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能活三四年,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年,向瞅著也差不多。
印堂都開始發黑了,估計自己再來晚一點老太太都不一定有命能見到他。
過了兩分鐘以后把蛋剝好的人識趣的走了出去,房間里只剩下呂春芳和向兩個人。
這下向也不裝了,他準備速戰速決,問問呂春芳所有關于張家的事。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讓先喝兩口粥,要不然中途噶了向還得擔責任。
十幾分鐘以后,老太太終于慢慢騰騰的喝了小半碗粥,眼看時機差不多了,向直接開始了盤問模式。
“過去你在張家是做什麼的,和張一的關系怎麼樣?”
“我原本是張家一名普通的傭人,后來張小爺生下來以后,主母的水不多,剛好我也生了兒,就做了他的媽。”
老太太神恍惚,聽到向的話一下子陷了回憶,畢竟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
“媽?真不愧是大戶人家,這生活條件沒得說啊。”
向嘆了一句,張一的年齡和他差不多大,頂多就是三十一二歲的樣子,他小時候那會別說母了。
稀湯米粥都喝不上稠的,向記得小時候媽哺期沒有營養,最后沒有水,只能喝點米湯。
而那會已經是90年代了,可想而知當時的日子有多苦。
可話又說回頭了,總有人替你負重前行,你看張一他們這些人就不一樣,歲月多靜好。
這邊他在胡思想,那邊呂春芳還是繼續回答著他的問題。
“是的,我是張一的媽,當時一共有三個媽,但是最喜歡靠著的還是我。”
說到這里老太太臉上竟然出一抹驕傲的神,就像古代被主子賞識的奴才一樣。
向有點無語,不過他對于呂春芳的份還是比較滿意的,清水伊織做事真的沒話說。
要知道普通的傭人和媽可是完全不同的,能接到的也遠遠不在一個層面上。
想到這里向不想再七繞八繞了,他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
“張一的老婆,那個什麼小竹的你認識不認識,按道理你在張家干了那麼多年,應該認識吧。”
呂春芳聽到小竹兩個字的時候,子竟然不自覺的抖了一下,但是因為有控制人心的效果存在。
本沒有辦法欺騙向,所以掙扎了大約一兩秒鐘以后,老太太臉惶恐的看著向,然后用抖的聲音說道:
“于筱竹,是忌!是張家絕對不能的話題!”
忌的話題?
這話把向的胃口都給釣上來了,忌好啊,八卦的事誰不聽呢,特別是這種豪門大族的八卦。
“別賣關子了,快點說吧,什麼忌的話題,于筱竹人死了嗎?張一跟的很深?”
向的跟連珠炮一樣,猛的問了好幾個問題,但是他沒有注意到呂春芳的臉已經不對勁了。
“咳咳……于筱竹沒有死!”
老太太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以后,忽然吼著說出了一句話,把向嚇了一跳。
這時候他才注意到老太太的臉已經完全失去了,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造孽……造孽啊!他們是會遭天譴的!遭天譴的……”
完蛋了!
這老太太要死了,不知道是不是向的問題讓的緒過于激,還是原本就已經到了極限,總之眼看人要不行了。
向不敢怠慢,他直接沖到門口一下子打開了門,然后對著正在廚房忙活的人喊道:
“你快點過來!你媽快要不行了!”
聽到向聲音的人慌忙的跑了過來,然后扶著老太太就搖了起來。
“媽!媽你怎麼了,別嚇我啊……”
向這時候也趕打了一個120,然后默默的走到門外掏出了一煙點上。
他這時候已經心如麻了,滿心以為這次找到這麼重要的人,不說拿住張一的弱點。
起碼能稍微了解下張家的聞,沒想到老太太的子骨居然這麼孱弱,他估計這趟八是救不回來了。
肺衰竭不同于其他的疾病,這是最可怕的衰竭,不是那麼容易救的。
事果然沒有出乎向的意料,呂春芳死了,救護車剛剛到樓下的時候就咽氣了。
醫生來了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小鎮的醫療資源并不好,這輛救護車是從醫院過來的。
但是就算能撐到醫院八也沒用,向煩頂了,他給老太太地兒留了一張卡,上面有五萬塊錢,權當做喪葬費了。
然后就一個人做車回到了魔都,接下來的事依舊很棘手,沒了這條線索他只能讓清水伊織繼續找從張家遣散回去的人。
幾天以后。
向在肖麗的住所加派了很多安保人員,雖然就是市面上的一些安保公司的,可靠程度遠遠不及張鐵他們。
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好在這幾天還是有一個好消息的,那就是張一似乎不怎麼鳥亞久津準了。
據清水伊織的消息,張一名下控制的乾心科技似乎拒絕了玖利株式會社的合作意愿。
乾心科技是整個華國排名前三的手機企業,他生產的乾心手機在國手機市場里幾乎占據了五分之一的江山。
而且乾心科技不單單在手機領域強,其他的包括新能源汽車領域,甚至人工智能領域都有不俗的建樹。
不過雖然它名義上是屬于張一的,但是實際打理人卻是張一的堂哥張羽。
這家伙的信息向還是知道一點的,出豪門的旁支,二十三歲就放棄了在漂亮國的留學計劃回到了華國。
然后直接接手乾心科技,用了二十年的時間直接把乾心科技打造華國人盡皆知的品牌。
要知道過去張家主要是扎傳統制造業的,包括現在也是,所以張羽是第一個把帶領張家企業轉型的人。
對他向還是很忌憚的,作為旁支這家伙可比張一強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