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鬼佬耍西洋鏡——花樣兒多啊,老大,你可要小心不要上當了呢。”
總經理提醒。
宋點頭,“忙其余事,就算是打水漂了也沒什麼,反正我也準備進軍普了,現在,你只需要理好手頭的事,讓咱們財源廣進就好。”
看宋竟然這樣豁達,那總經理也不好說什麼,點點頭去忙碌其余事了。
等總經理去了,宋何嘗不是心如麻?
德華是方鈞庭介紹來的,因了方鈞庭的這一層關系,所以宋才和他保持聯系和業務合作,也正是因為方鈞庭,宋才義無反顧,不不不,甚至于是力排眾議、義不容辭的送了這麼多的樣品給對方。
但做夢都想不到,事竟然是“如此這般。”
電話已經打過去很多遍了,但就沒有人接聽,這讓宋很郁悶。
算了,今天暫時不聯系了。
下午班的時候,在辦公室,宋將這事說給了李紅娟,李紅娟倒不生氣了,“反正我當初就覺這家伙有問題。”
“真是豁豁牙啃西瓜——道道兒太多,怎麼折騰到我頭上來了?”
“算了,咱不和他一般見識。”
李紅娟一面說一面跺跺腳,“主要在于現在怎麼理,理的手段和策略是什麼。”
宋點點頭,考慮了許久這才說:“我是想要帶你一道兒到舊金山去。”
李紅娟起,做出舞臺劇里頭英雄的模樣,用豁出去的果決音調狠狠地說:“說走就走,這就走。”
但宋卻又道:“要是咱們一起走了,加工站這邊的事給來理呢?因此,我一個人去,你呢也不要忘記每天去學習,我過去是帶了這個的。”
心知肚明。
自己臨陣磨槍三個多月,一百多天的日子里,不可能掌握純的語言,所以……宋準備了一本厚重的英漢字典。
到了必要的時候,只需要按照檢索去尋找自己想要說的詞匯就好了,反正勉強可以表述明白就好了。
之所以不去雇傭翻譯,一則因為翻譯價錢太高了,二則,宋想要挑戰一下自己,打定了這個主意,李紅娟這才說:“要不,還是找方隊和你一起?之前咱們做事就冒冒失失的,方隊總說我,現在終于到了這護花使者出現的時候了。”
宋笑了。
“我自己搞得定的,看這是什麼?”
這簽證,辦起來難上加難。
但好在宋也已經弄好了,這一次他可以在國居留半個月,這十五天的時間足夠聰明的將那邊的事了解一個一清二楚了。
“至于咱們這邊,一個是員工的生產安全,另一個是食品安全。”
宋強調,這兩個人問題其實也是李紅娟時時刻刻注意的。
聽這麼說,李紅娟點頭笑了笑,“這事我要是負責不好,到時候我砍了我這葫蘆去見你好了。”
這算是軍令狀了。
其實,把加工站給李紅娟,宋是格外放心的,“我準備明天走。”
“這麼著急?”
“當然著急,咱們要是能把加工站變小廠子,就算紅姐在天上看到,我想,心里頭也一定暖融融的。”
是的,胡艷紅要是知道自己去世半年后,宋將生意做到了海外,不知道多開心呢?
宋是真的希胡艷紅可以含笑九泉,實際上,無論是還是李紅娟,兩人都心知肚明。
人是沒有魂魄的。
但固然明白這個道理,兩個人也依舊看了看天空,在那天空上,有的只是流的白云,輕的好像棉花糖一樣。
下班后,兩人在員工餐廳吃了東西。
跟著朝外面而去,剛剛出加工站,宋就看到方鈞庭站在一輛車旁邊,方鈞庭朝兩人打招呼,李紅娟掐一把宋,“快去,我在培訓班等你。”
“好,那就你先過去。”
宋靠近方鈞庭。
“三個多月了,駕駛執照到手了?”方鈞庭問,宋十拿九穩一笑,從帆布包中將駕駛證拿出來,搖晃一下。
“不是在這里嗎?”方鈞庭接過來看看,發覺宋的證件照丑了吧唧的,但卻什麼都沒說,又小心翼翼的將證件送過去,這才拍一下旁邊的鐵家伙。
“做什麼啊?”
宋不大清楚方鈞庭這是做什麼,什麼意思。
但很快就發現方鈞庭竟然換車了,之前他開的是一輛大眾的桑塔納,但現在卻已變了別克。
在當時,別克是以奧迪的價位和份引國市場的,這是高熱時,方鈞庭買這一輛車花費了三萬多元,這在當時那個時代已經鼠疫一筆巨款了,方鈞庭笑了笑,“這是我送你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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