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世界?”
魏蘅聽到這個,還有些意外,也許過去這些宏大敘事都是男人心里的主旋律吧。
可是如今眼前的場景都已經地位互換了,想要拯救世界的是阮星瀲,而輔助的,在背后作為“賢助”角的,反而是葉慎。
想了想魏蘅又釋懷了。
阮星瀲這種人,吃了那麼多苦頭,能做出什麼決定來,都不奇怪。的信念早就被淬煉得跟鋼鐵一樣堅不可摧了。
這樣的人,拯救世界,有何意外。
魏蘅深呼吸一口氣,“所以你們現在打算什麼時候投放做好的這個清?”
葉慎微微有些警惕,“你是想要大量地生產這種清嗎?聽你的口氣好像有這個意思。”
“如果真的可以緩解目前的力,那麼我們魏家自然也是愿意出錢的,畢竟阮星瀲作為我妹妹的好閨,我這個當哥的還是得支持一下的。”
這話說得,好像和葉慎行為背后的驅力一樣。
都是為了阮星瀲。
葉慎冷哼一聲。他也沒有想著關于清的制造和生產非得瞞著魏蘅不可,畢竟他覺得魏蘅跟阮星瀲應該是走不到一起的,因為如果能在一起,就魏家和阮家這種世,阮星瀲早跟魏蘅訂婚了,而不是后面吃了那麼多薛暮廷的苦。
但是就算明白這些,葉慎發現自己心里竟然地對魏蘅還是有些敵意。
為什麼呢。
明明……
不是競爭對手的。
阮星瀲,被你吸引的人,居然都會為了你去自發地做一些……完全沒有收獲的事。
葉慎想了想說道,“可以大量生產但是這個清來自另一位吸鬼。”
魏蘅的眼神晃了晃,“所以呢?”
“所以我們還沒有在人類上實驗過……參照都是別的夜族。”
葉慎看著魏蘅的眼睛,“等到我們招募到下一批實驗對象,做完了實驗確認在人類上也可以使用的時候,我會聯系你。反正魏家大有花不完的錢,支持支持我們應該不在話下吧?”
最后一句話說得還有些酸不溜秋,給一邊的艾弗森聽得直嗦牙花子。
“還要再進行實驗嗎?”
魏蘅從會議室的椅子上站起來,影高大,他仿佛是想到了什麼,“上哪去找這一批人?”
“找薛家唄。”葉慎倒是沒心沒肺,“把他們家里人抓來給我們做人實驗不是正好?反正他們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之前都欺負阮星瀲來著,抓過來給我們當小白鼠,報警都沒用,警察也救不了他們。”
艾弗森背后都冒著寒氣,葉總,拿活人當小白鼠,這你也敢啊。
“額。”
魏蘅也是,聽見這個提議,停頓了一下。
艾弗森著下,心說葉總你這雖然解氣,但有點壞啊,看給人魏總嚇壞了!
結果魏蘅深思慮之后,聲音低沉地說,“嗯,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艾弗森差點摔了,心說這會兒能知道為什麼魏家的千金大小姐能和阮小姐玩一起去了,魏家大哥估計也是腹黑悶又記仇的,要不怎麼能對葉總這種慘無人道的人實驗方案點贊呢!
就在他們還在聊著這個提案怎麼進行的時候,門外有人敲,阮星瀲推門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葉慎把手放在脖子上,做著抹脖子的作,齜著牙跟魏蘅說,“直接給他們全打暈了,綁架到我們公司,為了防止有人報警,把他們祖宗十八代全都抓來,一網打盡那種,再偏的遠房親戚都一起算上,有一滴薛家的,就通通抓來。”
魏蘅的手指扣在桌面上輕輕敲,跟砍頭倒計時似的,“這個好,這個好,誅九族,我還個生意上的競爭對手。”
“……”
阮星瀲說,“誅誰的九族?”
葉慎樂了,抬頭看著阮星瀲走進來,“我們計劃著讓薛家人來為實驗對象呢。”
“是呀,當初薛家人千方百計地迫害你,就想要死你讓小三上位,如今我們葉總幫你出口氣。”
艾弗森立刻給阮星瀲倒了杯茶,把他們聊的事兒和阮星瀲說了一下,豈料阮星瀲想了想說,“這樣有些不太符合人道主義。”
“我一個吸鬼要符合你們的人道主義干什麼。”葉慎托著下,一張臉又冷又白,沖著阮星瀲扯著角笑,“有沒有鬼道主義?”
“很理解你想幫我出氣的心思也很謝,不過對于全人類來說,被異種族染都是一種無妄之災,作惡多端的他們從某種程度來說也是害者,不過是那種不值得憐憫的害者。”
阮星瀲就事論事,將手承在桌子上,“這個清我可以嘗試嗎?最開始我被查出白病,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影響了我,所以我的實驗結果應該也可以作為參考。”
這種時候還想著自己上啊,阮星瀲,你比男的還豁得出去……魏蘅盯著阮星瀲的臉,想起的都是高中時候害地跑來魏家串門的模樣。
那個因為自己份會卑微會忍讓的小姑娘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連命都敢拼的人。
魏蘅的眼神沉了沉,走上前,將清拿在手里,他歪了歪腦袋說,“你得白病的事被公開的時候,魏月歌其實在家里哭了一晚上。”
阮星瀲一震。
“當時正好連帶著你假死,薛家假惺惺給你辦頭七,氣得好幾天沒睡著,問我憑什麼魏家不可以替你辦了。”
魏蘅的睫了,英俊的臉上似乎有什麼緒劃過去,但被他忍住了。
也許,他才是,最能忍的那個。
“那個時候我說,我們魏家沒資格,薛家好歹是你前夫家,替你辦頭七,比我們家說得過去。魏月歌罵了我一頓,說我窩囊廢,說我慫,說我在意外面別人的看法,居然連替你辦頭七都不敢。”魏蘅說到這里,一邊的葉慎都跟著一改方才玩世不恭的表,有些認真嚴肅起來。
“是啊,我怎麼能這樣,所以我知道你沒死的時候……”魏蘅的手指猛地攥,力氣大得似乎要把那瓶救命的清擰碎,“我就想好了,阮星瀲,如果還能有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再,在乎外面別人說法了。”
就任那些傳聞鋪天蓋地傳去——魏家大看上好兄弟前妻,魏蘅喜歡挖墻腳,魏蘅想做男小三……
傳吧,傳什麼樣都無所謂,傳得越轟轟烈烈越好!
我可比薛暮廷,更先認識你。
魏蘅開了試管的蓋子才發現里面有一個針頭,看來是定制的打造針管的試劑,他趁著大家都還沒意識到什麼的時候,直接將針頭對準了自己的手臂,隔著西裝就這麼扎了進去!
按住試劑的推管一推,那清便這麼被推進了他的里!
阮星瀲大一聲,沖上去搶他手里的清,“魏蘅你做什麼!你瘋了嗎!你知道后果嗎!萬一出事怎麼辦!”
“我做的事跟你的比起來……可還差得遠……”魏蘅嘶嘶著氣,這清太強了,才進去沒多久如同毒發一樣在他里四游走,男人覺到呼吸困難,更覺到太收了似的開始一跳一跳地發痛,他張,如同淹死的人要呼吸氧氣,“葉慎是吸鬼……自然做不了實驗,阮星瀲,你呢?”
“我……”阮星瀲被這個變故嚇到,說話都有些哆嗦,“我也不是……正常人類……”
“對啊,看了一圈……”魏蘅強忍著痛,咧了咧角,“能做實驗的就剩下魏月歌和我了。魏月歌吃不得一點苦,怕疼,那不如……讓我來。”
讓我來。
讓我在這場浩劫里,為你的同伴。
魏蘅還沒說完,就已經直接暈在了阮星瀲的懷里,人抱著他大喊著,“艾弗森!艾弗森!”
艾弗森臉驟變,“魏這也太能忍了……吸鬼打這個清都要疼得慘,他作為人類居然一聲不吭……”
有那麼疼嗎,有那麼疼嗎?
阮星瀲抱著魏蘅的手發抖,眼眶里瞳孔都在抖震,“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為什麼……你們兄妹倆,一個個,都要為了我做到這個地步……我怎麼能把你們都拖下水……
阮星瀲眼里噙著眼淚,對葉慎痛徹心扉地大喊著,“葉慎!我不想讓魏蘅變毫無理智的染者,葉慎,你一定要救魏蘅,我不能沒有他,我不能對不起魏家對不起月兒,我不能再失去邊人了——”
聽見阮星瀲這樣喊著魏蘅的名字,葉慎的嚨口都收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突然間才意識到自己最開始為何會覺得魏蘅令他如臨大敵。
他看似和阮星瀲毫無羈絆,卻本不會消失在阮星瀲的世界里。
這種危難關頭不該產生該死的占有的可是阮星瀲……
我在吃醋,吃魏蘅和你的醋,特別痛苦的那種。
他一句話說不上來,站在那里大手震驚,看著魏蘅英俊的臉在瞬間變得慘白,幾秒鐘里死去沒了呼吸,葉慎的心像被人揪了。
阮星瀲,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麼,薛暮廷我從來不放在眼里……魏蘅不一樣,魏蘅這種深沉又穩重,從來不會犯錯的男人為了你付出一切的時候,我真的……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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