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蕊的妥協,在秦懷卿的意料之中。
以前不知道自己的兒是否活著,不知道人究竟在哪兒也就罷了,如今知道了人曾經到過沈家,并且還死得蹊蹺,那就必須就問底了。
秦懷卿向來雷厲風行,做事不問過程,只管結果。
三天!
手下的人僅用了三天的時間,到了第四天的時候,梁蕊就求饒了。
小黑屋里,沈奕心一直尖不斷,梁蕊也幾乎崩潰,終于大聲道:“我說!我什麼都說!快把這些東西弄走,啊……救命!”
就這樣,梁蕊和沈奕心被帶到了秦茴面前。
被關押了三天,再重見天日,兩人的眼睛都不太適應。
秦茴冷眼看著狼狽的匍匐在地的兩個人,手里拿著一塊懷表按了一下,說道:“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把我想知道的都說了,哪怕超過一秒鐘,我怕我沒那個耐。”
說完,就只顧盯著表,像是在計時。
梁蕊都已經沒有力氣爬起來了。
蓬頭垢面,面憔悴,衫襤褸,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
就算是被綁架,自認自己有價值,綁匪也只會拿來談條件,在條件談之前勢必也是客客氣氣的。
可是……
全都錯了!
那些想象中的畫面都沒有出現。
此刻被放出來了,覺得對方該給的下馬威都給了,不可能真的要了們的命,至會先讓們收拾一下,再吃頓飽飯,該說什麼再慢慢說。
哪里知道,秦茴二話不說就開始計時。
這招如果在一開始就使出來,別說是梁蕊了,就連沈奕心都將不屑一顧。
可現在,沒等梁蕊回過神來,沈奕心就已經催促道:“媽,快說,你快說啊!都告訴他們,快……”
沈奕心的臉難看得跟鬼一樣。
比起梁蕊,很顯然到的驚嚇更甚。
尋常的人了三天沒有進食,只能喝水吊著一口氣,基本上都不住了,更別說們還是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小黑屋里,得幸虧是們母在一起做個伴,否則人都得瘋。
關小黑屋也忍了,可是那些蛇……
沈奕心只要回想起剛才那種覺,得到大大小小的蛇朝著游行過來,粘膩膩的在皮上那麼清晰,甚至還朝張開,吐著蛇信子。
渾的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本來就已經薄弱的心理防線,在那一刻宣告瓦解。
沈奕心整個人都是崩潰的,在那樣的時刻,若是有誰給一把刀,都敢了結了自己,哪里還敢討價還價。
梁蕊當然也嚇得不輕。
不清楚這伙到底是什麼人,反正都是狠人。
給了們教訓之后,再給一次機會,梁蕊毫不懷疑若是不肯說,或者是超過了一秒沒將該說的話說完,就會重新給扔進那個小黑屋里。
甚至,更慘!
“說,我說……”梁蕊哆嗦著,說道,“展……是沈奕山的友,沈灝就是和沈奕山的親生兒子。”
展……
這兩個字,秦茴聽到了,正在里屋休息,一直沒有面的秦懷卿也聽到了。
的兒,淪落到了c國之后,的是這個名字嗎?只是不知道的人生究竟有沒有真正的展過?
秦茴問道:“接著說,是怎麼到的沈家?”
梁蕊道:“是沈耀文,是他……他外出公干,正好是一個雨夜,他的司機撞到了展,后來得知展無依無靠,他便將帶回了沈家,讓在沈家做事兒。”
秦茴蹙了下眉。
這個劇,倒是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又問道:“然后呢?”
梁蕊道:“展在沈家認識了沈奕山,他們倆個人年紀相仿,投意合,自然而然就相了,沈耀文知道了之后很生氣……”
秦茴問:“因為他們一個是大爺,一個只是來歷不明的孤,沈耀文看不上的份還是怎麼樣?”
梁蕊道:“我剛開始也以為是這樣的,可是……”
“可是什麼?”
“有一天晚上,沈耀文……他在書房忙到很晚很回房,我起去給他送宵夜的時候,從他的書房里傳來了展的呼救聲……”
“發生了什麼事兒?”
“我推門進去的時候,發現展衫不整的,被沈耀文在地板上……”
“……”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沈耀文又不是什麼大善人,就算是司機不小心撞到了人,大不了就是賠錢了事兒,怎麼會那麼好心把人帶回家,還給安排了事做,原來……他是老早就惦記上了展的年輕貌,不過以他的份,不管出軌還是養人都是大忌,所以他才干脆把人弄回家,想找個機會據為己有,哪里知道展反而先跟沈奕山好上了,父子兩個都上同一個人,呵……”
談起往事兒,梁蕊的眼中都依然只有憤恨。
沈奕心都驚了一下。
原來,如此!
怪不得曾經也問過沈灝的生母究竟是什麼人,當時的梁蕊也是出了這樣憤怒又嫉妒的眼神,咬牙切齒的說了兩個字,賤人!
沒想到竟還有這樣的淵源!
秦茴明顯也被這樣峰回路轉的劇給嚇了一跳,本來是德盧卡的主人,卻在年時被擄走離開了家,在外面一定吃盡了苦頭。
連忙又問道:“沈耀文對做了什麼?”
梁蕊道:“沈耀文能爬到今日的地位,不管心多黑暗,表面總是鮮的,他這個人的自制力極強,不會輕易做有損他名的事,那晚……他應該也是喝了酒,又巧沈奕山不在家,所以才做了糊涂事兒……”
“然后呢?”
“展被沈耀文侮辱,憤得幾度尋死,后來沈奕山歸家,父子兩個大吵了一架,為了一個人決裂,沈奕山帶著展離開了家,兩個人在外面生活……”
“……”
“一個是親兒子,一個是喜歡的人,沈耀文不能拿他們怎麼樣,他也不敢賭這樣的丑聞傳了出去對他的影響有多大,再加上那段時間太忙,就只能由著他們去了,后來沈奕山聯系一年多都沒有回家,后來沈耀文再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連孩子都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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