在自己的床邊。
于是,安安就自己找來了一個小板凳,默不作聲地守在阮夏的邊,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阮夏。
顧時宴看得五味雜陳,眼眶微微發紅。
他忽地想到了周晴,安安這麼乖的孩子當初是怎麼舍得那麼兇狠的對待。
安安回頭指著顧時宴黑乎乎的黑眼圈,笑嘻嘻地說:“爸爸也去睡一會兒吧,我守著Echo阿姨。”
顧時宴茫然地點了點頭,也搬來了板凳坐在旁邊一同守著阮夏。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的夕漸漸消失不見,漆黑的夜幕占滿了天際。
阮夏迷迷糊糊的醒來,一睜眼就看見自己旁坐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最是有趣,小小的一不,明明困得不行,卻仍舊在筆直地坐著,但是他的眼睛已經閉上。
還有一個已經趴下,發出了輕微的鼾聲,可他的手卻地抓著阮夏的手指,只要一分那雙手就會隨著。
不由地輕笑,手掌上了安安的腦袋。
倏地,安安睜眼,大喊:“媽媽你醒了!”
阮夏一怔,被媽媽二字驚得說不出話,但很快的眉眼間又染上歡喜。
“安安真乖。”
與此同時,睡著的顧時宴也醒來了。
安安抓著顧時宴的手激地說:“爸爸,媽媽醒了是不是就代表的病好了?”
小孩子的世界總是這般的天真無邪,顧時宴不忍心打斷,但卻只能告訴他事實。
話還沒有開口,阮夏的聲音先響起:“是啊,安安真聰明,我醒了就是病好了哦。”
安安興高采烈,“真的嗎,那可以和我出去玩嗎?”
阮夏為難地搖搖頭,嘆了口氣:“現在還不可以哦,安安恐怕要等等了。”
原本以為他會失落,沒想到安安笑嘻嘻道:“沒關系,我可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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