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蘊問：“干了什麼？”

易斐深深地看了一眼，輕聲說：“看房。”

江然蘊：“？”

易斐要買新房子？投資？現在房子的行一般啊。

沒過多久，其他幾位主要演員——男二、二、男三、三也到了。

錄制正式開始前，大家先互相打了招呼，隨便聊了幾句。江然蘊和每個人關系都好的，開開心心聊了一會兒。

忽然，旁的人到的手，慢慢地、十指相扣地牽住。

江然蘊自然地結束了和二的話題，回過頭看向易斐，小聲說：“大家都在呢。”

易斐說：“沒關系。”

江然蘊好笑道：“工作時間，專業一點好不好，易斐。”

易斐一本正經：“牽手不影響我的專業。”

江然蘊瞥了眼旁邊已經架好的攝像機：“那……牽一會兒，開始錄制的時候就松開。”

易斐眼中浮現放松的笑意：“好。”

就在這時，其他人聊著聊著，目都聚集到了易斐和江然蘊上。

準確地說，是落在了他們牽在一起的手上。

江然蘊：“……”

易斐倒是坦然，不僅牽得更了，還向著眾人明知故問：“怎麼了？”

霎時間，大家咳嗽的咳嗽，扭頭的扭頭，假裝沒看到，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重新起話頭聊天。

江然蘊到了大家想八卦而不能的心。

其實以前也有很多人好奇和易斐的關系，但那時他們確實沒什麼，所以坦坦。

現在麼……沒法說。

只能也和易斐一樣，厚著臉皮當作沒看見大家八卦的眼神。

好在工作人員很快到位，錄制即將開始，江然蘊胳膊肘撞了撞易斐，易斐不舍地松開手。

眾人投工作，共同講述《飛鳥青山》的拍攝過程、背后故事以及他們飾演的角。

一個上午的錄制結束，江然蘊先猛喝了幾口水潤嗓子。

“各位老師，”工作人員說，“我們下午的錄制兩點鐘開始，這期間是午餐和午休時間，辛苦各位老師了。”

大家討論起中午吃什麼，助理們紛紛看起了附近的外賣。

江然蘊平時是很注意控制飲食的，很快選定一家高端輕食。

等外賣的時候，江然蘊去了一趟洗手間。

出來時，看見了男二。

《飛鳥青山》的男二，是主從小定親的未婚夫，相比較主的進步，未婚夫還是比較封建古板的大男子主義，看子要三從四德，對主是這不許那不行，但主本不聽，他雖然氣得要死，但也一忍再忍，只因雖是父母之命，但他確實。一直到后來，為而死。

飾演男二的演員趙徹，曾經火過，也沉寂過，后來又一步步爬起來，現在不缺電視劇演了。

《飛鳥青山》拍攝期間，合作其實還算愉快，但看到他，江然蘊首先覺到一陣麻煩。

“然蘊，”趙徹開口，“你和易斐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江然蘊說：“跟你沒關系吧。”

趙徹笑了一下，眼眶卻泛紅：“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是晚來的那個，你才拒絕了我？”

拍《飛鳥青山》，趙徹殺青那天，和江然蘊告了白。

江然蘊婉拒了他，說他可能戲太深，冷靜冷靜吧。

“看到你們宣的新聞，我就一直在想，拍攝期間也沒看出來你們在一起了啊，他那麼冷淡……”

江然蘊笑道：“他不是對誰都這樣麼。”

趙徹上前一步，有些激：“我不明白，對別人可以，對人總不應該這樣，至我不會！然蘊，你現在依然可以選擇我，你讓我冷靜，我冷靜了，這段時間重新見到你，我就知道，我還是喜歡你！沒有先來后到，我肯定比他更你……”

江然蘊嘆了口氣：“趙徹，對不起，我的回答和當初一樣。還有，你不用和易斐比較，和他無關，只是因為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說得這麼直白，讓趙徹一時間也愣住了。

但是他很快找到了新的說辭：“既然這樣，那我們可以做朋友，我還記得你說我可能喜歡的是角而非你本人，也許給我一些機會了解你，我就會放下執念……”

“抱歉，”江然蘊說，“我不和男人做朋友。”

趙徹：“……”

江然蘊看了眼手機，禮貌道：“沒什麼事我回去了，午休時間還是很寶貴的。”

趙徹張了張，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江然蘊繞過他離開。

轉過拐角，忽然發現，易斐靠在墻邊，也不知道聽了多久。

“我以前是不是對你很不好？”易斐輕聲問。

江然蘊回憶了一下，他對怎麼也算不上“不好”，雖然冷淡，但是說話他從來會聽會應，就是有些惜字如金，拍戲的過程里，但凡是一些比較危險的戲份，他也把護得很好。印象很深刻的還有一次，減，片場的盒飯就香得兩眼冒了，易斐那天還帶了一份看起來特別有食的飯，忍不住瞟啊瞟，第二天中午，易斐就帶了一份和昨天一模一樣的飯給。

見久久沒有說話，易斐的聲音低了下去：“我會改的，我已經在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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