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完了自家大寶貝睡覺, 忙碌的小容大夫還有一大堆的事等著他去理。
別的不說,是和村長通後續就用了不時間。幸運的是,結果喜人。
由于村子本就屬于扶貧範圍,加上季暑和系主任強強聯手, 不到一周,村裏養林蛙的資格就定了下來。
與此同時, 季暑這邊派來的團隊和系主任這邊臨時組建的團隊也都陸續過來。
容子他們采樣結束, 是時候去下一個地方了。
下個村子在華國的另外一邊,不得又是一程跋山涉水,容子他們和來的時候一樣, 坐面包車走。
老吳早早就收拾好了一切, 司機也在外面等好了。唯一不同的是, 當初容子他們來的時候,是被村民們團團戒備。如今走了, 卻是正經的歡送。
村長拉著容子的手老淚縱橫, “太謝謝你了小容大夫, 沒有你,我們村裏人以後可怎麽活啊!”
旁邊幾個也跟著紅了眼。雖然這個林蛙養還沒見到活錢, 可現在這個政策, 大公司介,還有有學問的大學教授都過來支援,明顯未來一片明。
對于這些靠著老天爺吃飯的村裏人來說,誰能讓他們吃飽飯,誰就是他們最大的恩人。
很顯然, 容子就是能讓他們吃飽飯的人,又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就和神也沒有什麽區別了。
眼下,容子的車裏堆滿了村民們送來的東西。小到一籃子蛋,大到一只半大的小?!
老吳看著菜籃子裏的就有點蛋疼,心說話,這不會有新城疫吧!
容子笑著搖頭,“不會,這崽很健康,而且已經帶著抗了。”
“送給咱們的,咱們就收著!”
老吳點點頭,嘆了一句,“先生的確格很溫和啊!”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容子和羅夏在車後座一起研究這只。
容子:“我覺得養大點比較好。”
羅夏:“小公,難道不是子最?”
容子想了想肯定道:“你說得對。”
小聲嘶力竭:不,它說的不對。
于是,在村民們“小容大夫一路順風啊!”高聲祝福裏,容子他們一路返程。
在回去的路上,衆人閑聊,只有容子說著說著就沉默了,似乎在琢磨著什麽有點心事重重。
老吳順口問了容子一句,“先生,您是還有什麽憾嗎?”
容子一開始沒回過神來,等反應過來以後才順口說了一句,“沒什麽。只是覺得到底死了那麽多。”
容子心裏的確有憂慮,雖然他知道依照季暑和系主任的能力,肯定不會讓村民們在林蛙養徹底辦起來之前沒有飯吃。
可即便如此,對于那些村裏人來說,未來的幾個月也注定會是最難熬的幾個月。
可不管如何,現在的一切,已經是容子這個人能夠為他們做到的極限了。
系統知道容子心裏不痛快,小聲安他,“宿主大大,你看看系統提示,都是村民們的激值。你已經很厲害了。”
“嗯。”容子點點頭,并不回應。
而車裏衆人也同樣會到他未盡的言語,心裏也一樣沉甸甸的說不出話來。
尤其是那幾個後進組的研究員,更是覺得畜牧業的殘酷,不亞于吃人的金融圈。
輒上天臺的票,和承載著未來一年家庭開支的鴨牛羊一樣令人膽戰心驚。
老吳試圖活躍氣氛,可也不知道說什麽。半晌還是羅夏開口,“不用太郁悶,等咱們研究項目功,就能避免這些事啦!”
見容子還在發呆沒有反應,羅夏拍了他肩膀一下,“容啊!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容子點點頭,“對的。”
羅夏:“那你還憾什麽?”
容子想了想,“咱們臨走的時候那些小孩不是給們安排了一個簡單的送葬儀式嗎?”
“是啊!”羅夏愣愣的點頭。那幫小孩哭得太真實,弄得他也跟著哭了一鼻子。可當時也不他,除了容子以外,其他人不也跟著哭了?
就連老吳都跟著掉眼淚來著。
容子現在憾這個幹嘛?憾沒真的跟著哭一鼻子?
容子嘆了口氣,從自己的行李箱裏掏出了一樣東西,“我主要是憾沒能為他們吹上一曲。畢竟也算是科研路上的英雄了。”
所以吹什麽?
衆人呆滯的看著容子手裏的東西,細長的,一把做工非常非常良的,嗩吶。
羅夏眨眨眼,下意識想起當初在川陝的時候,容子那一曲《哭七關》真的差點把他們全村的人都原地送走。
因此羅夏現在一看到容子的嗩吶,就立刻想起賣骨鴨掌的村長侄子給村長送來的孝帶。
劈手奪過容子手裏的嗩吶,然後把它重新放回包裏。
“怎麽了?”容子一臉不解。
羅夏哭無淚,“容啊!鄉親們剛祝咱們一路順風,所以你就不用在吹一遍了。”
坐在前面的老吳迅速的點了點頭,并且狗的表示,容子這麽優秀的演奏能力就應該去什麽維也納金大廳,他們這種屁民本不值得他彈一回。
後面坐著的那幾個研究員沒有親耳聽過,可嗩吶這樂的確見,這架勢也讓他們想到之前一件被人當段子的傳聞。
“聽說農大畢業典禮有個班級就吹得嗩吶?全班齊吹年有為,直接送走了全校?”
正在努力和容子爭奪嗩吶權限的羅夏下意識回頭問了一句,“臥槽!還有誰能這麽狗?”
容子看著他,悠悠的說道,“是我們班啊!”
羅夏頓時啞口無言,并且深刻的同了那些和容子大學四年的同窗們。
最後還是言寡語的司機言辭犀利。
“我覺得先生到現在還沒被打死,除了因為長得好看以外,就是非常有用了。”
容子原本想反駁一二,可仔細想想,好像的確是這樣。畢竟全系有百分之六十的同胞都等著他的總結筆跡度過令人崩潰的期中期末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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