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遠山往前站了一步,“師父,這些日子,我和小胖、辛師妹也商議過這件事。現在九頭蟲已死,種在師父的追蹤標記應該沒有了。
我們三人可以分三個方向離開靈山寺,師父則石遁從地底溜走。”
石楓站起,在禪房裏踱了兩圈,沉道,“我一個人石遁離開沒問題,但你們三個暫時不要離開靈山寺。”
衛鵬問道,“為什麽?”
石楓歎了口氣,“雷長眉、宗維翰等人必取我命而後甘,你們一出去,他們必定將你們三人擒住嚴刑拷問。以他們的殘忍,恐怕連搜魂這種手段都會用上。
不如這樣,你們繼續留在靈山寺,和往常一樣,日日來禪房請安,端茶倒水...”
馮遠山拍手笑道,“妙極!這樣一來,五雷門以為師父還在靈山寺養傷,等他們明白過來,師父已經到了冰嵐穀。”
“遠山,你說得對。不過,為師暫時不去冰嵐穀。”
馮遠山一愣,“師父,你要去哪?”
“臨淄。”
這兩個字一出口,三位弟子都愣住了。
衛鵬撓撓頭,“師父,咱們好不容易從臨淄城逃出來,怎麽又回去自投羅網呀。”
石楓笑了笑,“連你們都覺得意外,那五雷門更不會想到。”
馮遠山說道,“師父,雖說取道臨淄去冰嵐穀出其不意,路途也最短,但臨淄城畢竟是五雷門總舵所在,高手如雲,此舉還是太過冒險。”
石楓搖了搖頭,“我去臨淄,並不是想抄近道去冰嵐穀,而是另有要事。
雷一桐不是我殺的,我若一走了之,一輩子都要背負殺人兇手的罪名。”
馮遠山訝道,“難道師父你回臨淄是...”
“沒錯。我要找到真正兇手。”
衛鵬一愣,“真正的兇手?那是誰?”石楓搖了搖頭,“我現在還不能肯定。”
當晚,石楓和玄淨方丈悄悄打了個招呼,靈山寺放開製,讓石楓潛地下。
石楓鑽巖石深,一路往北。天明時分,已走一百多裏,出了司空山地界。
他在一荒山鑽了出來,特意停留了半個時辰,就是要看看五雷門是否還能追蹤自己。
果然,九頭蟲卵死後,流蘇仙子也就失去了印記。
見五雷門沒有出現,石楓鬆了口氣,將金丹藏石丹,化裝一名凡人客商,騎了匹騾子,繼續北上。
三天後,終於來到了臨淄城。
百宗會盟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不過臨淄城裏依然修士來來往往,甚是熱鬧。
石楓來到城西,住進了“天齊客棧”。
掌燈時分,客棧的老板娘佝著子,端著酒菜進了二樓的一間屋子。
“冬梅夫人,打擾你了。”石楓傳音道。
石楓住時已經和傳音,囑咐掌燈時分來一趟。
“石前輩不要客氣,你怎麽還在臨淄城,現在五雷門可是到追殺你。”
“無妨。長話短說,冬梅夫人,我這次來,有些事要請教你。”
石楓將酒菜拿開,取出一張白紙,打開後,上麵畫著一朵白花,花蕾形如筆頭,花瓣狹長如瓶。
冬梅夫人一輩子和花草打道,隻看一眼,便說道,“這是木蘭花,早春開花,香氣清雅。”
“夫人,木蘭花是不是產於苗疆?”
“木蘭花倒也不是隻產於苗疆,不過確實苗疆最多。木蘭花在苗疆號稱聖花,最為人們喜,那裏家家戶戶都會種植木蘭花。”
石楓繼續問道,“夫人,你和佩玉姑娘最,記不記得,佩玉姑娘是不是很喜歡木蘭花,的服腰帶上有沒有紋上木蘭花?”
冬梅夫人點了點頭,“沒錯。苗疆子喜歡在服頭飾上紋上各種花朵,佩玉姑娘很喜歡木蘭花,的腰帶上就紋著木蘭花。”
腰帶,白木蘭花,石楓的眼前又浮現起雷一桐被吊在書房橫梁的那一幕,那條紫的帶子上赫然紋著五朵白的花朵。
“夫人,佩玉姑娘的腰帶是不是紫的?”
“是的。”
石楓沉思片刻,狐疑道,“夫人,你說苗疆人都喜歡在服上繡上木蘭花,可我為什麽在步搖夫人和兩名弟子上沒看到木蘭花?”
冬梅夫人笑了笑,走上前,拿筷子蘸著酒水在白紙上,迅速畫了一株花朵,“石前輩,你在步搖夫人上有沒有見到這種花?”
石楓回想了一下,點點頭,“沒錯,步搖夫人和兩名弟子服上確實繡著這種花朵,不過我記得是紫的。”
“那就沒錯了,這也是木蘭花。石前輩,苗疆有個習俗,未出嫁的子繡的的是白木蘭花,且是花骨朵,象征貞潔。而一旦嫁為人婦,繡的就是盛開的花朵,並且是紫的,象征著勇敢。”
石楓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那麽流蘇仙子上繡的是什麽木蘭花?”
“流蘇仙子雖是佩玉姑娘的長輩,但沒嫁人,繡的也隻能是未開的花骨朵。”
三天前,五雷門、試劍山莊、靈霄劍派圍攻靈山寺,釋瑜大師出現後,流蘇仙子還不甘心,下披風想卷走石楓“”。
當時石楓見錦袍上便紋著幾朵白花,和吊死雷一桐的那條帶子上的花紋一模一樣。
石楓疑心那條帶子不同尋常,記得當時雷長眉等人捧著那條帶子,目中都閃過一驚恐。
流蘇仙子不可能殺死雷一桐,難道真是佩玉姑娘魂不散,來找雷一桐索命?
石楓將事前後又理了一遍,問道,“夫人,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你有沒有見佩玉姑娘使過劍法?”
“有呀!佩玉姑娘經常舞劍,聽說劍還很不錯。”
“據我所知,雷四鈞雷公子也通劍法,綽號君子劍,名列秦中九秀之一,佩玉姑娘的劍法是不是四公子所教?”
“不是,不是。佩玉姑娘本就擅長劍法...”冬梅夫人說到這裏,忽然想起,“雷一桐要佩玉姑娘接近四公子,借口就是討教劍法...”
“夫人,”石楓知道不宜長談,打斷道,“那你知不知道佩玉姑娘的劍法是和誰學的,據我所知,流蘇仙子並不擅長劍法,應該不是教的。”
“我不知道。”冬梅夫人搖了搖頭。
石楓心中一陣失。
“...不僅我不知道,就連佩玉姑娘自己也不知道。”冬梅夫人繼續說道。
石楓一愣,“此話怎講?”
“這件事,佩玉姑娘閑聊時和我說起過,在剛剛懂事,大約六七歲時,和流蘇夫人在蒙山莊居住。
有一天,忽然來了個人,給了佩玉姑娘一塊糖糕,還變了個戲法給佩玉看...”
石楓急忙問道,“那個人是誰?”
冬梅夫人搖了搖頭,“不知道。那個人聲音沙啞,是位男子,但他一直蒙著麵,看不清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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