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雅捂著被撞疼的額頭,心里狠狠翻了個白眼。
不要以為沒看見他沖著司機遞眼啊,本就是他故意的!
蘇清雅快速從男人的上撐起,然后退回到自己的位置,為了以防萬一,還系上了安全帶。
然后轉過,目清冷地看向他。
“傅先生真是比我想象的,還要無聊。”
說完后,扭頭看向司機,語氣沉沉地,帶著一提醒。
“開車要小心些啊,老李。”
“去碧翠園。”
司機老李被蘇清雅冷冷的眼神盯得心頭一陣發麻,只能尷尬歉意地笑了笑。
“是,夫人。”
他能怎麼辦,左邊是傅總,右邊是傅夫人,他真是里外不是人啊。
“哼。”
傅霆琛冷哼一聲,將頭別向窗外,悶聲不吭。
瞧瞧那副警惕驚慌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怎麼了呢。
看著人系上安全帶,人都快抵上另一邊車窗的樣子,傅霆琛心中似乎堵了一口氣,久久不散。
一人占據一邊,彼此沒有流,低沉凝滯的氣氛就這麼一直持續著。
等到了地方,蘇清雅下了車,男人搖下車窗掃了眼簡單樸素的小區環境,還有頂上那布滿污垢,寫著碧翠園三個字的招牌。
他挑眉,眼底帶著一不可思議。
“你就帶著孩子住在這種地方?”
這麼簡陋的環境,他平日里都極見過,更別提住在這了。
“這地方能住人?”
“這地方怎麼不能住人了。”
旁邊抱著孩子,等候已久的許靜靜聽到這話,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
倒要看看是哪個王八蛋這麼牛哄哄的,說話這麼瞧不起人!
以為自己是什麼千億富翁不?!
張張,正要破口大罵。
在瞥見車后座男人那淡漠疏離的臉,驚得把話都收了回去。
“傅傅傅,傅霆琛?!”
許靜靜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吞了吞口水。
好吧,人家確實是千億富翁,有這個資格拽……
“他他他,真的親自來接你了?!”
許靜靜把蘇清雅拉到一邊,對著瘋狂使眼。
蘇清雅鎮定地從手中接過孩子,抱在懷里,平靜地應了一聲:“嗯,我要帶著小寶跟他回老宅一趟。”
“你要跟他回去了?!”
“你不打算跟他離婚,你原諒他了?”
“我說雅雅寶貝啊,你可不能犯渾啊,咱們好不容易出了泥潭怎麼能再回去呢,你不會真的又被他迷了吧!他可是個大渣男啊!”
許靜靜的聲音尖銳又響亮,毫無地都進了傅霆琛耳里。
大渣男?
傅霆琛眉頭微挑,平日里蘇清雅這個人在的朋友面前,就是這麼編排他的?
覺到車里來的視線過于瘆人,兩個人的后背都不住泛起陣陣涼意。
傅霆琛可不是好惹的主,要是許靜靜再這麼罵下去,估計看不到明天的太了。
“打住。”
蘇清雅抬手,捂在許靜靜還在不斷輸出的上,無奈地扯了扯角。
“你想什麼呢,今天老太太回來了,想見我和小寶。”
“當初是老太太撮合的這門婚事,現在要離婚,也得跟老人家代一聲吧。”
“等見完老太太,明天,我就跟傅霆琛去領離婚證,以后老死不相往來,放心吧。”
老死不相往來。
傅霆琛的眉頭皺了皺,還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啊。
要知道話說得太絕,日后連后悔的余地都沒有。
好好好。
老死不相往來。
以后就算哭著喊著,自己也絕不會讓回來了。
“真的?”
許靜靜聞言,緒才慢慢緩和了下來。
拍了拍自己的口:“那就好,我還以為你真的又被沖昏頭腦了呢。”
“畢竟你可是暗了……唔唔唔。”
許靜靜剩余的話又被蘇清雅的手堵了回去。
傅霆琛搭在車窗上的手指微微頓了頓。
暗什麼?
蘇清雅也有暗的人?是誰?
難道是的初?跟自己結婚這兩年來也沒忘了對方,現在上趕著跟自己離婚,是死灰復燃了?
傅霆琛想著,一雙眸子又冷又沉。
“蘇清雅,你還要浪費多時間?”
他忍不住出聲催促,表惻惻,看著就有些瘆人。
蘇清雅知道正事要,也沒有再跟許靜靜扯下去。
“的形等我回來再說。”
“先走了。”
等上了車,傅霆琛斜眼看。
“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咋咋呼呼的朋友了。”
蘇清雅眼皮子都沒帶抬一下。
“我跟靜靜認識,已經十年了。”
一個朋友,跟妻子認識了十年之久,作為丈夫的卻全然不知。
無非,就是對方漠不關心,懶得去了解罷了。
“你帶著孩子搬出來,就住在這種地方?”
“這里清新雅致,通便利,沒什麼不好的。”
“我們不會一直住著,等租到新的房子,就會搬出去。”
“租房子?”
傅霆琛轉過頭,睨向:“離婚后,你要帶著我的孩子,租房子住?”
蘇清雅了小寶的頭,這會兒他還沒睡醒呢,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沒錢就租房子,有錢就買房子。”
“這只是暫時的。”
傅霆琛眼底泛起一理所當然的譏諷:“沒錢?我每個月都往你的卡里匯幾百萬,這麼快就花完了?”
這是在向自己暗示沒錢了?
果然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是在放長線釣大魚,是覺得自己給與的不夠,才在這鬧脾氣。
想要得更多?
“那些錢,除了孩子的日常所需外,我沒怎麼過。”
就是不想花太多他的錢,不想讓他和蔣慧心認為自己是貪錢才進的傅家。
這兩年來,他每個月按時往卡里打的幾百萬,除了正常的花銷,很過。
那些錢,居然沒過?
這倒是讓他很意外,到底在想什麼?
他皺的眉頭微微松開些許。
“那些錢給了你就是你的,想怎麼花都行,不用替我省著。”
“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只要你回心轉意,你依然是傅家的大,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呵呵呵。”
這一次,蘇清雅才終于正眼瞧他,只是眼底寫滿了嘲諷。
“傅先生真是大方,你真的什麼都愿意給我?”
“說吧,你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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