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看了好一會兒,正言厲道:“林雪淺,我十分鄭重且嚴肅地警告你,沈重雲不是什麽值得托付的人,謝他可以,但如果你有什麽其他的心思,最好給我收一收!”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我能有什麽心思啊!”林雪淺連忙挎著江雨濃往餐廳裏走,“快點進去吧。”
SOHO中心是一個商業圈,餐廳并不多,而且分布不均。
江雨濃他們選的這家又在一建築的凹陷拐角角落裏,沉澈挨家挨戶找,找了半個多小時才看到江雨濃的影。
坐的位置正對著餐廳窗戶,沉澈進門後故意從隔了一排桌椅的那條路走過去。
但不知道是自己的問題,還是江雨濃注意力過于集中在對面那個男人上,完全沒有看到他的存在。
就納悶了,那麽好的視力全看細胞去了?
沉澈氣呼呼坐在了江雨濃側後方的位置,兩桌之間僅隔了一方形承重柱,是一個很好的蔽點。
他瞪著胡桃木包裹的柱子,坐下後才發現江雨濃旁邊還坐了一個生,是林雪淺。
聽出來的聲音後,沉澈驚訝了幾秒,但又覺得倆現在還有聯系也很正常,畢竟當年江雨濃對林雪淺可比對自己好多了。
這樣一想,沉澈更氣了……
餐廳裏除了緩的鋼琴聲就是碗盤撞發出的“叮叮”聲,就餐的人說話聲都很小,但沉澈距離江雨濃的位置實在近,三人之間所有的談話他聽了個門兒清。
沉澈靠在椅子上,不覺得自己是在聽。
他就是來吃飯的,只是恰好遇到了,而且自己又不聾,聽到一些別人的說話聲無可厚非。
“沈醫生,我聽說你和雨濃初中就認識了?”林雪淺問。
沈重雲點點頭,“嗯,初三的時候認識的。”
“你比大嗎?”
“嗯。”沈重雲點頭,“大一些。”
“那算算也認識十幾年了呢,真好。”林雪淺慨,“我初中時的同學,大部分連聯系方式都沒有。”
“小學初中的同學能維持聯系的確實不多,那時候的友誼很難得。”沈重雲說。
此時沉澈剛剛隨意點的套餐上桌了,他拿起手邊的紅酒一飲而盡。
初中就認識了,還認識十幾年了。
青梅竹馬呀?
嗯,好。
清淺的一杯酒澆不滅心中的烈火,于是他擡手,又點了一瓶。
“上次我爸爸的手,還得謝謝你沈醫生,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林雪淺舉起手裏的杯子,“我敬你一杯。”
沈重雲舉起杯子,“不用客氣,雨濃的朋友,我自然要幫襯一些。”
兩人杯後,林雪淺又說:“你倆一個是外科醫生,一個是醫學研究,我爸又不好,真是不知道我上輩子積了什麽德,能認識你們。”
“喝多了啊你?”江雨濃看著問。
林雪淺擺擺手,“沒有,我就是慨一下。”
旁邊蹺的沉澈晃著杯子,腳尖一下下拍打著地面,舌尖在裏有一下沒一下地掃。
外科醫生啊,那還真是跟醫學研究般配呢!
原本沉澈以為自己可以安然坐到三人結束,但是他剛坐了十分鐘就聽不下去了,生怕自己一個沖過去把江雨濃拉走。
他結了賬出門上車,了個代駕後就目不轉睛地盯著門口看,焦灼地等江雨濃出來。
只是門開門關,餐廳的人出來一波又一波,遲遲不見那道影。
江雨濃出來的時候,其實距離剛剛沉澈出來只過去了四十幾分鐘,但他卻度秒如年,覺得這幾十分鐘比過往八年還要漫長。
他兩條長疊坐在副駕,十指相扣放在上,瞇起眼,看著林雪淺和那個什麽雲的上了一輛車,自己的江雨濃目送兩人離開後,手攔了輛出租。
他輕嗤一聲。
不怎麽樣嘛,都不知道送主角回家,木頭一個。
視線從沈重雲的車屁離開,沉澈才讓代駕啓車子,快速跟上了江雨濃打的那輛出租。
-
夜幕降臨,梧桐下,路燈霎時亮起。
黑暗中,一盞盞汽車尾燈幻化長長的紅帶,劃過這座城市最繁華的街道,也掠過沉澈複雜的心裏。
到了江雨濃小區,沉澈坐在車裏冷靜了一分鐘,看著拐了彎兒才開車門追過去。
此時走在前面的江雨濃從餐廳出來後滿腦子都在想一個可能:
林雪淺會不會對沈重雲有好?
正常來講,自己的閨對自己的朋友有好應該是興激的,甚至會想方設法撮合兩個人。
但江雨濃不同,有點愁,也有點害怕這樣的事發生。
所以這一路都在腦子裏複盤剛剛的飯局,複盤林雪淺說過的每一句話還有的所有表現。
複盤完覺得大事不太妙,林雪淺很有可能真的對沈重雲有好。
上樓的時候,正皺著眉想,要不要跟林雪淺說說沈重雲的事,因為思想過度集中,沒有注意到樓下傳來的急促的腳步聲。
意識到後有人是在打開門之後,可是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後的人拽著手腕往開了一條的屋裏帶。
那人一手拽著一手關上門,進屋後把死死按在了後的門板上。
他單手鉗著的兩只手腕固定在頭頂,另一只手著的下迫使擡頭。
接著,帶著侵略的吻鋪天蓋地落了下來,濃烈而霸道。
整個過程不過發生在兩秒間。
如果不是擁有極強的心理素質和過于冷靜的格,江雨濃早就尖出聲。
下意識掙紮,看清對方是誰後,反抗就更加強烈。
上次送完藥走了之後,沉澈冷靜了一整晚。他覺得自己可能目的太強了,以至于給江雨濃造了很大的力。
于是星沉月落之際,他決定改變策略。
慢慢來,循序漸進一些。
反正八年都熬過來了,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但就在剛剛,他後悔了。
去踏馬的循序漸進,在國外熬的這八年不就是為了回來?
現在終于熬出頭回來了,為什麽還要等?
沒有互相慕的追求是死纏爛打,但互相慕的追求是破鏡重圓。
他要重圓!
任何形式,都行。
江雨濃嗚嗚咽咽,被堵了個猝不及防,說不出一句話。
手被攥著,兩條也被沉澈抵著,一下仿佛又回到了重逢那天的黑暗KTV包廂,那天沉澈也是這樣把鎖死在一面牆上。
掙紮半天沒有進展,江雨濃換了個策略,開始回應沉澈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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