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姐,顧梅花,就是顧喬安,畫著濃妝,一改從前的氣質,改頭換面的顧喬安。
只是,當初慘烈而狼狽的離開榕城的顧家大小姐,如今換了臉面換了份回來,是想做什麼呢?
不過這對夏今惜來說并無所謂,無論是誰,都是幫過對有恩的顧姐。
想到此,夏今惜看著賀臨洲,瞇了瞇眼睛。
這人可不是多管閑事的主兒啊。所以,賀臨洲勸解的那些的心思,如今攤開來看,一目了然。
“呵,難怪,一丘之貉還真是一丘之貉。”
沒猜錯。
賀臨洲又是被一噎,但皺了皺眉也沒說什麼,畢竟這一開口,總有一種不打自招的意味。
“賀臨洲,我不會幫你,你好自為之吧。”
顧家和賀家的事,夏今惜當年也是略有耳聞的,不過現在好在,有了陸靳寒這個參照。
比起陸靳寒對的所作所為,賀臨洲當初做的,也就尋常一般了,不過都渣。
傷害就是傷害,不論程度。想到這,夏今惜睨了賀臨洲一眼,還真是啊,以類聚,人以群分,畜牲果然都跟畜牲玩,能和陸靳寒玩到一起的男人,能是什麼正常東西。
渣男要渣渣一窩,不愧是好兄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該孤獨終老的那種!
賀臨洲看著夏今惜的背景,心里總覺得梗了點兒什麼,好自為之……麼?他現在,還有什麼別的辦法了呢?
他沒想過別的了,他只想要顧喬安回來就好。
只要,回來就好。
他為什麼想要幫著陸靳寒想讓夏今惜回心轉意啊?除了想讓顧喬安看看,他還想要得到一點兒信心,一丁點兒就好。
就上次顧喬安那個冷心冷的勁頭兒,他真的有些怕了。
可他當初既沒有像陸靳寒那張無可救藥一般,顧喬安當初對他也是真,他們之間,也不是不無可能的,他跟顧喬安的可能,會比夏今惜和陸靳寒的可能大的。
“夏今惜啊,你真的,就不能原諒了嗎?你們人,都是這樣麼?”
可是,沒有答案。
賀臨洲轉便往醫院里走,顧著勸夏今惜了,他怎麼忘記了,醫院里,還有監控攝像頭這個好東西了。
而夏今惜,他用不著管,現在是不會離開陸靳寒的,不是因為,而是因為恨而離不開。
……
“不要!別走,惜惜,不能走,你你不能離開我……”
孩子拿了藥回來,又不敢離開,也不知道那個人去哪里了,不過還好,從剛才也沒指過那個心狠手辣的人,便這麼一直等著,等著陸靳寒從手室里出來。
可是這都大半天了,這個人怎麼還不醒過來……
孩子心下微嘆,唉,還是最善良了,不過看著床上還打著點滴,面幾度蒼白的男人,孩子抿了抿,站定在男人邊上,剛想上手,卻聽到這樣一句囈語。
沒忍住抬起來想要他的傷疤的手就這麼晃在半空,有些尷尬,不過還好,見男人沒有睜開眼睛,心又放了回去。應該只是在做夢吧?
“唉,虧你還惦記著,那個人本就不管你死活的!”
抱怨了一句,孩子目放在陸靳寒的臉上,眼珠子轉了轉,故作一副天真語氣,“喂,救你的人是我,我夏小希,你記住我,是我救了你!雖然我還不知道你什麼名字,不過,你一定是一個很好很癡的人吧?”
“你不要再記著了,對你那麼壞!你都不知道,在你暈倒的時候,差點弄死你!還是我給你付的醫藥費呢!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
孩子滿滿的抱怨,但看著陸靳寒的那張臉,看的漸漸了迷,也忘記了自己里接下來還要說什麼話。
慢慢的,越來越近,越來越癡,里也慢慢的沒了聲音。
難道,真的是一見鐘了麼?
等夏小希反應過來時,跟那張臉已經近在咫尺,“可是,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這還能不能更扯一點兒?不過也是,嘛,總是出人意料……”
也就幾年之后,夏小希才能意識到此刻的自己到底又多天真,不過這是后話了。
“我就知道,像我這樣天生主角的命,是不會無緣無故遇到你的,只是……爺爺給我的任務,我該怎麼辦呢?我要是去完任務了,你可怎麼辦?那個惡毒人會不會又使什麼詭計?我剛才還看到和一個男人在外面呢……真的是可惡死了!”
剛才在外面,夏小希的確想聽點兒什麼的,但奈何距離太遠,剛想隔的近一點兒,卻被夏今惜給發現了。當然不能失了范兒,于是大搖大擺的從面前走了哦,對了,還狠狠瞪了一眼。
“我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可我答應過爺爺,你等得了嗎?你就需要像我這麼善良的人在邊嘛……啊啊啊啊啊好煩好煩!”
只是夏小希還沒意識到,跟面前的這個男人甚至都不算真正的認識。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卻幻想過度了。
只能說,毀三觀言小說害人啊,可夏小希沒辦法,是要被養這樣的。
剛做完手的的陸靳寒此刻迷迷糊糊的,但總覺得耳朵邊上有一道聲音,他使勁兒的想睜開眼睛,卻如何都睜不開,手不停的揮舞著,不停的揮舞,干的不停翕,但仔細聽,聽的出來,“惜惜,不可以走,不能走,我不會放過你的……”
夢里,夏今惜慘白的臉格外醒神,對著他“咯咯咯”的不停的笑著,一邊笑,一邊著音,“陸靳寒,你去死吧,你去死……我要離開你了……”
“不!”
鬼使神差的,夏小希手直接放了上去。
陸靳寒仿佛沉溺海里不住掙扎的人終于抓到一救命稻草似的,使勁兒的握著,握著,怎麼都不肯放手。
夏小希也沒想掙扎,還沒被人真正的牽過手呢。被陸靳寒這麼拉著,這麼使勁兒的拉著,被擁有著,就像……如今,是這個人的全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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