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在虞枝腦海里一閃而過,正當要細想時,又毫無頭緒。
賀蘭玉彎腰撿起地上掉落的手帕,手帕的一角繡著一株蘭草,他彎了彎淡的,將手帕折好抬眼看向虞枝,琉璃的眸折出溫潤的暈:“姑娘的東西,可要收好。”
虞枝接過手帕笑著點頭:“多謝公子。”
兩人肩而過,虞枝仍然陷沉思,回想著自己是不是見過這人,直到明瑤掐著的手臂瘋狂搖晃,語氣激:“啊啊啊盛京竟然有不輸于謝禎的極品男,關鍵是我還從來沒見過!我決定從今天起就要移別了!”
虞枝思緒被打斷,有些好笑地看:“有這麼夸張嗎?”
明瑤捧著心口依依不舍往回,然而后早已失去了那位白男的蹤跡。
眼里不由出一惆悵:“你不懂,謝大人雖然生的也好看,可他那氣質誰見了不怵的慌啊?那是只可遠觀不可玩的高嶺之花!”
虞枝點點頭,竟然覺得說的有幾分道理?
“可剛才那位就不一樣了!他整個人給我的覺連頭發都泛著溫,要是我努力一把,說不定能夠摘下!”明瑤握了拳頭,“回頭我一定要仔細打聽一下,究竟是哪家的公子?可惡!盛京城里竟然還有我明瑤不知道的人!”
虞枝被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好了,你還想不想玩兒啦?”
好在明瑤興致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便把白男拋到腦后。
兩人從白天逛到晚上,夜晚的盛京顯然更加熱鬧,加上今天是花朝節,街上販賣著花燈等子喜歡的什。
放花神燈也是花朝節的一個重要流程。
明瑤和路邊的猜燈謎較起了勁。
“小小一姑娘,坐在水中央,穿紅襖,陣陣放清香。”
明瑤興地拍手:“這個我知道,是……”
然而還沒說完,就被別人搶了先。
“荷花,是荷花!”
“對了!這位姑娘答對了!喏,這盞花神燈是您的了!”攤販老板將花神燈送給了答對燈謎的人。
明瑤不服氣地捋了捋袖子:“再來,我就不信了!”
攤販笑瞇瞇地道:“好!那姑娘您可聽好了,園林三月風兼雨,桃李飄零掃地空,唯有此花偏耐久,綠枝又放數枝紅。”
“三月……”明瑤沉思片刻眼睛一亮,“我知道了,是桃花對不對?”
老板笑著搖頭:“不對不對,姑娘您再猜猜?”
“不是桃花?那是什麼,梅花?”把能猜的都猜了一遍,然而還是沒有猜到正確答案,明瑤委屈看向旁邊的虞枝,眼里寫滿求救之。
虞枝含笑看向那老板:“是山茶。”
老板一拍掌:“對,就是山茶花,姑娘答對了!”他挑了一盞燈送給虞枝,“這是您的獎品,請拿好。”
虞枝轉手把那盞燈送給了明瑤:“現在開心了?”
明瑤抱著燈不釋手:“還是阿妤對我最好!我們一起去放花神燈吧?”
河邊早已聚集了許多姑娘,月映照河面,星星點點的花神燈如同灑下的繁星,順著河流向下游飄去,構了一幅唯如畫卷的場景。
虞枝捧著燈小心翼翼放進水里,花燈打著轉兒,慢悠悠飄走。
著遠去的花燈,默默在心里許下心愿。
保佑爹娘平平安安,保佑功退婚,早日和爹娘團聚。
……
“如煙姑娘!如煙姑娘要出來游湖了!”
湖邊突然起了一陣,許多人同時朝一個方向涌去。
明瑤一聽頓時來了興致:“如煙姑娘誒!那咱們也去看看吧!”
兩人拉著手,才不至于被混的人群沖散,來到一合適的視角站定,眾人爭先恐后著脖子張。
一陣妙的竹管弦聲傳來,只見原本平靜的湖面中飄來了座座畫舫,這些花了重金打造的畫舫外觀極為,像一座座移的水中樓閣。
畫舫上有穿輕紗的侍,優地起舞,妙的歌令人沉醉。
這幅紙醉金迷的場面讓人聯想到十里揚州,燈火不休。
明瑤支著腦袋看了半天,一臉納悶兒:“我怎麼沒看到那個什麼如煙姑娘?”
虞枝角微揚:“越重要的人往往都要放在軸出場,耐心等等吧。”
畫舫行進的速度很慢,又過了好一會兒,在眾人的歡呼聲中,一抹曼妙的姿緩緩登場。
燈火通明的畫舫將子的形勾勒的纖毫畢現,一陣輕盈空靈的歌聲傳來,上人不聯想到雨后初霽的西子湖畔,破開云霧的第一縷。
接著是一陣悠揚的琴聲,虞枝的琴藝不錯,不過聽到這琴音還是自覺慚。
“如品仙樂啊!如煙姑娘好琴藝!”
盡管人還沒有出來,不過已經輕而易舉將氣氛烘托到高。
明瑤小聲問虞枝:“我聽不大出來有什麼差別,這琴彈的很好嗎?”
虞枝緩緩點頭:“說是大家也不為過。”
一曲終了,那子才站起從屏風后出來,影完全顯在大眾視野里。
姿綽約,不過令人憾的是,臉上蒙了一層面紗。
然而這并不影響大家的熱。
“如煙獻丑了。”
岸邊的人激地揮手,甚至有人因為太過忘我被掉進河里。
明瑤看了眼這陣仗,十分不解:“這如煙姑娘臉都沒呢,他們怎麼激這樣?”
虞枝笑盈盈道:“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這位如煙姑娘很懂拿人心啊,人人都有好奇心,越是神的事越令人向往。要是臉了,還不一定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明瑤撇了撇:“什麼呀?我辛辛苦苦在這里等了這麼久,結果就給我看這個?”
“我今天還非得看看長什麼樣不可!”眼珠轉了轉,靈機一,拉著虞枝出人群,“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兩人來到湖邊,明瑤扔給船夫一塊銀錠子:“船家,你這條船我們租了,你把船劃到湖中央去,跟著那條船。”
虞枝皺眉:“你想做什麼?”
明瑤眨眨眼睛:“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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