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正從書柜最里面搬出一個紙箱放在桌子上,里面都是他藏的游戲設備,他沒去拿先拉開一個椅子坐了下來,好奇問道:“姐,爸怎麼了?怎麼還讓我看著你啊?真夠稀奇的。”
徐嘉正的房間窗戶朝北,看不到外面的況,徐睿好看了看他沒回復的消息,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他走了沒有。
“我跟你說話呢!”徐嘉正提高了音量,不滿道,“你站窗戶邊干嘛呀!”
徐睿好很無奈地道:“翟璟剛才來找我,爸不讓我出去見他,所以才讓你看著我啊!”
“啊?”徐嘉正詫異不已,一頭霧水地道:“爸媽不是同意你們在一起了嗎?這又是搞哪出啊!”
看徐睿好有些喪氣的樣子,他靈機一,“跟我來。”
三樓除了徐嘉正的房間,還有一個空的房間一直沒有人住,徐嘉正推開門進去,拉開厚重的窗簾,指了指對面:“看見了嗎?”
徐睿好往外看了看,疑:“看見什麼?”
“這你都看不出來啊?”徐嘉正恨鐵不鋼,“那個窗戶,灰藍窗簾的,那是璟哥的房間啊!”
徐睿好一愣,仔細地又看了一眼,才恍然大悟。
這個房間靠北,窗戶也在北面,跟翟璟房間的窗戶是斜對面的,這個距離倒也看的清楚。
剛才是因為在夜里,翟璟的房間也沒有開燈,暗的窗簾又并不顯眼,所以他才沒注意。
徐嘉正為自己找到了這麼一個絕佳的地方有些沾沾自喜,“怎麼樣?我是不是很機智啊?”
徐睿好看著他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打擊他。
就算能看得到對面他房間的臺,但是又不是能看到人,這中間還隔著十幾米呢,他們倆要是這樣遙遙相可真了現代版的牛郎織了。
房間里雖然一直沒人住,但喬書佩定期請人打掃家里的時候,這間房間也會一起打掃,所以還是干凈的,徐睿好對徐嘉正道:“你回去吧,我在這里待會。”
徐嘉正求之不得,“那我回去了!”
好不容易又一次被徐江林允許打游戲,他一定得正大明的打個爽才行,還有哪些裝備,都得拿出來好好欣賞一番。
徐睿好在床邊坐下,握著手機看向對面的那個位置。
房間的燈亮起來,未拉攏的窗簾投出些許來。
徐睿好像是看到了什麼讓人激的事,站起來三兩步走到窗前,看著對面那個窗口的亮。
手機的提醒音響起,叮的一聲。、
徐睿好低頭去看。
翟璟:【你爸要怎麼考核我?】
徐睿好直接打了語音電話過去,只響了一聲他就接了。
“到家了?”徐睿好先開口問道。
“嗯。”翟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很是傷的意味,“大老遠的跑回來想見你,結果連人影都沒看見……”
“我也不知道我爸會突然這樣。”徐睿好歉意道,又趕安,“明天回學校了就好了。”
看了一眼窗外,想到什麼,溫聲道:“你去你房間的臺上。”
“干什麼?”翟璟這樣問著,但還是乖乖的去了臺。
隨手拉開遮擋了半個窗戶的窗簾,翟璟往外閑散的看了一眼,手一頓。
斜對面的那個窗戶,有個悉的人影站在哪里,看見他的窗簾拉開后,比劃了一個大大的心。
大概是一時想不起來這個心要怎麼比才能讓他看到,徐睿好還遲疑了幾下,看上去的作就有些笨拙。
翟璟輕笑了一聲,“你在干什麼?”
徐睿好頓了一下,覺得自己剛臨時起意比劃的作有些中二,喪氣地拿起放在窗臺上的手機,關閉了免提,若無其事道:“沒干什麼,我就想看看你能不能看清楚,免得你注意不到我在這里。”
“看的清楚的。”翟璟調侃,“還可。”
“可?”
“嗯。”翟璟頓了一下,帶著笑意道:“像企鵝。”
徐睿好:“……”
剛才,像企鵝?
腦海中浮現出企鵝搖搖晃晃的走路姿勢,原來剛才自己的樣子在翟璟眼里就是這個樣子?那的形象豈不是碎了一地……
翟璟看著對面的窗戶,笑問:“怎麼不說話了?”
你都說自己的朋友像企鵝了,是個生都不會立刻想到怎麼回你好嗎?
徐睿好下滿腔腹誹,“你不是看到我給你發的微信消息了嗎?自己先想想吧!”
徐江林說的考核也不知道是考核他什麼,不會以后一直不讓他們倆個見面吧
平時在學校還好,徐江林管不到,可馬上就要寒假假期了,他們還都得在家,徐江林在修養中,也都是在家辦公為主,還真是一個難題。
“放心吧。”翟璟說道,“無論你爸要考核我什麼,我都會過關。”
“這麼自信?”
“因為有你在前面呢。”翟璟閑閑說道,“你現在對我而言,就是兔子眼中的胡蘿卜,獅子眼中的獵,比什麼力都大,為了你,我也得披荊斬棘勇往直前。”
窗外忽然落下細細的白點,徐睿好驚異地看著,推開窗戶手接著。
涼涼的雪粒落在微熱的掌心,一點點的融化水珠。
徐睿好忍不住激:“翟璟!你快看,下雪了!”
江清是南方城市,即便是冬天也很下雪,徐睿好從小到大看見下雪的時候超不過一把手。
夜晚靜靜的,雪花從天空中一點點地飄落,路燈漾起昏黃的,他們遙遙相,仿佛時間定格。
徐睿好忽然覺得有些恍惚,腦中回馬燈一般的展現了這一年以來的種種場景。
和翟璟在一起是之前想都沒有想過的事,甚至就在一年前,還覺得他偶爾有點討厭,不想去理他,現在的心里卻全都是對他的眷和意。
凜冽的寒風從打開的窗戶灌進來,徐睿好的鼻子被吹的通紅,呼呼的風聲中,遵循心意輕輕地說了一句,“我你。”
“我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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