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什麼潔自好,依看來,都是唬人的!
賀蘭玉眉眼掠過擔憂:“那這麼說來,你朋友豈不是要遭殃了?我們真的就這樣丟下不管嗎?”
明瑤心里不由有些心虛,擺了擺手:“呀,最多被訓一頓,謝禎又不會拿怎麼樣的!”
虞枝到底是謝明衍的未婚妻,謝禎為長輩,頂多也就口頭訓斥幾句,不會真的對阿妤如何,這點還是有信心的。
賀蘭玉眉梢輕挑,眼里閃過一抹若有所思。
倒是意外之喜。
……
虞枝抿了抿,心里倒不如明瑤想象中樂觀,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謝禎的臉,心里惴惴不安。
謝禎垂眸居高臨下睨著:“你還打算在地上坐多久?”
“噢噢。”虞枝咬著從地上站了起來,跟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樣默默垂著腦袋不敢看他。
“為什麼會來這種地方?”他眼底捎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慍怒,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來這里的人多為尋歡作樂之輩,若是到有心人,憑這細胳膊細,恐怕難以。
虞枝抿了,下意識想著不能供出明瑤,小聲地組織措辭:“我聽說,那位如煙姑娘長得很好看,便想來一睹芳容……”
“說謊。”謝禎毫不客氣地揭穿的謊話,“你能有那個膽量?”
他瞇了瞇眼,想到什麼,“你不是和明瑤一起出來的麼,人呢?”
虞枝眼里閃過慌張,連忙解釋:“不關的事!是我自己要來的!”
謝禎扯了扯微微冷笑:“看來明大人養了個好兒,我倒是要向他好好請教一番……”
虞枝猛地抬頭,眼里閃過不忿,腦子一熱口而出:“三爺不也來了這種地方,為何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懊惱地閉了。
果然是瘋了,竟然敢頂撞起了謝禎!
謝禎眼眸微瞇,眼里掠過一抹詫異:“你說什麼?”
虞枝鼓起的勇氣瞬間散得一干二凈,怯怯地含糊其辭:“我,我什麼都沒說!”
他生生氣笑了:“我來這里是為了公務。”
抬起好奇的眼眸,心里不怎麼相信:“公務就是看人家跳舞麼?剛才那如煙姑娘離三爺那麼近,您敢說自己真的坐懷不?”
謝禎心說,他要是了,那如煙就不是倒在地上,而是坐在他懷里了。
正開口,謝禎忽然覺得下腹一陣燥熱,他眉頭倏地一擰。
見他不說話,虞枝以為自己中了他的心思,不知為何心里莫名有些悶,彎了彎角:“那如煙姑娘確實是難得一見的人,三爺另眼相待也實屬正常,是阿妤多了。”
微抿別過臉去,“今夜的事我不會泄出去,還請三爺也莫要追究,我們就當做這事沒發生過……”
話音剛落,就見謝禎沉著臉在屋子里翻找起來,先是看了看燃燒的香爐,又看了眼桌上的茶水點心。
虞枝眼里掠過狐疑之:“你在找什麼?”
謝禎臉沉下來,突然反應過來:
是香。
如煙上的那香!
來之前他還特意檢查過香爐,連茶水點心也沒,沒想到還是栽了跟頭!
他看了眼虞枝,當機立斷拉著:“走!”
虞枝一臉不明所以:“去……去哪兒?”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一聲尖,接著是陣陣。
臉一變:“出什麼事了?”
尖聲清晰地傳進耳朵里——
“走水了!走水了!快來人救火啊!”
兩人一打開門,嗆人的濃煙撲面而來,外面已經是一團,人人,紛紛爭先恐后往外面跑。
謝禎眼里閃過一抹寒。
虞枝狼狽嗆咳幾聲,捂著口鼻:“怎麼會突然走水?”想到什麼,眼里閃過一抹驚恐,“不好,瑤瑤還在外面!”
說著就要往外沖去,被謝禎一把拽了回來,他臉鐵青,嗓音很冷:“火勢蔓延的這樣厲害,憑你一個人,你去了就能救得了麼?”
虞枝仰起臉急切地看他:“那我也不能不管!”
謝禎眉頭蹙:“錦衛馬上就來,我會讓阿渡去找,你先離開這里!”
就這樣跑出去恐怕會被人群堵死在大廳,推搡之下還會發生各種意外。
再說這是在船上,逃出去也只能往水里跳。
謝禎牽著來到窗邊將窗戶一把推開,這時畫舫已經行進到湖中央,一時半會兒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靠岸的。
岸邊的人注意到這邊沖天的火,里發出驚恐的聲。
救援的船只也紛紛朝這邊趕來。
畫舫上,會水的人下餃子一樣往湖里跳,不會水的絕地發出尖,進退兩難。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二樓,還是有一定高度。
謝禎扭頭看了眼臉微白的虞枝:“我記得你會水,怕嗎?”
虞枝咬著搖了搖頭。
謝禎也不再耽擱,半摟著縱往湖里跳下去。
懷里的虞枝只能閉上眼,湖水爭先恐后地涌了過來,趕忙閉氣。
謝禎的臂膀強壯有力,托住虞枝的帶著游了一陣,直到虞枝的力都快耗盡,兩人才終于游到了岸邊。
他心細地選了一人的地方靠岸,這里柳樹蔭,沒什麼人,虞枝嗆了幾口水,剛一靠岸就忍不住捂著口撕心裂肺咳嗽起來。
覺得自己八是和水相克。
短短兩個月,一共就掉了兩次水。
謝禎扭頭看,眉心微蹙:“沒事吧?”
他的目落在虞枝上,很快別開了眼,那一幕卻不由自主印在了腦海里。
的衫浸,漉漉地黏在上,勾勒出姣好的形,謝禎本就中了招,剛才那一番強行催力,那催香在他蔓延愈發迅速。
他暗暗在掌心割開一條口子,勉強維持清醒。
“火勢好像慢慢控制住了!”虞枝著不遠的畫舫,眼里閃過一抹驚喜,扭頭看向謝禎,卻發現他眉心蹙,臉不大好看。
“三爺,你怎麼了?你的臉好像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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