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然的坐在審訊椅上,我無力的看著正在整理筆錄的陸哲。
“不是的……”我啞著嗓子解釋,最后的一點點希仿佛也要被澆滅了。
我多希警察能發現白媛的真面目,還我一個清白,這樣就算是死……也安心了。
可現在看來,真相怕是永遠都不會被人知道了。
我的尸,也永遠不會被人找到了。
“陸警,是騙子,是騙人的。”我聲音沙啞的呢喃。
為什麼不信我?
為什麼沒有人肯信我。
為什麼大家都要相信白媛的話。
“陸哥,我們問了很多人,都是認識程西的人,沒有一個人說好話,看來這個人確實人品很差。”小警察走進審訊室,明顯的站在白媛一邊。“這個白媛善良的。”
“被人推下樓梯差點摔死都不報警不追究,還給機會。”
陸哲一直在整理筆錄,手中的筆頓了一下。“耳朵聽到的,眼睛看到的,都未必是事實真相。”
“那什麼是真相?”小張有些不解。
“證據。”陸哲指了指筆錄。“我只相信證據。”
人復雜多變,只有證據是鐵板釘釘。
我有些無力的看著陸哲,已經不抱多大希了。
沒有找到尸之前,不會有人相信我的。
門外,警察走了進來,面不是很好看。“陸哥,阿星的檢報告出來了……上有被電擊后留下的疤痕,都是陳年舊傷,明顯……是長期被人長期待,傷害。”
陸哲蹙了蹙眉,接過報告看了一眼。
從我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檢的照片,電擊過后皮焦灼產生的疤痕,煙疤,鞭子打皮開綻又恢復后的疤痕猙獰,錯。
“別看他是個瘋子,長得太好看了,他除了臉上沒有疤,滿都是傷痕,會不會是在孤兒院遇上什麼變態,因為他長得好看,人又傻……”警察有些共,生氣的罵著。“這些變態,王八蛋。”
陸哲沒說話,只是看著檢報告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這件案子和他沒關系,又有神病史,不承擔法律責任,而且他沒有監護人,不歸我們管。”
警明白了陸哲的意思,這就是要放人的意思。
“可是陸哥,這種神病有攻擊,要是出去再傷了人……”
小張有些擔心。
“他是殺人犯,他是殺人犯。”我沖陸哲喊,為什麼要放他走,就因為是神病,所以殺人也不犯法嗎?
他是個殺人犯啊!
就算他經歷過再多不公平的待遇,他也是殺人犯啊!那不是他犯罪的理由……
他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
“他在攻擊劉彬之前,有失控的攻擊傷害過別人嗎?”陸哲問了一句。
小張搖頭。“那倒沒有。”
“那群人自己開車去了廢舊孤兒院,先招惹的他。”陸哲替阿星解釋。
看得出來,陸哲并不覺得阿星做錯了什麼。
我無力解釋,一氣之下走出審訊室。
這個陸哲真是個傻子,殺人犯就在眼前,一次次把人放走。
就因為他的善念,怕是又要害死不孩。
警局門口。
我站在風中,居然能夠到寒冷。
那是一種寒冷骨的覺。
阿星被放出來了,站在冷風中了肩膀,明顯也是冷得。
天涼了,現在晝夜溫差大,阿星只穿了一件破破爛爛的衛,不合的子,破爛不堪的鞋子。
“阿星,有人來保釋你,站在這等著。”陸哲追了出來,點了煙。
他大概也是驚訝,一個孤兒院的神病,居然有人會來保釋。
我有些恐懼的遠離阿星,躲在門口盯著他。
阿星一直低著頭,突然抬了頭,視線看著我的方向,閃過一驚愕。
我害怕的躲了一下,差點忘記自己已經死了,沒人看得見。
可阿星那個眼神,又好像真的可以看見我。
很快,阿星避開了視線,失落的垂眸。
一輛黑邁赫停在警局門口,從車上下來一個中年男人,十分和藹的看著阿星。“小爺,躲了這麼久,也該回家了。”
阿星警惕的看著對方,十分抗拒的想跑。
車上下來兩個保鏢,把阿星強行塞到車上,本不顧他的反抗,一左一右上了車,開車離開。
陸哲手中的煙忽明忽暗,我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一樣,震驚的站在原地許久都沒反應過來。
小爺?
一個神病,孤兒院長大的流浪漢,居然是什麼小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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