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你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姜南韻收起手機,準備離開。
料,厲司宴卻住,“等一下。”
姜南韻剛回過來,就見對方抬手把藥丟給他。
下意識接住,不解地看了看藥,又抬頭看他,“什麼意思?”
厲司宴把西裝外套搭在肩上,垂眸看著,漆黑的瞳仁里倒映著的影。
“付完錢,就完事了嗎?姜南韻,我之所以會傷,是因你而起,你難道不該負責到底?”
“負責到底?”
姜南韻眉頭微皺,不明白他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厲司宴也沒跟兜彎子,口吻帶著幾分命令的意味。
“你負責上藥,直到我的傷好了為止。”
姜南韻覺得荒唐,“你開什麼玩笑?”
厲司宴冷嗤了聲,“你看我像是在和你開玩笑?再說了,就讓你上個藥,不過分吧?”
上藥是不過分,可是給他上藥,對姜南韻來說,無疑是一樁麻煩事。
那豈不是要天天,和這個家伙見面?
意識到這一點,不猶豫。
厲司宴觀察著的每一寸表,拿話激。
“之前信誓旦旦,口口聲聲說不想欠我任何人,怎麼,現在你想出爾反爾?”
他兩手抄著西口袋,站姿懶散,卻仍舊有一種迫。
“姜南韻,我因為你才的傷,這難道不是人嗎?”
姜南韻被說的啞口無言,心里暗道倒霉。
那球怎麼不偏不倚,就朝飛來了呢!
可事已至此,也只能自認倒霉,只能咬牙認了。
可不想因為這點事兒,就被厲司宴抓住把柄,只怕今后有的是麻煩。
“好吧,我可以為你上藥,就在這兒?”
不不愿地問。
厲司宴滿意了,淡淡吐出三個字,“回車上。”
說完,他繞過姜南韻,闊步離開。
姜南韻轉,看著他頎長的背影,只得不爽地跟上。
上車后,拆封藥盒,看過使用說明后,轉頭道,“把你上了。”
結果,厲司宴卻靠著椅背,就和在休息室里一樣,懶懶道,“我疼,不了,你來。”
他擺明了故意折磨人,姜南韻看出來了,卻也無計可施。
咬咬牙,只好忍著惱,再度去解他的襯扣子。
寬闊結實的膛,再度闖的眼簾,連忙避開目,專心為他上藥。
噴好后,坐回去,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厲司宴卻冷聲問,“這就完了?”
“又怎麼了?”
姜南韻見他還要刁難,有點來氣。
“你剛才沒聽到醫生的話?上了藥,還要手開,這樣才好得快。”
姜南韻無語,“你自己不就行了?”
結果厲司宴還是拿那套話堵,“我疼,不了。”
他倚著靠背,側目看,眼神里總帶著幾分嘲弄。
“姜南韻,別忘了你的人,這就是你的態度?”
“……”
姜南韻差點沒被這話氣死。
這狗男人,幾次三番故意用的話來堵,把拿得死死的,本沒法反駁。
今天算是看明白了,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當下,咬牙,一字一句道,“行,我給你!”
說完,再度傾過去,抬手在他肩上的那片淤青,按起來。
興許是有些泄憤的分在,用了幾分力道。
厲司宴疼得皺眉,一臉不悅。
“姜南韻,你能不能輕點兒?”
姜南韻半點不心虛,淡定回答,“已經很輕了,疼就忍著。”
不是讓嗎?那就好好著!
厲司宴瞇起眼睛,一抹危險在眼底掠過。
他忽然輕嗤了聲,語氣冷冽。
“我看你是借機,故意報復我吧?別怪我沒提醒你,若是你得不當,加重了傷,導致我這傷好得慢,那你還得多幾天,別忘了,這事你要負責到底,直到我好的那天為止。”
姜南韻一聽,手上的作立刻頓住。
多幾天,那怎麼行?
本一天都不想,面對這張臭臉!
雖然心里有氣,但到底是屈服于現實,老實下來,立刻放輕了力道。
“這樣,總行了吧?”
板著臉,語氣不善地問。
厲司宴掃了眼煩躁的表,心里莫名舒服了。
“嗯,繼續,別停。”
不冷不熱地回了句,他滿意地閉上眼,著心不甘不愿的服務。
前座的陳澤,覺得耳朵好不舒服,幾次都想把隔板升起來。
不過是上個藥,這兩人怎麼能把氣氛,搞得這麼不可描述……
姜南韻倒是不知道,這人的思維已經韁了。
給厲司宴了幾分鐘后,覺差不多了,就停了手。
好在這一次,厲司宴沒有再揪著不放,只是依舊不肯自己手穿服。
姜南韻很想就這麼晾著他。
可還沒,就聽對方慢悠悠地說,“幫我把服穿好。”
姜南韻擰眉看了眼他的臉,無聲地罵了一句,還是老老實實幫他系好了扣子。
折騰了一下午,天已晚。
姜南韻剛坐回去,就聽陳澤問,“姜小姐,您接下來要去哪里,公司嗎?”
看了眼時間,發現差不多該去接兩小只了。
但厲司宴在,自然不可能,讓陳澤送去兒園,只好說,“不去公司,麻煩你幫我送到都花府別墅區。”
陳澤回了聲“好的”,隨后把車子駛離了醫院。
路上,姜南韻給福嬸發了條消息,讓幫忙接下孩子們。
旁邊,厲司宴怪氣。
“都花府別墅……呵,姜南韻,看來這幾年你在國外,的確混得風生水起。”
姜南韻懶得理他,全當聽不見。
厲司宴睜開眼,瞥一眼,也沒再說什麼。
直到車子抵達別墅區門口,姜南韻要下車,男人低沉的嗓音才再度響起。
“別忘了明天來上藥,繼續還你的人。”
姜南韻作一頓,背對著他咬牙回應。
“放心,我姜南韻,絕對不會欠你的。”
說完,氣呼呼地下車走了。
第二天上午,盛世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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