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貓耳小說 軍事歷史 變臣 第五十一章覓蹤救人

《變臣》 第五十一章覓蹤救人

“姓江的,三更天,城西通濟橋,帶銀子贖人,敢報,等著收尸。”紙條上橫倒豎歪兩行字,著猙獰。

掌柜的哭喪著臉,低聲道:“江公子,你看怎麼辦?要是辦了,我這客棧就要關門了,客人還不得嚇跑了。”說著說著,掌柜的就要給江安義跪下。

江安義沒理他,進屋查看了一番,房的東西很規整,包裹里的幾十兩銀子也還在,抓人的人不是為了銀子。不是為錢那就是為人,紙條上有“姓江的”三個字,說明對方針對的人是自己,郭胖子了自己的連累。

好友被自己牽累,江安義心如火焚,如果劫匪在眼前,真想用匕首捅他幾個窟窿。最擔心的還是郭懷理的安全,如果出個萬一,自己真不知道如何面對。

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越是心急越要沉住氣,江安義冷著臉看了一眼跟在邊陪笑臉的掌柜,道:“人是在你的店里失蹤了,怎麼說你也難逃法責……”

“唉呀,江大爺,您可得救救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九口人就仗著這小店混口飯吃,如果讓府知道了,我這小店就開不下去了。江爺,您可憐可憐我一家人,千萬不要去報。”

不等江安義把話說完,掌柜的就跪倒在地,聲淚俱下。江安義看他得聲嘶力竭,兩只眼珠轉打著主意,分明是想找同罪責。

江安義厭惡地看了一眼掌柜,厲聲道:“不報也行,你派人打聽打聽,昨天夜里誰看見了什麼?這兩天你店的附近有什麼異常?”

店小二想起來,道:“這兩天我發現‘公’老在店旁邊轉悠……”

“吳阿三,你說什麼,不要命了。”掌柜的瞪起金魚眼,大聲地喝斥著店小二。

Advertisement

江安義氣不打一來,這掌柜的著實可惡,冷笑道:“看來掌柜的是想吃牢飯了,包庇劫匪,說不定這家店就是黑店。”

“哎呦喂,可要了我的命了,這不是兩大難為小嘛。”看見江安義甩袖子往外走,掌柜連忙上前拉住江安義,恭賠笑道:“江爺,您消消氣,我不是怕惹事嗎?吳阿三,你知道什麼就跟江爺說吧。”

“我這兩天看到街上的‘公’帶著個青皮老在店前店后打轉,還尋思掌柜的怎麼沒給例錢,可是他們只是打轉沒進店,所以沒往心里去。”吳阿三一邊瞧著掌柜,一邊畏畏地道。

“公是誰?”

“是這條街上的無賴,靠著勒索店家過活,唉,我們開店的苦啊。”

江安義打斷掌柜的話,直接道:“你趕派人到四周問問,昨晚有沒有人看到‘公’,還有這‘公’有沒有后臺?”

前門人來人往,不可能劫走人沒誰發現,江安義來到后面的角門,門外是個胡同,門口的青石板上還清晰地留有混雜的腳印,郭懷理應該是從這里劫走的。江安義順著腳印出了胡同,外面是大街,失去了痕跡。

回到小院,等了片刻,掌柜的急匆匆地來了,道:“江爺,昨晚有人看到有輛馬車從小店后門出了胡同往南走了。”

“可看清是什麼人駕車?是不是那‘公’?”

“天太黑,看不清人。”

“那馬車可有標志?”

“就是街上尋常的馬車,沒什麼標志。”

江安義發現掌柜的目,言語閃爍,問一點答一點,顯然是在敷衍自己,從他中問不出什麼來。思忖片刻,江安義讓掌柜的把店小二吳阿三來。看到吳阿三一副心驚膽的樣子,江安義就知道掌柜的在路上肯定威脅過小二。江安義用手一指門,毫不客氣地沖著掌柜道:“你出去。”

Advertisement

掌柜的面紅耳赤地出了門,在門口站了片刻,往前走了。

“阿三哥,不要怕,你坐。”江安義換了笑臉,讓吳阿三坐下說話。

吳阿三反倒往后,恭敬地道:“小的不敢,江爺有什麼話盡管吩咐。”

江安義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綻五兩重的紋銀,放在桌上,道:“阿三哥,我有些事問你,只要你答的好,這五兩銀子就送給你。”

小二眼睛一亮,驚喜地道:“江爺,您說的是真的,您盡管問,不是我吳阿三夸口,這文平府的大小事我差不多都知道。”

“好。”江安義想了想,決定先從容易的問起,“這城西可有座通濟橋?”

“有,出西城門,沿著道走出兩里路,往左一拐,不遠就是通濟河,河上有座石橋,就是通濟橋。”

劫匪將時間定在三更天,那時候城門已關,所以郭懷理很可能就藏在通濟橋不遠。江安義問道:“通濟橋邊可有村莊、住?”

“對,通濟橋邊有個莊子,是郭爺的農莊,那里的田地都是郭爺家的,看莊子的人也是郭爺的家仆。”

“郭爺?”

“您不會連文平府的郭爺郭景山都不知道吧,這位爺可是豪富,在文平府至有二十多家鋪面,城外的田地數以千計,府里的大都是他家的常客,聽說在各地都有買賣,在京城都有鋪面,認識不貴人。”吳阿三說起郭景山變得眉飛舞起來,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里滔滔不絕地學說聽來的傳說。

郭景山,江安義心頭一,這個名字好象在哪里聽過,猛然一驚,想起來了,這個名字出現在銀牌巾上,江安義清晰地記起“文平府郭景山”六個字在紗巾的偏上,自己當時還想是不是跟郭胖子家是親戚,后來旁推側擊地探聽過不是,才放下心。

Advertisement

難道是自己殺死齊開山的事泄了,元天教找自己報仇來了,江安義越想越怕,沾染上這個怪,不死也得層皮。

吳阿三見江安義有些出神,訥訥地停住

江安義回過神來,又問:“‘公’長什麼樣?他是誰的手下?和郭爺有什麼關系嗎?”

“‘公’長得五大三的,說話老是脖子,所以大家他‘公’,他是誰的手下我就不知道了。”吳阿三費力地想到,“好像有一次我聽他手下的青皮提過什麼‘黑爺’。‘公’是什麼東西,憑他也想結郭爺,一個在天下,一個在泥里,隔得太遠了。”

江安義又問了幾句細節,然后將銀子拋給吳阿三,吳阿三千恩萬謝地走了。

坐在屋想了半天,江安義越想越不安,如果真的是元天教的話,郭懷理的命難保。江安義再也坐不住,出了門,牽了木炭,來到兵鋪,選了把牛角尖刀,又到鋪買了的勁裝,放在包中,然后騎著馬出了西城。

按照吳阿三指點的方向,江安義看到了通濟橋,通濟橋不遠有農莊,出出進進的非常熱鬧,江安義不敢靠近。剛到午時,江安義看到前面不遠的大樹下出淺黃的酒招,騎著馬走了過去。

聽到響小二迎了出來,將木炭系在店外的竹竿上,熱地招呼江安義里面坐。店只有一桌客人,小二殷勤地問江安義吃什麼?江安義哪有心吃東西,隨便點了兩個菜,盤算著該如何向小二打聽消息。

只聽隔壁桌的客人講:“我剛才從莊上過,看到莊子里正往外運糧食,一車接一車,足足裝了三四十車,聽說要賣到西邊去。”

小二端著菜過來,接道:“那些糧食算什麼,這方圓百十里都是郭大爺的田地,他家糧倉都有好幾囤。”

Advertisement

江安義有了主意,匆匆吃過飯,騎著馬過了通濟橋,前面有個村子。村頭那家的院中晾曬的服,江安義幫忙收下自己穿上,將上的服塞進裝勁裝的包袱皮里,本想順手系在竹篙上,又怕出事,干脆從懷中掏出一串銅錢系上。村子旁邊是山林,將木炭放在林中深,包袱系在木炭上。

拍拍木炭,讓它自己吃草,江安義在地上打了個滾,經過農田時撈了點泥抹在臉和服上,自覺跟農人的形象差不多了。趕到農莊時莊正往外趕車,糟糟一團。江安義低著頭,趁人沒注意,溜進了莊

江安義挑人的地方走,想撞個人問問況,前面有個小院,在竹林深,來到門外側耳傾聽,靜悄悄沒有人聲。

推開虛掩的院中,一檀香獨特的香味撲鼻而來,是香堂。江安義剛想離開,門外響起馬蹄聲,正奔香堂而來。院中三間屋,正中是香堂,兩邊的耳房鎖著,江安義竄香堂,四一掃,正中供奉著老君,兩側無可掩藏。

馬車停在門外,院門推開,腳步聲響起,江安義急生智,一貓腰竄上供桌,藏在老君像后。

“這死胖子,真夠沉的,累得老子一臭汗。”說話聲音由遠及近,“咚”的一聲,什麼東西扔在地上。江安義地探,香案前沖著兩條大漢,腳下放著一個麻袋,正在扭

“黑爺剛才吩咐了,讓我們將這胖子理掉,就埋在香堂后面,趕的,別惹黑爺生氣。”說話那個漢子長著脖子,費勁的樣子。

“公”,江安義心頭一喜,看樣子麻袋里的應該是郭懷理了。萬幸自己來得早,要是真到三更天換人,恐怕郭胖子早死了。

“這大白天的,別讓人看見,等天黑吧。昨晚忙了一夜,先吃點東西打個盹,三更天還要結果那個姓江的。”另一個人一手提著個袋子,說話間從袋中掏出幾個油紙包打開,燒、鹵,還有七八個饅頭。

兩人盤而坐,公撕下條,邊吃邊道:“黑爺說了,晚上那姓江的如果真帶了銀子來就歸咱倆了。青皮,有了錢哥請你上醉花樓樂樂去。媽的,這麼干,要是有壺酒就好了。”

“前面送糧招待莊客,我去瞅瞅去,看看能不能順壺酒回來。你吃點,等等我。”青皮站起,出了院中。

香堂只剩下公一人,好機會,江安義一抬,老君像飛出,重重地砸在公上,還沒等公反應過來,寒一閃,公一聲,膛被尖刀刺穿。

幸好兩人吃東西的時候嫌麻袋誤事,遠遠地放在壁角。江安義上前解開麻袋,里面正是郭懷理。郭胖子里塞著破布,看到江安義,眼中流淚中“唔唔”。

江安義急忙掏下破布,手替郭懷理解開綁繩,幫著他活脈,好半天郭懷理才在江安義的摻扶下站起來。

“快走。”江安義低道,拉著郭懷理正在出門。院門一開,一個聲音傳來:“黑爺,您請。”

青皮和黑爺來了。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