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東擊西。”李牧笑了笑,像是看穿了一切。
“司正大人的意思是,叛軍只是在佯攻天子門,但其實是想攻西華門,或者龍門?”葉孤沉恍然大悟。
皇城的兩座宮門在兩側,從浩氣樓是看不到的。
葉孤沉轉頭看了眼沙盤,又瞇著眼盯著朱雀大街,皺眉道:“現在九衛叛軍都在天子門,皇城其余兩座宮城也并未發現有軍隊出現。”
“有時候,真正的威脅并不是來自于外部。”藍魅淡淡的說了一句。
“難道衛軍中也有人叛變了?”葉孤沉瞬間反應過來,扭頭看向藍魅,終于忍不住問出心中疑,“你咋啥都知道?”
藍魅瞥了他一眼,輕描淡寫說了兩個字,“猜的。”
“我怎麼猜不到?”葉孤沉瞬間有些不自信了。
李牧笑了笑也沒多說,忽然問道:“對了,葉監的機關,擅長箭嗎?”
正陷自我懷疑的葉孤沉聞言一愣,雖然不明白司正大人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點頭,閨,道:“擅長。”
……
與此同時的演武殿中。
羽林信使也將城外的消息不停的送進來。
“叛軍攻城之前,還在天子門下念了一篇檄文。”
“噢?”天武大帝來了興趣,威嚴的聲音響起,“念來聽聽。”
“是。”
羽林信使快速將檄文容念了一遍。
大臣們聽完后,表各異。
沒有人開口,目閃爍,看向天武大帝。
皇帝最在乎的是什麼,當然是名聲。
像天武大帝這樣一心想要為千古一帝的君王,更是將名聲看的更重。
叛軍的檄文一出,無論結局如何,都將是皇帝的一個污點。
殿很安靜,連呼吸聲都微不可聞。
良久之后,殿才響起天武大帝的聲音。
“許文清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
“許文清臣賊子之言,陛下無需放在心上。”
殿中,那位干瘦大臣站出來率先對許文清開火。
“許家這些年把持拉攏華東士族,把持漕運,結黨營私,不臣之心昭然若知,而如今,更是興兵謀反,刻意抹黑陛下,便是誅其九族,也不為過……”
“不錯,許文清貪污公帑……”
“陛下自上任以來,勵圖治,國富民強……”
殿中大臣紛紛開口,有恭維皇帝,也有聲討逆賊許家。
“好了,眾卿無需多言,朕自知曉你們的心意。”天武大帝出聲打斷,“許文清的這點小把戲,朕還不放在心中,是非功過,自有天下人去評判,朕問心無愧。”
天武大帝雖然不在意,但對于大臣們的反應還是很滿意的。
“當務之急是解決京都象,年節就要到了,朕希能在年節看到都城的萬家燈火。”
“陛下圣明。”
殿所有大臣聞言,紛紛拱手行禮。
“陛下心系百姓,是萬民之福。”干瘦大臣毫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
都城中。
一道道人影在黑暗中疾馳而過。
消息傳的飛快。
短短半個時辰,許家謀反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京都城。
天子門前。
籠罩在皇城的防護大陣芒閃爍不定
數百名萬符門的陣法高手正全力破陣。
一枚枚破陣符丟出,大陣出現缺口。
但瞬間,又被城錦道袍的天師府弟子出手修補。
城上的右神武衛弓箭手開始還不停的向萬符門的陣法師箭,但都被東洲軍玄武盾陣擋住了。
索也不再浪費符箭,靜靜的在城上看著天師門與萬符門的高手斗法。
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了,破陣,修補,依舊在僵持著。
雙方你來我往,斗的旗鼓相當。
更像是在進行一場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比試。
城下的叛軍也似乎一點都不著急。
就這麼靜靜的看著。
沒有了喊殺聲,張的氣氛似乎緩解了不。
但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不遠的馬車中,龍紋俊朗男子挑起車簾一角,皺眉道:“許文清在等什麼?為何不讓萬符門的強者去破陣,再這麼拖下去,等朝廷的人反應過來,豈不是更難?”
車廂,干瘦老者深邃的目過掀起一角的車窗看向天子門,沉道:“我們有高手,朝廷同樣有,那位天師府的道首就在皇城中。”
“主無需擔憂,許文清應該早有安排。”
九衛騎軍后方。
左武衛的大將軍霍恩看了看天,朝著旁的親衛低聲吩咐了一句。
片刻之后。
一直安靜的九衛騎軍中,靠近西面的六衛騎軍忽然了。
毫無征兆的掉轉馬頭,沿著皇城下的大街,縱馬向西。
……
皇城。
西華門。
相比天子門燈火通明與肅殺,這里安寧不。
戌時還沒過。
皇城響起沉重的腳步聲,一隊披堅執銳的右龍武衛士卒出現。
“今日龍武衛的人怎麼來這麼早?”
值守西華門的左神武衛士卒疑,換防的時間還沒到。
但也都沒多想,練的接班,然后列隊回公廨。
龍武衛換防后,不多時,城外就響起了悶雷般的馬蹄聲。
風雪中可以看清,一隊隊各鎧甲的騎兵正不斷接近。
西華門高大的宮門在同一時間緩緩打開。
……
浩氣樓中。
一名信使稟報,“朱雀大街的叛軍左武衛,青洲衛,涼洲衛,左虎賁衛,幽洲衛,揚洲衛,一半的人馬進了西華門。”
葉孤沉快速來到沙盤前,挪著著小旗,問道:“西華門是哪一衛值守?”
“現在值守的是右龍武衛。”
葉孤沉將小旗換上,看向李牧:“司正大人,現在叛軍已經進皇城了,接下來怎麼辦?”
“接下來就該是關門打狗了。”
……
演武殿中。
羽林信使快速來報,“值守西華門的左龍武衛開了城門,有一半的叛軍了皇城。”
“什麼?”
殿中大臣聞言一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叛軍已經進了皇城?”
大多文臣略顯慌,唯有武將還算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