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主管楊曉靜分給初棠兩個案子。
楊曉靜親自將案件袋拿給阮初棠,的語速很快,“這個案子當事人要上訴,之前的代理律師離職了,現在接給你,馬上要過上訴期,你最好今天幫他把上訴狀寫好,將材料整理好提法院。”
“還有這個工傷的案子,需要你帶委托人去做一下工傷認定和勞能力鑒定,你看看今天或者明天帶他去一下,明天就周五了,最好別拖到下周。”
初棠接過案件袋連連點頭,“好的好的。”
剛上班就有案子做,不愧是江城第一大律所。
忙一點沒關系,有案子做就有提,還可以積累經驗。
初棠跟委托人通了一下,大概看了看證據材料,這兩個案子還復雜的。
跟工傷的委托人約了明天去做工傷認定,今天要抓時間把要上訴的這個案子提法院。
等初棠完今天計劃里的工作后,天已經黑了。
同事們早就下班回家了,偌大的律所只有一個人。
忙到現在才下班,連晚飯都沒顧上吃。
初棠整理好桌面上的資料,關燈,上鎖,走出律師。
住的公寓距離律所步行只需要十來分鐘,初棠每天都步行上下班。
江時序打來電話。
“棠棠,你回家了嗎?”
“剛下班,現在正往家里走呢。”
江時序問:“你吃飯了嗎?”
“還沒,沒時間吃,我打算回家點個外賣。”
江時序的玩味地說:“阮小姐,您的外賣正在配送中。”
“嗯?你給我點外賣了嗎?”
江時序的嗓音帶著笑意,“外賣小哥江時序為您配送。”
初棠失笑,問他:“你要給我送餐?”
“嗯。”江時序的聲音溫輕緩,“馬上到了,大概十五分鐘到小區門口。”
十五分鐘,那剛剛好。
大概十分鐘就到小區門口了。
江時序真會掐時間。
在初棠的印象中,江時序可不像是會開玩笑的人。
自稱外賣小哥這種事,跟江時序一貫冷冰冰的樣子實在反差太大了。
最近的相,明顯覺到江時序跟記憶中那個高冷的年不一樣了。
氣氛被江時序的玩笑話帶,初棠笑笑,揶揄道:“你在我上裝了監控嗎?江先生,侵犯私權可是違法的。”
江時序低沉的嗓音極,“那阮律師要把我抓起來嗎?任你置。”
尤其是“任你置”這四個字,江時序刻意放緩語氣,聲線低沉,初棠聽得面紅耳赤。
“咳咳。”阮初棠戰略咳嗽掩飾尷尬,轉移話題,“開車不要說話,會分心。”
江時序似乎笑了一下,“是司機在開車。”
阮初棠:“……”
初棠一路跟江時序聊著天走到小區門口。
邊掛著甜甜的笑意,聲音愉悅,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機通話上,沒有注意到小區門口的樹下站著一個男人。
“阮初棠。”
顧澤川的聲音在黑夜中森然響起。
阮初棠腳步猛地停住。
循聲看過去,顧澤川正站在樹下靜靜地看著。
眼神鷙。
“先不說了,我先掛了。”初棠掛掉電話,朝顧澤川走去。
阮初棠在顧澤川前一米遠的地方站定,眉目之間盡是不悅,“你怎麼找到這兒的?”
“呵。”顧澤川微微瞇起眼,上散發出危險氣息,“躲我?”
初棠皺眉,“我躲你干什麼?不是早就跟你說了我要回老家嗎?”
顧澤川上前兩步近。
初棠下意識后退兩步。
這個作讓顧澤川眼里的不悅更盛。
“你說你要回一趟老家,可是你沒說你回去之后就不打算回海城了。”顧澤川欺上前,眸中緒翻涌,“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初棠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抬眸對上顧澤川滿是怒火的眼,平靜道:“我沒鬧。顧澤川,我們已經結束了,請你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我。”
“結束?”顧澤川冷笑一聲,“你休想!這段關系,只有我說結束才可以結束。”
“顧澤川,你是不是有病?你不是喜歡陳菀嗎?你去找啊,糾纏我干什麼?”
顧澤川挑眉,面緩和了些,“吃醋了?”
初棠在心里翻了個白眼,能不能別這麼自。
顧澤川:“我跟陳菀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你不要無理取鬧。”
初棠冷笑。
“可以上床的普通朋友嗎?”
顧澤川的表出現一裂痕,眼中閃過心虛,“你在胡說什麼?”
“陳菀回國后,你跟做了不止一次吧?”初棠嘲諷道,“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只是懶得說,因為我不在意了。”
不在意了。
聽這樣說,顧澤川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
他心口一窒,一副傷的模樣,“不在意了?”
“可我在意。”顧澤川神落寞,輕聲道,“我這幾天腦子里全是你,我想你,我們和好吧初棠。”
阮初棠眼中滿是嫌棄。
顧澤川是不是神分裂啊?
剛剛還怒氣沖沖地質問,現在又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初棠冷冷地睨著他,“不可能。”
“為什麼!”顧澤川忽然大吼一聲,緒失控。
有路過的行人投來怪異的目。
初棠覺很丟人。
“你能不能不要在小區門口大喊大的,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顧澤川一把抓住阮初棠的手腕,緒異常激,“初棠,跟我回去!”
“你放手!”初棠掙扎。
奈何顧澤川的力氣太大,掙不開。
初棠微微瞇起眼,冷聲道:“你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氣了。”
準備讓顧澤川見識一下的手。
“我不放!”
顧澤川一只手死死地抓著初棠,另一只手扣住初棠的后腦勺意圖強吻。
“初棠,我好想你。”顧澤川的湊了過來。
阮初棠正準備反擊。
“放開!”一聲怒喝。
顧澤川回頭,看到面前氣場攝人的男人,微微一頓,“你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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