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沉默默拿起右驍衛黑小旗,正準備放下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將手收回,抬頭看向信使,問道:“左武衛的人接管了永安門,右驍衛的人呢?”
“守城的是右驍衛陷字營,由他們統領帶隊去城捉拿縱火兇徒了。”信使回道。
葉孤沉點頭,“這麼說來,神威軍的右驍衛也參與了叛。”
說著,就要將右驍衛白旗換黑旗。
但此時,藍魅清冷的聲音打斷了他,“要是整個右驍衛陷字營都叛,守城的人就不用換了。”
葉孤沉聞言,手頓了一下,隨即也反應過來,放下黑旗想要去拿紅旗,但又覺得不對,抬頭看向司正大人。
李牧笑了笑,走過來,將永安門上右驍衛白小旗挪到了城中,換上了左武衛的黑小旗。
“司正大人,許家謀反,現在叛軍城,朝中是不是已經有所布局?”葉孤沉看著四起火的城問道。
“朝中已經有所應對了。”李牧點頭,看向葉孤沉,“你是想問為何現在朝廷還沒有作對嗎?”
葉孤沉點點頭。
李牧轉走向瞭臺,看著象叢生的都城,輕聲道:“那是因為還不到收網的時候。”
“那長樂坊那邊的江湖修行者,要不卑職去一趟?”
外面一團,葉孤城覺得自己該干點什麼。
李牧搖頭,“長樂坊已經有天師門高手布下陣法,不會波及到別。”
“你們兩位一會還有重要的任務。”
……
皇宮。
演武殿中靜悄悄的,趙默已經退到一旁。
天武大帝負手站在上首位置也沒說話。
殿中大臣神各異,有震驚,有不解,有了然……
“報!”
“報……”
演武殿前是一片寬闊的校場。
此時校場上先后有三道圓形符亮起。
三名羽林信使從芒中走出。
這是天師門陣法師布下的傳送陣,每次可傳送一人,但需要手持陣符。
通報聲打破了演武殿的安靜,將大臣們從思緒中拉回現實。
“啟稟陛下,外城……”
“城火起,發生……”
“永安門……”
三名羽林信使所稟報和監妖司信使所說如出一轍。
趙默上前一步,將一枚枚小旗放進沙盤中。
拿到右驍衛的小旗時,也同樣犯了難。
殿大臣們誰都沒有說話,全都將目投向沙盤。
“右驍衛的小旗不用換。”
趙默正為難時,一道蒼勁的聲音響起。
有大臣開口了。
眾人齊齊抬頭,順著聲音看去。
開口的卻是柱國公蕭玄。
趙默回頭看了一眼天武大帝,后者點點頭,他才將右驍衛白小旗放下,退到一邊。
左邊的武將們見狀,略微沉思便明白怎麼回事。
但右邊表各異的文臣,除了兵部尚書林元白若有所思,都變得一臉疑。
“這是為何?”一名老臣忍不住開口,問出了眾人的疑。
柱國公蕭玄材高大魁梧,須發怒張,看不出一點老邁,他轉頭看向上首位置。
天武大帝微微一笑,點頭道:“蕭柱國說說吧,朕也想聽聽。”
“那老臣斗膽了。”柱國公蕭玄蒼勁的聲音繼續響起,“右驍衛陷字營的統領未出面,那叛變的就只有副統領為數不多人……否則,也沒必要將整個營的人都調走……”
蕭柱國言簡意賅的分析了一遍,與藍魅所說意思一樣。
“原來如此。”大臣們聽完恍然大悟。
都是屹立場數十載的老狐貍,一點即通。
經蕭玄一說,瞬間就明白過來。
此時,就算不知道一點的大臣們,對許家謀反一事已經不再懷疑。
執守城的神威軍,沒有值,都不允許進城,更何況是執守外城的神策軍。
就算他們再不懂軍事,也明白,神策軍同時有四衛的騎軍出現在都城,而且還進了城,怎麼想都是不正常的。
殿,大臣們言又止,但誰都沒有開口。
天武大帝掃視一圈,微微笑道:“既然將眾卿都來演武殿,那就盡管暢所言。”
大臣中,心最沉重的當屬神策軍的軍帥賈俊杰。
因為叛的軍隊中,一大半都是他神策軍的人。
此事過后,就算天武大帝不追究,他神策軍軍帥的位置也坐不下去了。
而且,史臺的員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抬頭掃了一圈,史大夫的目已經在他上來回掃視了。
與其等那些言找自己麻煩,還不如自己主認罪,去解決麻煩。
想到這里,他直接出列,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舉過頭頂。
“陛下,臣死罪。”
賈俊杰四十多歲,虎背熊腰,一華流的玄盔甲穿在上更顯威武不凡。
只是他此時面如重棗,威嚴的國字臉盡是愁苦之。
“陛下,臣死罪。”
神威軍軍帥甄無敵見狀,目閃爍了一下,也迅速出列跪在一旁,請罪。
叛的左武衛是他神威軍的人,他同樣難辭其咎。
殿中大臣的目全都落在了兩人上,隨即又用眼角余打量著天武大帝的神,
一些和許家走的比較近的大臣更是心懷忐忑,生怕到牽連。
“請陛下兵符,臣去南大營調兵,清剿城中叛逆后,再回來請陛下發落。”賈俊杰抬頭看向天武大帝。
“臣也請兵符回營調兵,誅城中臣賊子。”甄無敵一白甲,面容英剛毅,也請命道。
天武大帝目復雜的看了兩人一眼,揮手道:“行了,先起來吧。”
兩人都是他一手扶持起來的,要說忠誠度他毫不懷疑。
這麼跪著,也是丟他的臉。
賈俊杰和甄無敵扭頭對視了一眼,雖是不解,但也起。
“陛下,逆賊已進城,事不宜遲,還請陛下讓臣回營調兵。”賈俊杰抱拳凝重道。
“是啊,陛下,不能在耽擱了,臣與賈軍帥同時回營調兵,一個時辰之,定將城臣賊子誅滅。”甄無敵跟著附和。
看得出來兩人都有些焦急,生怕貽誤戰機。
“報!”
又是一聲通報,一名羽林信使快步跑了進來,“啟稟陛下,神策軍幽洲衛,揚洲衛,神威軍左右虎賁衛,四衛騎軍,從南門進了城。”
“青洲衛,東洲衛,荊洲衛,涼洲衛的騎軍已經過了青龍大街。”
“陛下,兩位軍帥說的對,不能在耽擱了。”有大臣開口,是工部尚書龐琮。
“是呀,陛下,西南兩大營叛的士卒越來越多,在等下去,恐怕要威脅到社稷。”
“請陛下下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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