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是周一。
夫妻兩早早的起床用過早餐便各自出發往公司了。
黑賓利車上。
顧映川疊著雙靠在后排的座椅上面,修長指尖翻閱著手里的文件,待車子駛過幾條繁忙的通港后,忽然出聲問道:“曹俊,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聽見男人低沉的詢問聲傳來。
曹俊赫然抬眸從車的后視鏡里看了一眼男人,回復道:“查過替林霜兒還款的賬戶了,確實是周二小姐的私人賬戶,但是……”
“但是什麼?”
覺到曹俊言又止,顧映川卻依然頭也沒抬,淡漠道:“調查到什麼照實說就是了。”
“好的顧總。”
曹俊點了點頭,這才一五一十的告知:“我依照您的吩咐深去查了這筆錢的來源,果然如您所想,和周他沒有關系……而打給周二小姐這筆錢的賬戶是屬于XX證券的基金經理……
但,很奇怪,這筆錢并非正規途徑,而是從基金經理的私人賬戶打給周二小姐,我還順便調查了一下這個基金經理的底細,原來,他和周二小姐已經認識了許多年了,兩人的第一筆易,是在周二小姐留學時候就發生了……”
曹俊將調查所得一字不的轉述給男人知曉。
顧映川這才合上了手里的文件,眼簾一抬,漆黑如墨的瞳孔瞬時劃過一道諱莫如深的,微微沉了下,才吩咐道:“把公司例會后的時間空出來,約這個基金經理見一面。”
“可是例會后有一個很重要的海外視頻會議,您……”
曹俊聞聲怔忡了一下,下意識的提醒,可見著男人眼底那抹涼,當即又把話咽了回去,應道:“好,我會安排。”
“不要讓周梓瑜知道。”
顧映川補充了一句。
“好的顧總。”
曹俊當下也猜測到了一些什麼,連忙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車廂隨之恢復了一片安靜。
早上八點五十。
黑賓利穩穩的停在了盛璟集團的大樓門口。
曹俊下車拉開后座車門。
男人修長的很快從車上邁了下來,立穩之后,隨手整理了一下西裝袖口便提步往門口的臺階走去。
而,剛剛邁開幾步。
只聽見——
“顧!”
一聲著急的男人嗓音赫然從不遠傳來。
顧映川腳下的步子倏地頓住,回眸,便瞧見徐立明鼻青臉腫,還瘸著的朝他的方向艱難的跑了過來。
顧映川眼底倏地一凜。
曹俊亦是速度極快的擋在了顧映川的前,阻止了徐立明想要拉住顧映川的作。
“你還敢來?”
曹俊一臉嫌惡的看著如同垃圾癟三一樣的徐立明。
徐立明臉被打的像花臉貓一樣,仔細的看,還能瞧見他角裂開后剛剛愈合的疤痕。
“顧!求求你!求求你看在秦晚的份上再給我筆錢!”
徐立明‘撲通’一聲跪倒在曹俊前,厚臉皮的求道:“就當是您娶我們家秦晚的彩禮行不行?我保證這次一定是最后一次,求求你救救我!”
“彩禮?你這繼父還真是夠厚臉皮的!”
曹俊忍不住罵了一句,“趕給我滾,盛璟的大門不是你這種爛賭鬼待的地方,你要是還不識時務,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問我婿拿錢,管你什麼事!”
徐立明覺得曹俊也不過就是顧映川邊的一條忠犬罷了,咬著牙回了一句,便跪著爬到了顧映川的面前。
“顧,上次你不是約了秦晚媽出去談彩禮嗎?回來和我商量過了,五百萬!我們要五百萬!只要您給了這五百萬,您怎麼對秦晚都行,我們絕對沒一句話!”
徐立明獅子大開口的要錢。
而顧映川一聽,清俊淡漠的臉上霎然間浮現起一寒意。
他垂眸看著跪在地上搖尾乞憐的爛泥,角頓時勾過一道諷刺的弧度。
下一秒,只見男人抬——
“啊!”
徐立明口傳來一陣劇痛!
慘一聲,便狠狠的往地上栽了去!
“我以后不想再在公司附近見到他。”
男人低沉不悅的聲音徐徐落下。
曹俊立馬會意的點了點頭,步子一邁,正打算將徐立明從地上拎起來,可徐立明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勁兒,連滾帶爬的十分迅速的爬回了顧映川的面前——
“顧!你不想給彩禮也行!我這里也有好東西可以換!絕對比秦晚值五百萬!”
徐立明邊說邊從袋里掏出一個盤。
顧映川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并未搭理,而是轉就往臺階走。
曹俊見狀也彎腰提住了徐立明的服。
輕輕一拉,就像提小一樣的把人提了起來,作勢就要往遠丟。
徐立明拼命掙扎,而掙扎的同時,亦是扯著嗓子朝顧映川喊:“這盤里面的東西和沈文娜有關!一旦公開,秦晚必定敗名裂!你們顧家也一樣會牽連!”
要不是被賭場要債的人得實在不行,他也不會就這麼把殺手锏給拿了出來。
畢竟,賭場的人已經放話出來——
若是今天還還不上錢,他的手筋腳筋就要被挑斷了!
而,就如徐立明意料的那樣。
顧映川的步子和曹俊的作都在聽到這句話時一瞬間頓住。
顧映川回眸冷然看著徐立明手里揚著的U盤,沉默很久,才吩咐曹俊:“帶他上去。”
音落,便率先提步邁上臺階。
“知道顧總。”
曹俊似是也意識到了事的嚴重,說罷,也拉著人從后門坐貨梯上去。
……
徐立明被帶到一間極為偏僻的會議室等著。
曹俊吩咐了兩名安保守在會議室的門口。
直至一小時后,顧映川才開完公司例會出現。
“顧……”
徐立明一見到人就立馬站了起來。
顧映川一淡漠的在他不遠的位置坐下,而曹俊則是抱著筆記本電腦走到了徐立明的側坐下。
“盤給我。”
曹俊看著徐立明冷聲道。
徐立明寶貝似的攥著盤不肯松手,可顧映川一道充斥著寒意目掃來,他只得是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抖著手將盤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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