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  我呢喃著，有些出神。

沈牧野沒了聲音。

我緩緩地離了他的懷抱，卻看見他的目落在我脖子上的吻痕。

我心猛地了下，下意識地捋過頭發遮擋住。

像是個做了錯事的孩子被大人現場抓包。

沈牧野臉龐上的緒忽明忽暗的，眸底不斷變換著浪。

我目躲閃開，眼睛不知道往哪放。

“小叔，要是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瀾瀾。”

沈牧野的嗓音啞到了極點，他攥了我的手腕。

“你……”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沈牧野的聲音帶著微弱的意，  “你以前說過的話……”  我能覺到他握著我手腕的力度逐漸了些。

“以前是我不懂事。”

我也不知道腦子里怎麼想。

自然而然地就這麼接過了話。

沈牧野在這一刻，攥的手用力了很多，卻又在一瞬間松開。

收回，垂下。

“好，小叔知道了。”

他臉上的緒人捉不清。

我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揪住了一樣。

好久不曾像這樣疼過。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我看見沈牧野獨自站在那，窗外月映襯的影子拉得很長，著無盡的蕭條。

我回了房間，段妄川把我摟懷里。

“回來了？”  “嗯。”

我強撐著笑意。

段妄川把我摟在了懷里，“怎麼了？”  我沒說話，也沒了興致。

“段妄川。”

我抬起頭，眼睛紅得不樣子，“你能幫我個忙嗎？”  “你說。”

段妄川著我的臉。

“明天沈家那邊，沈老太太要認我做孫，小叔他不讓我去。”

“你想去？”  段妄川眼眸瞇了幾分。

我點頭，間泛起苦。

“為什麼？”  “總要結束的。”

我低了聲音。

“瀾瀾，其實我也不贊你去。”

“都是我惹出來的麻煩，我不能總是這樣完，把一切都扔給小叔收拾，我欠他的太多了。”

我不爭氣地落一行冰涼，子控制不住地開始抖著。

段妄川摟得我更，“這不是你的錯。”

所有人都說不是我的錯。

謝湛喬是這麼說的。

段妄川是這麼說的。

就連沈牧野也是這麼說。

所有人都在安我，寬恕我。

只有我自己知道，這就是我的錯。

上沈牧野，就是我這一生中犯的最大的錯。

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地順著臉頰落。

段妄川替我拭著臉頰的淚水，“別哭了，一會都把眼睛給哭腫了。”

“不是說明天要去參加沈家的宴會嗎？”  “眼睛腫了，化妝就不好看了。”

“你愿意幫我？”  我含著淚水看他。

段妄川嘆氣，“你要什麼我都會幫你。”

“我只有一個要求，讓我陪在你邊，可以嗎？”  我遲疑了片刻，點頭。

段妄川在我額間留下一吻，“那就別哭了。”

我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那你怎麼辦？我小叔在，你怎麼走？”  “不走。”

段妄川口而出，“留在這陪你。”

“那怎麼行？”  沈牧野不在，他還能留在這。

如今，他在這。

“為什麼不行？”  段妄川眼睛直直地看著我，“他在，你就不需要我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