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
柳真真已經提前到了。
選擇了進門右手邊靠窗的桌子。
希祁白進來第一眼就能見到。
趁著時間還沒到,從包里拿出鏡子檢查了一下妝容。
嗯,很不錯。
偽素妝,氣看上去也很好。
今天穿了一襲藍碎花子。
這是柜里最貴的一條子,去年生日咬牙花了兩千塊錢買下來,只在重要場合穿的“戰服”。
領口設計很心機,有個小“v”開口,能讓材若若現。
還特地搭配了項鏈手鐲和耳環。
平時在學校不允許戴首飾,今天戴上,一定能夠讓祁白眼前一亮,展現最的一面。
過落地窗,柳真真看到一輛白蘭博基尼停在咖啡廳門口。
心中一喜。
車牌號這麼酷的豪車,八是祁家的。
沒想到祁白這麼重視這次約會,親自開車過來。
控制不住地想到,待會喝完咖啡,說不定能夠坐在副駕上,和他一塊兜兜風。
是想象,就讓微微紅了臉。
副駕駛門被推開。
祁白走下來。
他穿著黑T恤灰衛,饒是如此簡單的打扮,依舊有讓人移不開眼的魔力,顯得青春張揚,眉眼著淡淡不羈。
接著,盛沐沐推開車門。
駕駛位一側靠著墻邊比較狹窄,順手把包先遞了出去,很自然地吩咐道:
“祁白,過來幫我把包拿一下,門不好開。”
祁白愣了半秒,比腦子更快反應過來,已經接過盛沐沐的包。
盛沐沐順利下車關好車門,拿回自己的包,“謝啦。”
這一幕讓柳真真看傻了眼。
直到盛沐沐和祁白坐在對面,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個什麼況。
盛沐沐是桌子上唯一一個大人,相比兩個高中生,顯得更加從容鎮定。
一坐下來先招了招手來服務生。
“一杯冰拿鐵。”抬頭看祁白和柳真真,神自然地問:“你們喝什麼?”
祁白:“冰水。”
柳真真被盛沐沐的氣場嚇到了,害怕來質問自己拍照片的事,說話慢了半拍:
“……橙,謝謝阿姨。”
盛沐沐對服務生說:“還要一杯冰水一杯橙,再來個華夫餅和炸薯條吧。”
很快,服務生把他們點的東西端上來。
盛沐沐不著急直接進正題。
趁著薯條剛出爐還脆的時候吃了幾。
一名吃貨的自我修養不允許眼睜睜看著薯條放。
見如此鎮定模樣,柳真真坐不住了,率先打破沉默:
“阿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拍你。”
“哦?是嗎?”盛沐沐狀若無意回看過去,眼神里有一抹平時沒有的凌冽之氣,忽而彎了彎眸,笑著說:“我沒有祁白那麼好騙哦,小朋友。”
老娘虛長你十一歲,可不是白漲的,見過的各類綠茶不要太多。
聞言,坐在一旁的祁白子頓了頓:“……”
好像被涵了?
什麼沒有他那麼好騙。
他很聰明的好吧?
柳真真委屈看了一眼祁白,發現對方本沒看,也沒想搭話,淡淡皺眉出神,好像在想別的事。
柳真真在想:是不是祁白害怕后媽,所以才不出聲。
聯想剛剛下車時祁白幫盛沐沐拿包的場景,愈發堅定心中想法。
既然他不愿意明面上得罪惡毒后媽,那麼就由來好了。
柳真真決定用行來向祁白表示自己永遠站在他這一邊的決心。
“阿姨,我拍下那些照片的本意是出于擔心白,既然您已經知道了,我希您以后能不要再為難白,對白好一點,我保證不會將照片的事說出去。”
祁白寒豎起來。
???
白……
誰允許這麼稱呼他了。
盛沐沐此時也有些茫然,什麼做“再為難”?
什麼時候為難過他了。
拜托,不要把后媽想得那麼恐怖好嗎?
這孩子一定是狗家庭劇看得太多。
說完這番話,柳真真憋著一勁直視盛沐沐,不想在氣場上弱下來。
手上有照片,說到底,對方才應該害怕吧。
對視時,柳真真注意到盛沐沐今天的裝扮。
盛沐沐穿的小香風外套上禮拜在雜志上看到過,是當季設計師限量款,好像要八萬塊錢。
盛沐沐側的鏈條包包,也知道,說得要六位數。
柳真真知道不必和一個年人攀比穿著打扮,卻還是下意識的心里一酸,雙手攢。
突然覺得自己上的藍子顯得格外寒酸。
轉而,這抹酸意又變不屑。
哼,擺什麼后媽譜,能穿這麼奢侈還不是因為當了祁太太。
等追到祁白,以后嫁到祁家,什麼名貴服包包首飾,也能有。
盛沐沐平靜地笑了笑。
面對著比自己年齡小一截的小生,實在提不起太大的戰斗。
打開包包鎖扣,拿出手機和幾張印了字的紙。
隨后點了幾下手機,把手機調轉方向推到柳真真面前。
“小朋友,視頻里的人是你吧?”
聽到這話,柳真真慌張垂眸。
視頻畫面讓心臟驟然收。
嚇得花容失。
視頻拍下了那天在祁家,往祁白杯子里倒東西的畫面……
怎麼也不會想到當時那一幕被人看到了。
還是被祁白的后媽給看到!
盛沐沐見柳真真嚇得臉都白了,沒打算就此作罷。
因為這種打臉的覺真的很爽。
本停不下來。
現在完全可以理解為什麼電視劇里那些主角總會誤會攢在一集解開了。
爽啊!
盛沐沐白皙的手輕輕撥了撥,將那幾張紙鋪開,推到柳真真面前。
多虧盛沐沐當時留了個心眼,在發現柳真真搞事的第一時間用手機拍了下來,以免事后說不清楚。
還特地找人化驗了那杯酒的分,就怕萬一時間長了有人賴賬。
盛沐沐:“酒里加了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如果這件事鬧到校方知道……”
聽到“校方”兩個字,柳真真腦袋嗡一下炸了。
后面的話都聽不進去了,整個人被害怕填滿。
還好此刻是坐著,若是站著,恐怕會雙發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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