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說話的靜不小,許多姑娘都聞聲向這邊看過來。
文家姑娘不知們之間有什麼淵源,但這樣吵鬧下去也不好看,一位相貌溫婉的姑娘便站出來勸解道:“陳家妹妹,余姑娘,兩位可是有著什麼誤會?大家都是文家的客人,莫要因此傷了和氣才好。”
余晚竹沖頷首致意,沒有說話,只自顧自坐著喝茶。
陳瑤見這樣,火氣越發上來,大聲道:“華晴姐姐,什麼誤會不誤會的,你可要好生查查府中守門的家丁,可是收了人什麼好,不然怎會將放了進來?”
此言一出,眾人臉上都有些驚異。
這意思就是在說,壽淵侯府治家不嚴,而壽淵侯府掌家主母是壽淵候夫人,文華燕也時常幫著理家,豈不是將兩人都得罪了?
胡月菡有些惱如此口不擇言,拽了拽的袖子,笑道:“華晴姐姐莫怪,阿瑤的意思是說,文結姐的小宴都是派了請帖來的,不知這位余姑娘可有請帖?”
“如若沒有,說不得便是走錯門戶了呢。”
兩人都這樣說,眾人即便剛開始不信,現下卻相信了幾分,不由頭接耳起來。
一位說:“這位余姑娘是何許人也,怎的如此面生?”
另一位答:“我也是第一次見,且聽別人如何說罷,難不胡小姐和陳小姐還會冤枉別人?”
旁邊的人說:“你們不知道嗎,上次胡月菡的賞宴我去了,這位余姑娘是今科狀元宋大人的義妹,人瞧著倒是不錯,就是與那兩位不知有過什麼齟齬,賞宴上險些都大打出手了!”
“原來如此!”
......
又有人小聲將上次的事說了出來,眾人臉上的神便彩起來,頗有要看戲的樣子。
周圍議論聲紛紛,諸位眷們都在等著余晚竹的回答。
胡月菡面上微微帶笑,心里卻無不得意,早跟文家旁的小姐打聽過了,并沒聽說文華燕給余晚竹送過請帖。
雖不知這個余晚竹,究竟為何能混進來,但既然沒有請帖,免不了要被趕出去。
今日小宴上來的人,比上次生辰宴上還要熱鬧,里面不乏有好些跟文華燕份相當的權爵世家之,若余晚竹真的丟了這個臉,那麼往后在京城自然無法立足。
宋逾白就算再喜歡,總要顧及自己的聲吧?
一個被侯府趕出去的子,如此名聲掃地,看還有什麼資格與自己作對?
胡月菡心里正思量著,便聽文華晴溫聲問道:“敢問余姑娘,來時可持有請帖?”
引著余晚竹過來的丫鬟一直站在后,聞言便要出言解釋。
余晚竹輕輕擺了擺手,侯府嫡邊的丫鬟,都跟人似的,見狀便沒有開口,朝著余晚竹微微屈膝行了個禮,便就退了出去。
文華晴有些詫異,這個丫鬟是在堂姐邊伺候的,連也不說話,難不這位余姑娘真的是不請自來?
迎著文華晴疑的目,余晚竹輕輕笑了笑道:“我的確沒有請帖。”
屏息等待的眾人一愣,都上下打量起,如此相貌氣質不俗的一個人,竟是這等小人行徑,混眷宴會,究竟意何為?
陳瑤得意地拍手,“看吧,華晴姐姐,我就說不安好心,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才能混進壽淵侯府,打量著我們都是宦家眷,是想來從我們上撈好的吧?”
胡月菡也滿臉不可置信,“唉,說來我雖與余家姐姐有過一面之緣,卻也對知之不深,沒想到余姑娘竟會做出這樣的事,早知道我就該勸解一番,好歹姐妹一場,也不忍見做錯了事......”
余晚竹面不改,心里甚至還有些想笑,也想知道,到底做什麼了?
在這些人眼里,就這般十惡不赦麼?
文華晴有些不肯信,壽淵侯府治家極嚴,萬不會將無關要的人放進來。
可們二人言之鑿鑿,堂姐邊的丫鬟也未出言解釋,再加上余晚竹自己承認了沒有請帖,一時也犯起了難,只在心里念叨著,堂姐怎的還未過來?
陳瑤兩步上前,指著余晚竹,“華晴姐姐,你還愣著干什麼,像這種不要臉皮之人,直接著人打出去就是,堂堂壽淵侯府,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想來就能來的!”
文華晴遲疑著沒有應答,直覺余晚竹不是兩人口中說的那樣,“...還是不妥,來者是客,還是堂姐過來了再做決斷吧。”
到底是堂姐辦小宴,擅自做決定也不妥。
不過若是,倒覺得多一個客人也沒什麼,侯府里又不缺一雙碗筷,沒得失了氣度。
再說余晚竹看起來也是個磊落之人,并不像陳瑤說得那般不堪。
陳瑤卻不依,“華晴姐姐,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滿堂眷若是因此有了什麼閃失,壽淵侯府也會因此牽連呀,你且先置了,不然一會兒等文姐姐過來,看到在這里,豈不掃興?”
“啪啪啪!”堂中忽然響起了掌聲。
眾人一愣,循聲看去,只見鼓掌的人卻是余晚竹。
緩緩站起來,好整以暇地看向陳瑤,仿佛說的要置的人不是自己,臉上連怒容也不見。
余晚竹邊掛著笑,“陳小姐好本事呀,開口閉口壽淵侯府,莫非這里你能做得了主?”
眾人聞聲也有些不贊同的看著陳瑤。
到底是來做客,主人家還未發話,在別人府中上躥下跳指指點點,屬實有些僭越了。
陳瑤一愣,面上劃過一尷尬,“我也是為了文姐姐著想,你休要污蔑我!”
“污蔑?”余晚竹反問,“也不知是誰在污蔑誰,陳小姐若是看我不順眼,大大方方說出來就是,整些鬼祟伎倆,傳出去了也不怕人笑話?”
陳瑤氣得臉發青,尖聲道:“什麼鬼祟伎倆?我可是堂堂正正來做客的,你當誰都像你一般嗎?!”
胡月菡見被人一激,又臉紅脖子的,有些暗恨沉不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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